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水潑在臉上,鹹俞隻覺得渾身難受,勉強睜開眼睛,看著眼前拿著盆的大媽,聽不清她嘴裏在說些什麼,但看表情應該不是什麼好話。
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鹹俞腦子一片混沌,碰了碰自己的腦袋,挺疼的,好像頭上有傷口。
“你這野種,和你說過多少次,不要踏出這扇門,不要妄想能得到些什麼,你配嗎?你給我在這好好清醒清醒。”大媽說完這話,極其憤怒的摔上門走了出去。
鹹俞一臉迷惑,不知道這位更年期的大媽是誰,她又怎麼會在這裏,剛剛那人說的話她一句也沒能聽懂。
她稍稍有了思緒,鹹俞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小胳膊小腿,鹹俞一驚,起身發現自己下個床還要小心摔著。
看著鏡子前的自己,大概五六歲的模樣,小孩?為什麼會變成小孩??
鹹俞不知道這是不是上天可憐她,所以重新給她一次活的機會。
她其實是一個已經死過的人,車禍,導致失去行走的能力,最後死在了傷口感染之下。
死的也不痛快,來來回回掙紮了幾個月,身體裏那種疼痛感,刻到骨子裏,回想起來都後怕。
看著鏡子裏的臉,有點陌生,卻也巧合的和當初的自己有些相像,碰了碰頭上的傷口,身上還被潑了冷水。
現在也不知道幾月份,但不算太冷,但也不舒服。聯想到剛剛那位大媽的所作所為,看來這具身體的主人也過的沒多好。
鹹俞看了看房間的布置,看得出,是大戶人家,就連別人口中的雜種,都能住在這樣好的地方。
還沒等她一個人想太多,便瞧見門口進來一個小男孩,外型上看,大概比自己大兩三歲。
小小年紀,一雙桃花眼便格外勾人,眉毛長得很秀氣,單看臉,很有可能會被誤以為是女生,長的過於俊美。
看著他走進來,鹹俞甚至不知道這人是誰,卻見他怒氣衝衝的上前,吼道,“鹹俞!把東西交出來!!”
嗯?原來這具身體和以前的自己同名,果真有緣分。
瞧小男孩眼睛氣的通紅,好像下一刻要哭出來,鹹俞還覺得怪心疼,小朋友怕是丟了什麼重要東西。
“什麼東西?”鹹俞說出這話,一時間有點不適應自己的聲音......普通話似乎以為口水過多還不漂準。
突然有種半老徐娘裝嫩賣萌的羞恥感。
“鹹俞!昨天你幹什麼進我屋裏!在你進去之後,我媽留給我的項鏈就丟了,你拿哪去了!”小男孩氣到打嗝。
看神情,他的確挺難過,而鹹俞也不知道昨天的自己有沒有做過這事。
這種情況很尷尬,而鹹俞最不擅長做的事情就是和人打交道,見她不說話,小男孩更認定鹹俞心虛了。
氣的帶著人肆意的在鹹俞房間尋找,弄的一團糟,還砸了不少東西。
看著屋內的景象,鹹俞心裏甚至沒有什麼波瀾,她現在還沒能弄懂這是什麼情況,也沒摸透這些都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