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必須先給大白止血,然後再來幫它接生。你別小瞧這個,這是針灸,老祖宗的智慧。”
黎煙煙淡定道,心裏已經有了救治方案。
“不行,不準你用針紮大白。”
小包子忽然張開雙手,擋住黎煙煙。
黎煙煙愣了一下,解釋道:“這不是普通的針,這是針灸,是中醫。小家夥,你相信我,我會保證大白母子平安。”
小包子大概從沒見過有人針灸治病。
他小嘴抿得死緊,猶豫地讓開了,奶聲奶氣的聲音故作成熟:“女人,如果治不好,我會讓你陪葬。”
黎煙煙:“......”
小家夥學誰不好,居然學霸道總裁。
“別在那愣著,快幫我接點水來,還有酒精和醫用剪刀、針線。”黎煙煙懶得跟這個小包子解釋,幹脆把他指揮得團團轉。
看到小包子繃著粉雕玉琢的小臉,卻不得不聽她指揮的身影,黎煙煙忽然覺得還挺可愛。
接下來,黎煙煙全身心都投入到對大白的救治中。
幾針下去,大白下身止不住的血忽然奇跡般的停住了。
就連一旁的小包子,都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止住了血,一切就好說。
黎煙煙將臉貼在大白臉側,輕聲安撫。
“大白,你別怕,我現在幫你把胎位擺正,我們一起努力把寶寶生下來。”
她已經觀察過了胎位,小寶寶是因為胎位不正,被卡在了大白的肚子裏。
奇妙的事情發生了。
大白像是聽懂了黎煙煙的話,真的就不再掙紮了。
不止如此,它還把腦袋也貼了過來,主動在黎煙煙的臉側親昵的蹭了蹭。
“好了,小白出來了!”
終於,黎煙煙好不容易將一團毛茸茸、醜不拉幾的小東西,從大白肚子裏拖了出來。
“咦,不對,原來裏麵還有一隻。”
黎煙煙看到緊隨其後出來的小家夥,臉上浮現出驚喜。
不止是她,就連一直都緊繃的小臉,沒什麼表情的小包子也湊了過來,用好奇的眼神看著被黎煙煙捧在手心的兩隻小家夥。
“兩隻小寶貝,那就不能叫小白了。不如給他們取名字叫一白和二白,怎麼樣小包子?”
黎煙煙捧著兩隻小可愛,偏頭問。
小包子輕輕扇動烏黑的眼睫,怔怔地抬起眼望著黎煙煙帶笑的臉。
“隨便。”他抿著唇,雖然聲音冰冷,卻沒有反對。
“那你們兩個小不點,以後就叫一白和二白啦。”
黎煙煙笑著,忽然想到:“對了,小包子......我還不知道你是誰,叫什麼名字呢?”
“你不需要知道!”
誰知,前一秒還有些軟萌的小包子,突然變了臉。
他從黎煙煙手裏搶過一白和二白,一下子就把她推出門外。
“砰——”
黑漆漆的鐵門在黎煙煙眼前猛地關上。
被推出來的黎煙煙:“......”
噫,這包子跟誰學的脾氣?
念完經就不要和尚,也太過河拆橋了吧!
*
第二天一大早,黎煙煙還沒睡醒,就被拍門聲吵起來。
“啪啪啪——”
“黎煙煙開門!黎煙煙你給我滾出來!”
“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丟了黎家的臉,還給寒家抹黑,還不快滾出來謝罪!寒家容不下你了,你快把寒家少奶奶的位置挪出來,讓給我們家萱兒!”
“你們別這樣,會吵到我們大少奶奶!”
“什麼大少奶奶,那個死丫頭她馬上就不是了!我們萱兒才是你們寒家的大少奶奶!”
管家老周的阻攔聲和王春芳潑婦一樣的罵街聲,從門外傳來。
黎煙煙昨晚幫小包子的忙,半夜才睡下。
這會兒被這潑婦罵街的聲音,吵得心情尤為不爽。
她從床上起來,隨手披了件衣服。
拉開門,就看到阮玉和王春芳兩個人堵在門外。
王春芳:“好哇,你這個不要臉的小騷蹄子終於知道開門了!怎麼,你以為躲在裏麵就沒事了?還不快給我滾出來,搬出寒家!”
阮玉也在一旁假惺惺地附和道。
“是啊煙煙,你做了那種不要臉的事,還是別留在寒家了。你主動搬走吧,寒家這邊我們萱兒會替你負責。要不然,等寒家真要追究下來,我們黎家可保不住你。”
“保我?我做了什麼事,需要你們保。”
黎煙煙笑了笑,醫用紗布下的眼卻是冷的。
“你們倆一大早上門大吵大鬧,就是為了這種無聊的事?周管家,以後不用看在我的麵子跟著兩個人客氣,叫人把她們趕出去。”
老周:“是,大少奶奶。”
“你敢!”
王春芳忽然大喝一聲。
“我看誰敢動我們!你這個小賤人,你居然敢讓人趕我們出去!你就不怕天打雷劈?你們知不知道,我可是她的長輩,這是她媽,我是她外婆!”
管家老周好像真被王春芳的話唬住了,忍不住看向黎煙煙。
“大少奶奶,她們都是你的家人......這......不好吧。”
畢竟是外婆和媽,要是真把人扔出去了,將來別人知道了會對大少奶奶的聲譽有損。
“外婆?媽?你們兩個也配。”
王春芳不提這個還好,提起來,黎煙煙便會想到當年這兩個惡毒的女人對她親媽蘇柔做的好事。
黎煙煙淡淡地對老周說:“我的親生母親是黎家的原配夫人蘇柔,我可沒有這種小三上位的親媽。至於某些為老不尊的,更是沒資格當我的外婆。你可以放心大膽地,把她們扔出去。”
“是,屬下這就派人過來。”管家心裏也很震驚。
他沒想到大少奶奶的身世居然這麼淒慘。
現在的黎夫人阮玉竟然是小三上位的,還不是大少奶奶的親生母親!
難怪這兩個女人會上門來,對著大少奶奶這樣大喊大叫,原來根本沒有一絲親情可言。
想到這,老周就有幾分憤慨,立刻叫來保鏢要把這兩個人扔出去。
王春芳:“等一下!你們別被這死丫頭的話給騙了!我們過來都是為了你們寒家好,我們是來替你們討公道的!”
“本來我們也不想家醜外揚,但誰叫煙煙這孩子實在太過分,她居然在外麵養了個小白臉。我們擔心你們寒家受蒙蔽,這才找上門來。”阮玉麵露難色道。
“什麼!養了小白臉?”
這下,輪到老周傻眼了:“這種話,可不能亂說。”
阮玉故作傷心道:“這種事,怎麼會亂說。實在是煙煙太不爭氣,你們看了證據,我們就把她領回去。是我們黎家對不起你們寒家,我們會再送黎家另外一個女兒過來,就當是賠罪。”
說到底,阮玉就是想把黎煙煙趕出寒家,再讓黎萱兒取而代之。
黎煙煙哪有什麼不懂的,她倒要看看,阮玉能拿出什麼樣的證據來。
說話間,阮玉拿出了一張所謂的證據。
那是一張照片,照片裏女的臉上裹了醫用紗布,一看就是黎煙煙。
而男人,則隻拍到了側影。
照片的背景是寒園的大門外,看起來是昨天對方送她回家的時候偷偷拍下的。
沒想到,阮玉居然派人拍到了這張照片。不過她問心無愧,沒有什麼好怕的。
管家老周目瞪口呆,一把搶過照片:“這就是你們找到的證據?”
“怎麼樣,證據確鑿。”王春芳還很得意。
“這張照片上的男人,就是她偷養的小白臉,我們昨天剛派人拍到的!”
昨天阮玉聽吳希遠說黎煙煙被小白臉帶走了,就立刻派人埋伏在寒園外,拍下了這張照片。
“這死丫頭昨天回門,連你們大少爺都沒帶,反而私會小白臉。還有那輛黑色的邁巴赫,沒大幾百萬可拿不下來。她就是拿你們寒家的錢倒貼外麵的野男人呐!這種吃裏扒外的東西,你們寒家還不趕快趕走!”
“媽,你就少說兩句。”阮玉裝模作樣地勸了勸。
王春芳氣焰更旺:“他們自己做了這種不要臉的事,就別怕被人說!要我說,這個小白臉跟她一樣賤,兩個人都是豬狗不如的東......”
“等一下......”周管家突然大喊一句,“誰跟你說這上麵的男人是小白臉!”
他揚起手上的照片,照片上那個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隱隱可見熟悉的冷峻側臉。
管家:“他明明就是我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