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過是楚家婢女所生的賤種而已,有什麼資格留在楚家。”
“你母親的存在就是楚家的恥辱,你這個恥辱留下的賤種今後不準再回京都。”
楚逆緊握著清酒坐在無碑墳前,耳邊不停的回放著楚家人羞辱的言語。
六年了,這些嘲諷的言語就像一根鋒利的針,紮在他心窩裏。
楚家,京都頂級豪門。
當年就因為母親是婢女的身份,楚家上下將他視做賤種。
在母親去世的第二天,楚家為了不讓人看笑話,將他趕出家門,並在族譜上抹去他的名字。
麵對這一切,作為父親的楚天南,卻是冷眼旁觀。
離開楚家他落魄如狗,為了活下去,一路流浪至海東。
蘇家老爺子得知他的身份後,招他入贅蘇家為婿,成為孫女蘇徐玉的老公。
但好景不長,楚逆入贅蘇家不久,蘇老爺子就撒手人寰。
楚逆的身份也隨著蘇老爺子的離開,再無人知曉。
因此,他背上了廢物女婿的罵名。
蘇家上下將他視做災星,戳他脊梁骨唾罵。
蘇徐玉也因為他,在家族的地位一落千丈,成了親朋好友眼中的笑話。
蘇家老太太接管大權後,立刻命令蘇徐玉跟楚逆離婚。
蘇徐玉寧死不從,老太太一怒之下將兩人驅趕出蘇家。
接連糟受打擊,楚逆心生絕望。
就在他萬念俱灰之時,陳陽山的出現,改變了他的命運。
當年陳陽山將一份協議遞到他麵前,告訴他隻要簽下這一份協議,就能夠幫他走出困境。
協議內容很簡單,陳陽山教他各種戰鬥技巧,限他在六年內將所有進犯大夏的八國敵人清除,完成協議才能回歸海東。
為了蘇徐玉的未來,楚逆咬牙答應下來。
今日八國進犯的敵人已經全部清除,並且簽下賠償協議,他最後一次任務完成,過來跟陳陽山告別。
“六年的協議我已經完成,所有進犯的國家已經簽署了賠償協議,國家授我為五星戰王,老頭子你可以安息。”
楚逆將手中清酒灑在墳頭,磕幾個響頭後,縱身跳下峭壁。
海東,南郊平民區。
“六年了,這裏一切還是沒有變。”望著熟悉的地方,楚逆感概萬千。
當年蘇家將他和蘇徐玉驅趕到這裏,蘇徐玉幾乎每日以淚洗臉。
鄰居們嘲諷,蘇家人百般欺辱,每一天的日子都是在煎熬。
不過現在一切都改變了,他以王者之態歸來,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蘇徐玉,當年你因我所受的委屈,今後我楚逆萬倍補償,任何人要敢欺負你,我一定讓他付出代價。”
楚逆緊了緊拳頭,目光中透著堅定。
就在這時,一道極為不和諧的聲音傳了過來。
“賤種,快點把這些飯給吃了滾回你的窩裏去,老娘我還要趕著去打麻將。”
楚逆聞聲望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臟兮兮的小臉,從神色分辨,是個五六歲左右的小女孩。
現在已經是入冬,但小女孩身上穿的隻有兩件單薄的長袖上衣,下身穿的著也是一條單薄的褲子,還破了幾個大洞。
小女孩手裏端著一個幹煸的盤子,手臂上布滿淤青,還有許多燙傷的煙疤。
她所端著的盤子上麵,裝著的是散發著酸臭味白稀飯,以及一些魚刺雞骨頭。
那消瘦的身子,在寒風下冷瑟瑟發抖。
站在小女孩身邊是一名四十出頭的肥胖刁婦,她一隻手拿著鞭子,鞭子上麵竟然有勾刺,另一隻手指著身後的鐵籠,臉上布滿戾氣。
小女孩嚇的不輕,聽到刁婦的命令後,馬上埋頭進酸臭的稀飯裏狼吞虎咽。
“給我記好了,以後天天這樣吃省的挨鞭子,魚刺和雞骨頭一點都不準剩下,吃完飯自己乖乖走進籠子裏,不然老娘要你好看。”
刁婦一邊揮舞著手中的鞭子一邊謾罵,對小女孩毫無憐憫之心。
小女孩瑟瑟發抖點頭,端著剩下的魚刺和雞骨頭,乖巧的走進鐵籠。
刁婦拿出一把鎖,就準備將籠子鎖上。
這時楚逆上前攔下: “這麼小的孩子你竟然喂她吃狗飯,這樣折磨她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一個僅六歲的小女孩,竟然被關在籠子裏喂狗飯,吃的還是酸臭的白稀飯加魚刺和雞骨頭。
若不是親眼目睹,他都不敢相信,世上竟然會存在心腸這麼歹毒的人。
小女孩聽到聲音後,雙眼立刻亮了起來,不停的晃動著鐵籠子大叫。
“爸爸,你是爸爸。”
“閉嘴。”刁婦揚起手中的鞭子,狠狠的抽向籠子裏的小女孩。
“你就是一個野種,哪來的爸爸,再不閉嘴,我將你送到陳安那裏,讓他用煙頭治你。”
小女孩聽到這話臉色煞白,立刻卷縮起身子,死死的咬著嘴唇,拚命的搖頭。
“不要啊,陳安叔叔他是壞人,用煙頭燙琳琳的手好痛,還用開水燙琳琳的腳,爸爸你救救我。”
畜牲!
楚逆拳頭猛地緊握成團,雙眼布滿殺機。
這麼小的孩子,竟然下得去這種毒手,人根本做不出來這種事情。
小孩子口口聲聲喊他爸爸,難道還有什麼誤會?
“小姑娘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告訴我,你爸爸媽媽叫什麼名字,我帶你去找他們。”
冷靜下來楚逆馬上詢問。
小女孩的神色,讓他看到自己當年的影子,必須出手相救,否則這麼單薄的身子,絕不可能撐過這個冬天。
“乞丐你快點滾,這是我女兒,少管閑事,對你沒有好處。”刁婦怒道。
“她不是我媽媽。”小女孩驚恐大叫:“我媽媽叫蘇徐玉,爸爸叫楚逆,媽媽給我看過照片,你就是爸爸。”
轟!!
楚逆身子僵在原地,宛如晴天霹靂。
他離開了海東六年,默默的守護著國家,將進犯的國家全部驅趕出大夏國。
歸來時女兒受盡折磨,被人當成狗一樣圈養。
英雄的家人,不應該受到這種待遇。
怒!
楚逆雙眼猩紅,滔天的怒火讓他發出怒吼。
死死緊握住的拳頭,發出哢哢哢的骨頭脆響,泛紅的瞳孔布滿殺機,死死的盯住眼前刁婦。
“臭乞丐你想幹什麼,再不滾,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刁婦絲毫不懼,說著又揚起了手中的鞭子:“該死的賤種,今天老娘就好好教訓你。”
“住手!”楚逆暴喝一聲,一腳將刁婦踢翻。
沒等刁婦反應過來,就踩斷了她拿鞭子的右手。
刁婦疼的五官變形,淒厲大喊起來。
“臭乞丐,陳安不會放過你,還有這個小賤種,你護的了她一時,護不了她一世。”
“等你離開後,陳安一定會抓她回去,到時候準備一百支香煙,慢慢的燙遍她全身,讓她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再用開水淋她的小腳,讓她嘗嘗痛不欲生的滋味。”
“我告訴你這些還不算什麼,更殘忍的還在後麵,你若是想救這孩子和自己的命,就立刻扶老娘起來,然後磕頭道歉,記住了,要磕一百個響頭,一個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