把林瀟送回家後,葉嶺疼惜的看著帶著一身疲累入睡的林瀟,她頭上纏繞的白色紗布讓葉嶺心中的怒火越來越旺。
他悄悄關上家門離開,點起一根煙然後給華庚生去了電話:“十分鐘,來見我。”
此時的華庚生正在和一群客戶吃飯,在接到了葉嶺的電話後連打聲招呼的功夫都沒有,起身便直接往這邊趕來。
一路上,華庚生心裏都在不斷的猜測著,到底又他媽是哪個挨千刀的家夥惹了這個主兒啊。
連闖了七八個紅燈後,他終於喘著大氣站在了葉嶺麵前,而葉嶺剛好丟掉了手中的煙蒂。
“嶺......嶺皇,您找我有什麼事......”華庚生低著頭道,他可以明顯的感覺到葉嶺身上的怒意。
“徐家,明天我要看到這個家族破產的消息。”葉嶺冷冷地道。
華庚生想都沒想直接道:“明白,我馬上就去辦!”
徐家這樣的小家族對於華庚生而言簡直就是不值一提,比碾死一隻螞蟻都輕巧。
葉嶺接著道:“還沒完,除此之外,你還要把欺負我老婆的那些人抓回來!”
華庚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媽的這簡直就是找死啊,真是不長眼......
“明白,一定讓您滿意!”
葉嶺轉過身往家走去,幽幽的說了一句:“明天上午十點前,如果你沒做到的話,天海市就不再有華庭集團了。”
“是!”華庚生身體一軟差點沒站穩。
上了車後,他立馬拿起手機開始打電話:“市場部嗎?我命令你們現在即可返回公司,然後給所有與徐家有合作的公司施壓,然後想辦法讓徐家市值蒸發,天亮之前我要看到徐家破產的消息!要不然所有人都卷鋪蓋滾蛋!”
接著他又給一個神秘人打了電話:“來見我一下,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很快,華庚生便和一名身材消瘦紋著大麵積紋身的男人坐在了一起。如果說華庚生是天海市商界的領軍人,那麼眼前這個人便是天海市地下勢力的老大。
野狼趙猛,天海市黑惡勢力的首領,是一個讓所有人聽到都覺得害怕的人。
此人手段極其狠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在他的眼中永遠隻有利益。
就算是華庚生,坐在他的麵前也要注意分寸,不敢亂說話。
“說吧,什麼事找我。”趙猛摸著手上的扳指問道。
華庚生趴在桌上身體前傾,壓低聲音道:“我需要你幫我去徐家抓幾個人回來,這是你的傭金。”
說著話,他已經將厚厚的一摞鈔票推了過去。
“可以,抓什麼人。”趙猛接過錢後滿意地道。
華庚生拿出秘書查到的資料道:“這幾個人,一個公司前台總管,兩個保鏢。明天早上十點之前,送到這裏。”
趙猛不屑地道:“幾個小嘍囉而已,竟然能犯得上華總你花這麼多錢。”
“他們惹了不該惹的人!”華庚生怒道,他現在一想起來自己因為這些人犯的錯被折騰就來火。
華庚生接著謹慎地道:“趙猛,我先提醒你一下。明天你去送人的時候,態度客氣一點,要不然我不敢保證你能活著回來。”
“嗬嗬,華總什麼時候也學會危言聳聽了?在這天海市,就沒有老子野狼趙猛怕的人!”他倨傲地道,絲毫沒有把華庚生的話聽進去。
而華庚生也懶得跟他多廢話,他得趕緊回去看看徐家破產一事到了哪一步。
這一夜,徐家人像是做了一場噩夢一般。
徐振從晚上十一點開始就不斷的收到各項業務被停止的消息,接著便是公司生產的產品出現大量不合格品,合作方開始紛紛解約,並且對徐氏發起了起訴。
到了天快亮的時候,銀行更是直接宣布凍結了徐氏公司所有的資金,並且沒收了徐氏公司大樓的使用權,勒令他們三天內搬出去,否則將支付巨額逾期金。
一夜之間,徐振便從頤氣指使的公司總裁淪落為了欠債累累的窮鬼。
“到底是怎麼回事!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咆哮著對麵前的助理怒吼道,滿屋子都是亂糟糟的文件。
那助理也恐慌地道:“我......我們也不知道啊......突然之間好像我們就被孤立了一樣......”
“現在怎麼辦!你們這群廢物倒是說話啊!”徐振砸著桌子罵道。
在他麵前低頭站著一眾徐氏的高管,此刻都一個個沉默不語。
助理猶豫了一會兒站出來道:“徐總......現在我們公司百分之八十的資產都已經蒸發了......先前所有和我們合作的公司全都解約了......”
“老子知道這些!你到底想說什麼!”徐振狠狠地將手中的文件砸在助理的頭上罵道。
那助理忙開口道:“林家......之前跟我們還有一筆五百萬的合同......隻是後來您說不跟他們合作了......也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可能......”
徐振一聽還有能合作的項目眼睛直接都亮了,他激動地道:“去,你們現在就去林家,帶著合同,務必拿下這個項目!”
助理臉色尷尬地道:“可是......昨天我們已經把林家主趕走了......會不會......”
“這還要老子教嗎!帶著禮物親自上門道歉,得不到原諒的話你就別回來了!”
“還有就是......您可是跟林家副董事長楚龍雲約好了的要抵製林瀟啊......”那助理再次提醒道。
徐振這會兒連掐死他的心都有了,他抓住那助理的領口道:“你他嗎是不是腦子裏有屎?現在什麼情況,老子哪兒還有心思管那個老雜毛?”
此時的徐振隻想抓住一切救命稻草,早已將和楚龍雲的約定拋到了腦後,什麼狗屁約定?現在誰能給他錢誰才是爹!
在天海市的高架橋上,一輛麵包車正朝著葉嶺所住的地方飛速行駛著。
車裏有三個男人被捆著手腳,嘴裏塞著臟兮兮的麻布,他們眼神中流露著無盡的恐懼。
三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自己好端端的在家裏睡覺,就突然被人闖了進來二話不說一陣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