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見溪見江北沒有放自己下來的意思,腰部輕輕用力,一個像靈巧的竹葉青一樣的扭腰,居然真的就從江北的懷裏掙脫了。
林見溪赤著小腳站在地上,有些挑釁地對江北說道:
“怎麼樣?”
江北有些驚訝地看著自己空空落落的懷抱,一臉驚訝地說道:
“這......你是怎麼做到的?”
剛才雖然江北沒有使用多大的力氣,但是要掙脫,還是需要一些技巧的。林見溪這種像是靈巧的小蛇一樣的身法,確實是江北從未見過的。
“快去洗手吃飯!吃完了,我就告訴你!”
幾分鐘後,兩人麵對麵坐在酒店套房的客廳裏,享受這頓豐盛的晚飯。
“見溪,你之前的那些樣子,難道......都是你裝出來的?”
江北看著眼前完全正常,無論是生理和心理都健康到不能再健康的林見溪,一臉驚訝地說道。
林見溪也十分坦誠地說道:
“也不能完全算吧。其實我剛回來那段時間,還試過想動用家裏的關係去找你。可是有一天,我找著找著,自己就暈倒過去了。後麵,我就感覺自己的意識越來越難以控製了。家人倒也沒有怎麼上心,甚至還找心理醫生過來催眠我。前段時間,我的精神狀態真的很不好。還差點,差點......”
江北知道林見溪所說的是什麼。江北輕輕地起身,將椅子搬到她的身邊,溫柔地拍了拍林見溪的小腦袋,說道:
“沒關係啦,以後有我在,你就再也不是一個人了!我會永遠和你站在一邊的!”
林見溪乖巧地點了點頭,將一隻剝好的蝦,送到江北的嘴裏。
林見溪自然知道江北在好奇什麼,麵對江北的時候,她不打算隱瞞什麼:
“過去三年的記憶,好像是被人做了什麼清除一樣,我真的想不起來了。而且,我感覺,好像我不是自己跑出來的,而是被人故意放出來的。不然,我可能到現在都不能離開那個地方。”
江北不想引起林見溪的精神上的波動,於是並沒有去問“那個地方”指的到底是什麼,隻是皺著眉頭分析道:
“既然這樣的話,可能是當時你離開的時候,被人施加了什麼神經傳導上的阻礙,一旦你想調查當年的事情,就會出現一些阻礙,讓你的神經陷入混亂之中”
聽到江北說出這麼專業的話語,林見溪有些驚訝地說道:
“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的?說起來,我們沒見的這幾年,你究竟去哪裏了?”
妖刀的事情,即便是林見溪,也不能輕易透露。一旦消息外泄的話,不隻是江北自己,他身邊的人也會跟著一起遭殃的。於是,江北避重就輕地說道:
“哦,我當年被一艘船救起之後,被送去醫院治療。正好我從小就接觸過一些醫療知識,我就留在醫院,和當地的一個教授一起研究醫學了。直到最近,才回到榕城。”
林見溪看著江北,睜著大眼睛,一臉天真無邪地說道:
“哦,看樣子,江北哥哥,學到得還挺多呢!”
江北頓時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從小時候到現在,林見溪每次一旦是這個模樣,那必然是對自己有所不滿了。明顯是對於江北對自己還有所隱瞞的行為不開心了。見狀,江北趕忙轉移話題道:
“見溪,這幾年,你家裏人給你找的醫生,沒有檢查出什麼來嗎?”
林見溪卻是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
“這種神經上的東西,根本就沒有醫生敢隨意下定論,更別說著手治療了。”
江北有些歎息,神經上的東西,憑借自己現在的能力,的確也不能保證能百分百治好,最多也就是緩解病情。不過,還是十分自信地說道:
“沒關係的,你相信我,我也是一個醫生啊!我一定會治好你的!”
林見溪看著麵前的男人真摯的目光,就像是過往一樣,心中也是感動不已。隻不過,在她的心中,連那些大醫院的醫生都沒有辦法的事情,江北又能怎麼樣呢?於是隻是摸了摸江北的臉,說道:
“我們兩個,都能平平安安,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江北倒也並沒有解釋什麼,既然自己的在妖刀的經曆不好解釋,索性就讓林見溪相信,自己隻是一個小小的閑散醫生好了。
這頓飯吃得十分愉快,兩人酒足飯飽之後,林見溪的電話響了起來。
林見溪看了一眼上麵的來電顯示,臉色微變,看著江北,說道:
“是我媽媽來的電話。”
林見溪接通了電話,很信任江北,直接就打開了外放,電話那頭,一個有些焦急的聲音傳了過來:
“見溪,你現在哪裏呢?”
至親的關心和擔憂,永遠都是最為真摯和感人的。林見溪看了一眼江北,江北緩緩點頭,這才回答道:
“媽,你和爸不用擔心我,我現在和江北呆在一起。就是小時候的那個江北,我們現在很安全,你不用擔心。”
楊海燕的聲音頓了一頓,似乎把什麼話咽到了肚子裏,語氣釋然了不少,說道:
“好,我記得呢。小北啊,是個很好很好的孩子。你們錢夠用的吧?小北剛回來,工作住房的問題,有解決嗎?”
江北輕笑了一聲,這就是丈母娘的擔憂啊。
林見溪也是眉眼含笑地說道:
“媽,你不用擔心了,已經都解決了。江北現在啊,可是大醫生了呢!”
電話那頭,沉默了更久的時間,隨即笑了笑,說道:
“那媽可就放心了,你跟小北,要在一起好好的啊。”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林見溪掛斷電話之後,有些擔憂了蹙了蹙眉頭,說道:
“我怎麼總感覺,剛才我媽媽有點怪怪的?”
江北也是讚同道:
“是的,今天我把你在婚禮上帶走,肯定給你爸媽添了不少的麻煩。倒是我唐突了。”
林見溪搖了搖頭,說道:
“我嫁給秦文君,他們也沒有過多反對。實際上,他們兩個也就是總監,也很難左右家族的決定,我不怪他們。”
江北也能聽得出,剛才楊海燕的電話裏,滿是自責和愧疚,才會那麼客氣和生硬。
就在這時,林見溪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這一次的來電顯示是,林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