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韓謹迫切的眼神，努力的生存，那種精神，感染了程凱。他想看看這個女人能走多遠。她的未來會怎樣？

　　他給了兩萬，期限定了兩年。

　　韓謹買了電腦，新的手機，每晚上都加班加點，學設計，學軟件。她要努力改變生活。

　　那天。

　　程繹知道了程凱借錢給韓謹，叫他到辦公室。

　　 “聽說你借錢給韓謹了？你和她最近走得太近了。”程繹這樣一問。

　　程凱“噗嗤”笑了出來：“吃醋了？哥，我這是為你，你......”

　　程繹一時間打斷了程凱的話：“韓謹那個女人，你和她接觸，她會害了你，騙了你。”

　　“不會吧！我覺得韓謹還挺好的。”程凱不以為然的說道：“哥，其實我覺得韓謹沒有拿那“一千萬”支票，我也覺得她結婚是不是......”

　　“夠了！”程繹不想再聽下去，繼而打斷了他的話：“我看你是整天在公司裏沒事做，從今天起啊，你給我負責好好的管理公關部。”

　　見程繹是真的生氣了，程凱也不敢再玩笑了，隻好說“是。”

　　他慣性地吐了吐舌頭。

　　程凱出去後，先去找了蘇櫻落。

　　蘇櫻落好奇的走到他身邊。

　　在無人處。

　　程凱笑著問蘇櫻落：“我能問一件事？”

　　見程凱這麼客氣。

　　蘇櫻落有些不適應。

　　她認識的程凱可不是這麼客氣的人。

　　“你盡管問。”

　　然而，蘇櫻落沒有想到程凱竟然會問關於“一千萬”支票的事。

　　程凱似反應過來，對著蘇櫻落：“其實我就是隨便問問。聽說，韓謹當時把“一千萬”支票給你了。”

　　他語氣頓了下：“我也是無聊，就隨便問問。”

　　“你這麼關心韓謹？莫不是對她有意思？”蘇櫻落言語在此刻聽來有些玩笑。

　　“嘿，我就是知道我不該問，誤會了不是。”

　　蘇櫻落哈哈一笑，繼而歎息著：“一千萬支票，我不知道這件事，不知道為什麼韓謹總是說給了我。我和她曾經關係那麼好，她竟然為了“一千萬”而......”

　　她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著程凱要說什麼，又停止了言語。

　　程凱本想要再問什麼，蘇櫻落接了一個電話離開了......

　　韓謹起身準備去茶水間的倒水的時候。

　　安安叫住了她，說程總讓去她辦公室一趟。

　　一連好幾天沒有見程繹的韓謹突然聽到要去他辦公室，腦子裏突然在想，自己有沒有做錯什麼事？

　　緩了緩心情，在總裁辦公室停頓了，繼而推門而入。

　　夕陽西下。

　　程繹頭對著窗戶，見聽到腳步聲，他頭也不回，聲音響起：“現在連敲門都不會了？”

　 “啊？”韓謹繼而反應過來。

　　她走出，接連禮貌性的敲了幾下門，終於，聽程繹的聲音。

　　“進來。”

　　她抿了抿嘴唇，抬頭對著程繹，輕聲問著：“程總，你叫我來有什麼事？”

　　但是聲音裏還是帶著那麼一點緊張。

　　他似乎發現了這些變化。

　　不知什麼時候，他已經從座位上起身，走到她的麵前，打量著她。

　　“程總。”

　　他一時捏住了她的胳膊，很痛很痛。

　　“說，到底有什麼企圖，接近程凱。”他的眼神冷漠，像是要一口把她吃進肚子。

　　“沒有。”韓謹想都沒想言語著。

　　沒有就是沒有。

　　然而，程繹不會去相信。

　　他氣憤的扭住她的脖子，讓她有一絲絲喘不過氣來。

　　他恨。

　　她當初那麼狠心對自己，現在又對他弟弟，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弟弟。

　　她剛開始的反抗到後來的放棄。

　　她的眼神流露出一絲絲楚楚可憐。

　　他想他瘋了。他對她還是下不去手。

　　終於，他鬆開了她：“這次先饒了你，再讓我發現你去打擾我弟弟，我絕不放過你！”

　　此話帶著濃濃的威脅，甚至於他的眼神充滿了氣憤與堅定。

　　對於現在而言，他對她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

　　她猛的咳嗽了幾聲。

　　對著程繹的眼神。她半晌想要說的話卻吞進了肚子裏。

　　最後隻來一句：“如果程總沒有什麼事，我先離開了。”

　　“等等。”

　　在韓謹轉身的那刻。程繹再次叫住了她：“把拿程凱的錢給我。”

　　“我......我花了。”

　　她竟然理直氣壯的能說出口。

　　後來，韓謹害怕程繹再說什麼，繼而說道：“我和他說話了，還錢期限，而是是我向他借的，我會還給他。”

　　她還學會頂嘴了。

　　程繹要說什麼。沒想到辦公室門突然開了。

　　傳出一句話來：“現在馬上還。”

　　沒錯，是程母。

　　她沒有想到韓謹越來越得寸進尺。

　　“一千萬支票，加兩萬塊。”程母說：“立馬還給我，我報了警，這一次，我不會放過你的。”

　　程母在心裏做了個決定，既然自家兒子對韓謹客氣，那麼休怪她無情。

　　自從這個韓謹出現，把他們家搞成什麼樣了？

　　程繹要說什麼。

　　程母阻止了他：“你糊塗，媽不糊塗。我真想不通這個女人有什麼好，讓你值得如此。”

　　說著。

　　辦公室進來兩個警察。

　　程母借此說：“要麼還錢，要麼坐牢。”

　　對於坐牢，韓謹再清楚不過。

　　五年的牢獄生活，讓她嘗遍了各種辛酸痛苦，受盡了多少委屈。

　　而此刻。

　　她又是因為錢，再次要進去監獄。

　　她忽然一笑，眼裏有種無盡的絕望。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此時此刻，她隻能這麼說。

　　警察要帶韓謹離開。

　　程繹阻止了。

　　韓謹沒有想到程繹會幫自己。

　　“我和韓謹簽了合同的，如果她一年後還不了錢，我會親自送她進警局。”

　　韓謹的眼神轉而盯著程繹。

　　她哀傷的情緒大於感激。

　　程母雖然氣憤，但是終究無可奈何。

　　在這一年內。

　　程母來公司的次數多了。

　　她提防著韓謹。

　　她絕不允許韓謹再傷害她的兒子。

　　另外一方麵，她要盡快的撮合程繹和蘇櫻落。

　　因為程母的緣故。

　　蘇櫻落和程繹又有了更多接觸機會。

　　她每天除了設計，還有一個特殊的身份，就是程繹的助理。

　　公司人人傳，蘇櫻落和程繹要結婚的消息，於此，韓謹前女友的身份也報之於眾。很快，作為名人的程繹，很多記者紛紛趕來要采訪。

　　程繹低調，不喜歡這些上鏡頭的事。

　　那天，韓謹下班，剛走出大廳，就被一堆記者圍追堵截。

　　人群中，有個矮小嗓子尖銳的女記者叫了一聲。

　　全部記者蜂擁而上。

　　“請問韓小姐，能說說你和程總過去的事？”

　　“韓小姐，分手戀人在一起工作會是什麼感受麼？”

　　“韓小姐，程總和蘇小姐聽說快要結婚，對此，你心裏怎麼想的呢？”......

　　一連串的提問，讓韓謹腦子一片空白。

　　閃光燈在此刻亮個不停。

　 韓謹被記者擠來擠去。都要一個說法。

　　麵對著從未有過的情形。

　　她不知道要怎麼麵對著這一切。

　　公司人出出進進，都是看熱鬧的，卻沒有一個人想要幫她。

　　突然一個聲音響起，話筒刷刷刷朝向了他。

　　程繹言語：“各位記者，我和韓謹隻是上司與下屬之間的關係，別無其他。”

　　他語氣頓了下：“請大家以後把注意力放在我的工作上，而不是我的感情生活上，謝謝！”

　　他三言兩語就結束了那些記者的體問。

　　他冰冷的臉孔依舊遮擋不住他臉上散發的帥氣。

　　韓謹對視著他，半晌沒有言語出一句來。

　　他拉著她的手，逃離了那些記者。

　　還是那樣的安全感，一瞬間，讓韓謹的心很暖。

　　風很大，韓謹縮了縮身子，但是她沒有說話，她不想打破現在的美好。

　　不知走了多久。

　　韓謹抬頭看見了一所校園。

　　華大。

　　這是韓謹和程繹大學的學校。那些一幕幕的回憶湧上心頭。

　　一時間，他鬆開了她的手。

　　程繹看了她一眼，直到開口說：“那些記者如果再去問你，你直接說，過去的就過去了，或者直接就走！”

　　他的嘴裏似乎還言語著：“笨蛋，這也不會。”

　　韓謹低眸，有些委屈，但是很快消失散盡。

　　他長長吐了口氣，攔了一輛路邊的出租。

　　他讓她回去。

　　她停在他的麵前，一動不動。

　　他皺眉。

　　“能，可以陪我在校園裏走走？”韓謹不確定程繹會答應。

　　久久沒有說話。

　　在韓謹死心，要上出租車的時候，被程繹拉住了。

　　“好。”

　　月光下，街燈旁。

　　他們倆肩並肩走著，各懷著心思。

　　韓謹細細的感受著那時候的純真與美好。

　　她多麼希望時間能夠重回。

　　她的嘴角不經意的間勾起了一絲微笑。

　　這是五年後第一次真正的開心。

　　走到教學樓旁。

　　那燈仍舊是當年燈，那教室仍舊是當年。

　　她永遠忘不了初見程繹時的樣子。

　　她被他的帥氣吸引，甚至主動接觸他。

　　年少，喜歡一個人，始於顏值。

　　他說他對她是一見鐘情，其實她又何嘗不是。

　　要說，她和他真正在一起，還要感謝當時的班主任。

　　因為一次座位，讓他們更加了解彼此。

　　班主任選用老套的抽簽方式，讓她和他坐到了一起。

　　他帥氣但並不富有，所以和富二代扯不清關係，他善良，努力，做事穩重，從不氣餒。主動幫她輔導功課，他從不笑話，欺負任何一個人。

　　她漂亮，但不是公主，她上進，積極，樂觀，是因為她有一個愛她的父母，一個美好的家庭。

　　可如今一切都變了。

　　她偷偷的去瞄程繹的臉，卻發現，他的嘴角也好像帶著一絲笑意。

　　她希望這不是錯覺，她希望眼中的一絲柔情不要消失。

　　“你。”韓謹終於問了出來：“你快結婚了？”

　　這句話打破了的靜寂。

　　“結婚”這個字對程繹來說格外的敏感。

　　他低眸盯著她：“結婚了，可有一絲想過我？”

　　她被問得啞口無言。

　　她潸然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