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瑤不知道陸沉又要做什麼妖,忐忑的問道!
男人沉著臉走到宋月瑤身邊:“每十日方可進城一次,若你敢偷偷去,那我便不客氣了!”
宋月瑤一驚,腦海裏立即就是陸沉要對自己做那種不好的事情,立即捂住自己的胸口,警惕道:“你想幹什麼?”
陸沉看著宋月瑤這副樣子,冷哼一聲,沒有再說話!
宋月瑤可是被嚇的不輕啊,本來還想今日去了之後說不定過兩日還得再去城裏一次的,被陸沉這一番威脅,她倒是不敢了,在院子裏躊躇半天,最終沒敢踏出那一步。
若是不能出去,那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桶金可就賺不到了,想想宋月瑤就覺得難受。
但想讓她就這麼放棄,她又很不甘心!
宋月瑤咬著嘴唇滿臉惆悵,像是村裏麵沒糖吃的小孩子一樣,惹人憐愛。
片刻後,宋月瑤還是大著膽子回去拿了錢,大步離開。
剛才不都說了嗎,今日她可以出去,那索性就就把下次需要的東西一並買了,哼!
走的時候明知道陸沉就在院中,宋月瑤偏隻當沒看到,招呼都沒打一聲就走了。
陸沉並未放在心上,隻是平靜的心中不知何時蕩漾起了漣漪。
望著宋月瑤在院門口消失不見的身影,不禁低喃了一聲:“第一桶金?”
宋月瑤這次去城裏,等回來的時候就是晚上了。
她也沒辦法,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麼!
去了城裏直奔老板娘這裏,挑挑撿撿的選了很多做簪花用的角料,有多少拿多少!
看著角料的花色不多,又讓老板娘帶著自己去買一些高檔的綢緞角料!
在城裏忙活了一整天,宋月瑤連午飯都沒顧得上吃。
高興的是臨走時發現那日放在老板娘櫃台前的簪花隻剩下兩三支了!
“這簪花喜歡的姑娘,婦人可多了,就昨日還有好多人問什麼時候還有貨!”
“是嗎?她們竟然不去翠玉閣?”
要知道翠玉閣的簪花可是這裏的幾倍!
老板娘嬌嗔的看著宋月瑤,手裏的帕子輕飄飄的打在她身上!
“小娘子,你聽誰說過做生意的要把人家往外推的!”
宋月瑤嘟著嘴,尷尬的搖搖頭:“沒有,沒有!”
心裏則是暗道自己剛才就不該這麼問。
客人願意來買就是了,幹嘛還問那麼多!
告別老板娘,宋月瑤一個人背著三個包袱回去了,她的身影淹沒在人來人往中,消瘦又堅強。
翌日,宋月瑤安安穩穩在家裏開始做模子,有了之前做簪花的一點經驗,她如今再做便是得心應手。
隻是忙的太過,忘了這家了還有陸沉一個大男人需要自己做飯,洗衣伺候呢!
“做飯!”
“洗衣!”
“做飯!”
從早上到中午,陸沉但凡出現在宋月瑤的房門口便是兩個字!
宋月瑤根本無法拒絕,腦海裏剛形成的那點靈感全被陸沉給破滅了。
“你有完沒完,這還沒到做飯的時候你就過來叫我,是怕我餓著你?”
宋月瑤中午忍不住反駁起來。
陸沉隻是輕飄飄的一句:“既嫁過來,洗衣做飯便是你的職責,我不養閑人!”
“你......”
“誰是閑人,沒看我在忙嗎?”
宋月瑤的這句話說的很小聲,如同蒼蠅似的,罷了,還是先做飯,讓陸沉閉嘴再說!
午飯過後宋月瑤直接用黑樹枝在紙上歪歪扭扭寫下一行字貼在門上!
便進屋繼續奮鬥簪花了。
陸沉看了很久才勉強理解了宋月瑤紙上的意思,申時末做飯!
算是直接堵了陸沉的嘴!
哼,小丫頭,到點若是不做飯,便把你那些玩意都扔了。
陸沉這麼想著轉身回去了。
午後的院子裏難得安靜,宋月瑤有簪花圖紙,做起來的速度也快,尤其是近日的這些材料可比金絲絨線好做!
做了三個模子出來後,她先在自己的發髻上試了試,比金絲絨單一的簪花更有特點。
到了申時末,宋月瑤果然出來做飯了,一點也不耽擱,隻是依舊換來的是陸沉略帶嫌棄的神情。
又一個通宵熬過後,宋月瑤把自己畫的簪花圖紙都做出來,匆匆給陸沉做了飯之後,自己也顧不上吃,便去找了花嬸子!
兩人在一起交流一番,花嬸子又去找了村裏其他一些手巧的婦人,按照宋月瑤教的,分給大家做。
十日的時間一晃而過,這些天裏宋月瑤也沒閑著,她還在研究一些不同的花色和款式的簪花!
今日是她能去城裏的日子,叫上花嬸把這些日子做好的簪花送去裁縫鋪裏。
剛一進去,老板娘便立即道:“小娘子你可來了,這些日子問簪花的人可太多了,我都應付不來呢!”
“老板娘莫急,我這次帶了很多,有你賣的呢!”
花嬸打開包袱,把簪花攤在櫃台上,老板娘自己都不敢相信!
“哇,好多樣式啊,這個好看,這個也好看!”
兩人都還沒離開呢,便有姑娘,婦人上前來買,一個兩個的買,一下子就把老板娘的櫃台給包圍了。
略等了一會老板娘才從櫃台出來,鬢間的發都有些亂了!
“女人都喜歡這些東西,我這店裏可從來沒這麼熱鬧過!”
“是老板娘經營有道,會做生意!”
誰不愛聽好話,老板娘也不例外:“這簪花生意小娘子怕是瑤賺個盆滿缽滿了,日後若是再有都送來我這裏!”
臨走時老板娘結算了上次簪花的錢,還有今日送來的簪花一並都給了錢。
看著白花花的銀子放在手裏,花嬸眼底的精光可都露了出來。
兩人回去的路上都是激動的要死。
馬車回去村裏要經過一片小樹林,因為是午時走的略微慢了些,宋月瑤正和花嬸討論如何給大家發工錢的事情。
卻不想這時,十來個黑影在小樹林間穿梭著,已經緊逼馬車而來。
“花嬸,簪花可以長久做,你若是願意,以後你就負責找人教她們,我負責出模子,如何?”
花嬸連連點頭,還未開口,兩人便感覺一陣風襲來,渾身冰冷。
宋月瑤一抬頭便發現眼前多了兩個拿劍的黑衣人,她的瞳孔裏映著兩人的身形,這一刻大腦發出跑的指令傳遍全身,可她卻動不了!
腿軟了!
眼看著那把泛著寒光的劍離宋月瑤已經盡在咫尺了,她已經感受到死亡瀕臨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