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牧摸了一把自己的屁股,結果摸到了一把血。
剛剛處理好的傷口,裂了。
他齜牙咧嘴的苦笑:“沒事!”
周遠山氣得一巴掌抽在周乙的腦瓜上,怒聲道:“還不快給葉神醫道歉,不然以後別說是我周遠山的孫子。”
見爺爺如此,周乙一拍腦門,終於回過神來,驚訝道:“爺爺,難道......您的腿,已經被治好了?”
不是說檢查嗎?
檢查完就治好了,這也太誇張了。
爺爺的腿,可是痛了大半輩子,尋遍名醫都治不好的頑疾。
“沒錯,葉神醫的醫術果然是出神入化,歎為觀止,老朽這老殘腿,從越戰那會兒就一直跟著我,每月都要發作個幾次,每次發作真他娘的疼,現在,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了,神了!稱一聲葉神醫,實至名歸!”
周遠山說完,還在原地跳了跳,跑了幾圈,哈哈大笑,多少年沒有跑過了,激動到老淚縱橫。
周乙見此,也是萬分驚訝,不敢相信。
知道是自己誤會了唐牧,連忙給唐牧鞠躬道歉:“葉神醫,真是對不住,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剛才誤會了你,害你的傷口再次裂開,周乙慚愧。”
唐牧了解周乙是什麼樣的人,不在意道:“沒事,一點小傷而已!原來老人家還是援越老英雄,失敬失敬,我這就是祖傳的一點小手藝,當不起神醫兩個字,叫我名字就好了。”
一番客套,周遠山看唐牧的眼神更親切了,說:“好,那我就喊你一聲小葉,老夫中海周遠山,今日之恩,永不敢忘。”
唐牧笑道:“原來是周老伯,您太客氣了!您這腿啊,因為時間長了,筋膜黏連,骨頭小錯位,所以疼,一到風濕天,鑽心的疼!我現在給你治了一次,可能還會複發,一周後,你再過來找我,我給你鞏固一下,應該就好徹底了。”
看到唐牧表情自然,周遠山斷定他是真的不認識自己。
他馬上讓周乙開出一張一百萬的支票,要給唐牧。
唐牧笑著搖頭:“剛才說好的,周老哥出手相助,讓我女兒平安無事,我給老爺子治一治腿,理所應當,我要拿了這錢,怎麼都說不過去!天色不早,要不然你們就先回吧,我得回去叫我丈母娘,包一包我這屁股上的傷口。”
周遠山哈哈一笑,讓周乙收了支票,道:“葉小友是個妙人,我周遠山很少佩服一個人,給你一百萬,是對你的侮辱!好,我周家在中海還算有點話語權,以後小友用得著我周家,隻要力所能及,必不推辭!”
唐牧心中一動,道:“這麼一說,我還真有件事,想麻煩下周老伯。”
周遠山和周乙祖孫倆,當即心裏一咯噔。
這小子,在後麵等著我們呢!
唐牧道:“其實也不算大事,我就是想找一個人!”
祖孫倆一聽,鬆了口氣。
周遠山道:“小葉,你要找誰?找人的話,我還真幫得上忙。”
唐牧當然知道,因為他兒子就是中海的大當家。
“那人叫刀疤哥,但具體叫什麼我也不知道......”
唐牧將女兒被毒成白血病,自己差點被殺死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不過,關於劉二狗的事情,被他刻意忽略了。
周遠山一聽,勃然大怒:“這還不算大事?小葉,你這是天大的冤屈啊!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這個事情,我管定了,一定幫你把那個刀疤和幕後黑手給揪出來。”
唐牧千恩萬謝,然後和他們告別。
走的時候,雙方交換了手機號碼。
......
周家祖孫走後,唐牧卻站在藥房裏,靜靜發呆。
他感覺到,剛才給周遠山用真氣治療過腿傷之後,丹田裏的真氣越發活潑,也越來越強,每一次呼吸,都有一種龍蛇奔騰的感覺。
他忽然蹲下身,一拳打在一塊青石板地麵上。
“轟——”
“啪啪啪啪!”
下一秒,整塊青石板都被一拳轟碎,裂開十幾瓣。
唐牧瞪圓眼睛,自己都驚呆了,這也太強了吧?
他搜尋葉辰的記憶,非常清楚他之前絕對沒有這種能力,甚至還因為內勁不足,很多《正骨玄天經》裏的手法無法使用;可現在,自己竟然能一拳開石,拳頭完好無損,難道是自己的靈魂和葉辰的肉身融合,產生了某種神奇的化學反應?
但不管怎麼樣,這是好事!
自己被唐浩和宋安琪聯手所害,想要報仇,以葉辰如今的起點,遙遙無期。
可是現在,他擁有了常人難以想象的武力,就有了另一種資本。
另一方麵,那刀疤和幕後黑手,還不知道會不會再次動手,而現在,也算有了一點自保的能力。
一念及此,他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快速收拾了一下,關店回家。
“爸爸,爸爸......”
剛剛一進門,糖糖就衝了過來,抱住唐牧的大腿。
經過一場綁架經曆,小丫頭的心裏,儼然將自己的爸爸當成最偉大的英雄,格外親近。
紀若雪走過來,將女兒拉走,道:“爸爸身上有傷,你別碰到他,爸爸會疼的。”
這溫柔的語氣,還有看向唐牧溫柔的眼神,說明之前的血戰,讓她對唐牧的印象有了很大的改觀......果然,流血的悲情戲碼,更能觸動女人柔軟的心靈。
“你還好吧?”
紀若雪輕聲問道。
唐牧咧嘴一笑:“沒事!”
紀若雪道:“你......真的有點變了。”
唐牧幽幽歎氣:“因為,我已經死過一次了,有句話叫作大難不死,大徹大悟!大概形容的就是我這樣吧!我知道以前,讓你對我很失望,但請你相信,我會用生命保護好糖糖,並許你一世繁花似錦。”
紀若雪以前從未聽過葉辰說這樣的話,一下子眼圈都紅了。
她拉住唐牧的手:“是真的嗎?你能保證嗎?”
唐牧點點頭。
正在這時,施芳芳走了進來,冷笑一聲:“嗬嗬,說的比唱的好聽,我看你是幹啥啥不行,泡妞第一名!還一世繁華似錦,我呸,你倒是先拿出兩千塊來啊!”
唐牧撇嘴看了看這位毒舌丈母娘。
然後,從口袋裏拿出兩千塊錢,丟在桌子上:“現在,無話可說了吧?”
“你哪來的錢?”
“賺的。”
“怎麼賺的?哪裏賺的?”
“你管我哪裏賺的。”
“你......我看你又是去賭了。”
“神經病,六指都殺上門來了,我跟誰賭去?”
......
很快,到了晚上。
糖糖纏著唐牧給她講故事。
剛講到一半。
“哢嚓”一聲,衛生間門打開,剛剛洗完澡的紀若雪從裏麵走出來——
她穿著一件黑色吊帶睡衣,長度到大腿,一雙修長雪白的玉腿盡展眼前。
一米七的身高,S型的曲線。
成熟,性感,妖嬈,完美,
加上閨房裏如此穿著,仿佛除了這件睡衣,再無別物。
“我的天哪!”
唐牧眼睛都看直了。
下一刻,他內心就無比糾結起來:今晚,睡,還是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