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鋒正在狼吞虎咽的吃著東西,猛然聽到響聲,抬頭看去,手上的食物還在,但是麵色已經冷了下來。
一道熟悉的身影跌倒在地,後麵還有人跟上來,看樣子是要將方柔拉扯回去。
一股莫名的怒火往上衝,冷鋒手上的餐具被他強大的力氣直接碾碎,一片殘碎的瓷片飛了起來,在空氣中摩擦著激射而去。
哪一隻大手眼看就要觸碰到了方柔,卻是突然鮮血飛濺,殷紅的血液就像短暫釋放的煙花一般散開。
那人是一個富家公子,這突然的一幕來到太快,疼痛晚了許多才襲來,但是他的手臂上硬生生的多出了一道半尺來長的口子。
“血?”
“啊,血,是誰?是誰傷了我?”
那人驚呼起來,很多人都在這個時候看了過去,一個個除了震驚,就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這種地方盡然有人行凶,難道是不想活了嗎?
不過無論是誰,都不知道是什麼人動的手。
他們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一直像餓死鬼一樣的那個人身上傳來了極致的冰冷。
同一時間從暗門內出來的有梁老三和劉浩,還有一些其他人。
當梁老三的目光落在冷鋒身上時,盡然沒由來的生出了恐懼,後退半步。
此時此刻冷鋒臉上都是冰冷的神色,但是嘴角卻帶著一絲鬼魅的笑意。
他的嘴裏還有食物,緩慢的咀嚼著,一步步走來。
不遠處的高經理額頭見汗,小跑上前,方柔他沒有見過,卻是見到了冷鋒的怒火。
“少爺,不要在這裏鬧事,這裏是國環企業太子爺的私人地盤,我們金鵬雖然不把國環放在眼裏,但是也......”
高經理跟上冷鋒的腳步,小聲的說道。
剛才冷鋒出手,他看到了,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位爺這麼憤怒,難道是因為那個女子嗎?
所以他出言想要讓冷鋒知道,這裏是別人的地方。
冷鋒突然看了過去,那雙眼中都是憤怒的火焰,在這一刻,高經理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之感,那雙眼睛中的神色,讓他看到了死亡的身影。
高經理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冷戰,嘴裏的話硬生生的咽了回去,腳下也停止前行,不敢在多言。
梁老三看到冷鋒眼中的殺意,急忙後退開去,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畢竟這是國環企業太子爺的地盤,他不信冷鋒敢亂來。
至於剛剛受傷的那個人,梁老三完全不去想是冷鋒動的手,畢竟相隔的距離還是有些遠的,除非冷鋒不是人,是妖怪,否則的話,怎麼可能做到隔空傷人?
方柔見到那個偉岸的身軀,眼中的淚水無法節製,但她沒有讓淚水流下來,這些天來的相處,她知道冷鋒可能不簡單,但是也不想冷鋒為了自己得罪太多的人。
畢竟那一個大人背後沒有一兩個靠山呢?所以即便冷鋒不簡單,也鬥不過國環的人。
“冷鋒,我們走吧!”
方柔從地上起來,低頭看了一眼手肘,已經破了皮,正在流血,她忍住沒有吭聲,而是走向冷鋒,如此說道。
冷鋒心中的怒火難以平息,麵對方柔那雙明明很委屈,卻要擔心他的眼神時,盡然有種說出來的心痛之感。
這個女人明明知道來了這種地方要受委屈,可她依然來了,是誰帶她來的?
“為什麼不聽我的話好好在家?誰帶你來的?”冷鋒又是心痛,又是責怪的問道。
方柔的心在這一刻有著無限的委屈,沒忍住淚水流了出來,更是如同一把尖刀插在冷鋒的心上。
他本想做些什麼的,但是方柔卻是眼含淚光的道:“我們走吧,我不想留在這裏。”
說話間,淚水湧出,眼神中都是乞求之色。
冷鋒閉上眼睛忍了許久,這才緩緩道:“好,我們回家!”
說話間,拉起方柔記就走,可是暗門後麵陸續有人走了出來,梁老三的表姐也在其中。
她並不認識冷鋒,卻知道方柔,所以一向來優越感十足的這個女人是不會讓他們就這樣走了。
“就這麼走了難以證明你的清白,方小姐,不如讓我男朋友檢查一下,你是不是幹淨,放心,我們不會欺負你的,最多就是大家一起親眼見證整個檢查過程而已。”
說話的她完全抑製不住臉上的笑容,一個白皮膚的高挑男人就在此女身旁,聽了這話後,笑著道:“不會痛的!”
“嗬嗬,方柔,試試唄,我也想看一看是怎麼檢查的呢!”
冷鋒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意思,看向方柔,隻見方柔小臉通紅,眼底都是憤怒和羞愧。
不過那個白淨的男人卻是不知道死活的繼續道:“在炎龍國古時候有一種東西叫做守宮砂,一個女人是不是幹淨,看一看身上有沒有守宮砂就知道了。”
“可是現在不行了,那個東西已經失傳,所以我隻能進行最原始的檢查方式,脫光了衣服就可以了,放心,我不會占你便宜,在我們醫生的眼中,沒有男人女人之分,隻有是不是處女和肮臟女人之別。”
這話一出,冷鋒的腦袋就嗡的一聲炸響起來,方柔剛才是遭遇了什麼樣的羞辱?
他猛然抬頭看去,眼珠血紅,一字一頓的道:“你是在找死!”
這話一出,許多人都生出了膽寒之感,當事人也有種說不上來的心悸,不過一看到冷鋒那一身的裝扮,他就底氣十足。
笑著走了兩步,梁老三的表姐一直和她黏在一起,用一副居高臨下的眼神注視著冷鋒。
“喲,這位看來就是方柔小蹄子的姘頭了吧,哈尼,他的眼神嚇死我了呢,人家怕怕!”
“親愛的不怕,一條雜魚而已,隻要我高興隨時捏死。”白淨男子身份不簡單,自然有說這話的底氣,但是冷鋒才不管這些呢。
他將方柔交給高經理,說道:“看著她!”
話閉,轉身一步步走向兩人,嘴角的幅度越來越高,直到冷鋒看起來就像是在陪著笑臉的時候,他動手了。
極致的動作讓人完全看不見是怎麼出手的,但是那個人的臉已經血肉模糊,怕怕的耳光聲就像有節奏的交響樂一樣在現場響起,沒人來得及製止。
就連梁老三的表姐也是反映不過來。
當耳光聲落下後,那人徹底癱軟在地,一句話也沒有,雙眼無神,身軀無力的倒在地上,就連哼哼聲都沒有發出半句。
現在的他,已經不知這裏是什麼地方了,大腦一片空白,耳中除了嗡嗡的聲響,就是說不上來的眩暈之感。
“啊......”
梁老三表姐半天之後發出一道驚呼聲,火辣的身材顫抖著,一屁股坐在地上,驚恐的看著冷鋒,那張醜惡的大臉之上都是恐懼。
無數人震驚,完全反應不過來,梁老三已經退到劉浩身後,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地麵奄奄一息的人,看著笑得很是燦爛的冷鋒,心裏瑟瑟發抖。
這根本不是人啊,一個瞬間,打出幾十個耳光,誰受得了?誰又能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