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之後蘇文攔了輛車去段坤現在住的地方,段家的產業還是很多的,不過發病後段坤是萬萬不敢回家待著的。
他在城南的一家商務酒店裏,林洛一直在旁邊照顧著他。
看到床上鮮紅的一片,蘇文知道這家夥沒少被折磨。
“你先出去吧,這裏有我!”
蘇文朝著林洛看了一眼,後者很識趣的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其實老瘋子已經將方法點的很透徹了,用蘇家的方法才可以醫治好段坤,無非就是將段坤的右臂當成骨雕來雕刻,當然靈血的作用就是消滅這些蟲子。
現在的段坤處於昏迷的狀態是自然察覺不到蘇文的動作,不過蘇文這麼一做有一個人是肯定會察覺到的,那就是柳如平。
蘇文萬萬沒有想到白天遇到的年輕人竟然會是柳家的大公子,來者不善呐。
靈血沒有任何的停留直接滴落在段坤的身上,隻是一瞬間的功夫,那些黃色的蟲子全部化成了膿水,效率高的讓蘇文有些吃驚。
接著蘇文拿起小骨刀開始將段坤的右臂劃開,所有的紋路都是按著他身上黑色的水泡開始下刀的。
小骨刀很是冰涼,在蘇文的手裏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阻力,每劃破一個水泡,裏麵的黃色小蟲便被切成了兩段,重新接觸到血液的時候已經動彈不得了。
半個小時的功夫蘇文將段坤的右臂褪下了一層皮,不過好在他的肌肉組織沒有什麼大礙,修養幾天就可以了。
“蘇老師,段坤這沒事吧?”再次進來後,林洛心疼的看著床上的段坤問道,她從來沒有看見過這樣的場景,要知道麵對這麼多血汙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嚇傻了。
“沒什麼問題了,等他醒來去洗個澡就行,這兩天別出去了!”
蘇文叮囑了一句才離開了酒店,至於柳家到底知不知道這件事蘇文不清楚,不過蘇文有一種預感那就是柳如平徹徹底底的盯上自己了。
“蘇大師,我找蘇大師!”
蘇文剛剛回到緣木居的時候,一個胖臉男人拉住了蘇文的肩膀,他的力氣很大幾乎將蘇文整個人拉倒。
“你好好說話,到底來找誰!”
蘇文將手臂從他的懷裏抽了出來,然後拉開緣木居的門走了進去。
胖臉男人告訴蘇文有人讓他來找緣木居的老板蘇文蘇大師。
“我就是蘇文,誰讓你來的?”蘇文很是疑惑,看他的樣子並不是要來購買骨雕,八成是出了什麼急事。
“你就是蘇大師?”胖臉男人先是疑惑了一下,然後整個人朝著蘇文跪了下去。
沒有任何的征兆他此時已經哭成了淚人,蘇文看到他的額頭上有一塊不大不小的淤青。
“哥們,遇到什麼難解決的事情去找探員就好了,我這裏可能幫不了你什麼。”蘇文說著將他扶了起來,這麼大的一個男人體重還真的不是蓋的。
不曾想拉起他之後他整個人麵如死灰的站在蘇文的麵前,他告訴蘇文除了蘇大師以外沒有一個人可以救他。
蘇文疑惑了一下還是安撫他先坐下,倒了一杯熱茶之後開始了解情況。原來這個男人是一個出租車司機,好巧不巧的得罪了柳家的人,柳如平表示不想死隻能找蘇文,因為蘇文才能夠救他的命。
“得罪了柳家,柳家讓你來找我,這算是哪門子的事啊!”
蘇文很是不解,這柳如平到底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不過蘇文這麼一來插手進去可就徹徹底底的回不了頭了,要知道柳家依仗的不光光是那沉積下來的名氣,更多的是他柳家家主的魯班術。
玄門柳家是魯班術的傳人,也是唯一一個靠自己的手藝屹立玄門多年不倒的狠人,鬼知道有多少陰行的大佬栽倒在他的魯班術上。
相比較馬俊的厭勝之術,恐怕還不及柳如平半分。
“你先告訴我發生了什麼,柳如平是怎麼傷害你的!”
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是需要對方配合說話,要不然蘇文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分析。
“是這樣的,那天我拉了柳如平之後,他突然問我想不想發財,我說我想啊,誰不想發財,接著他就將我的外套留下了。”
胖臉男人告訴蘇文的的確確那天過了之後他發了財,可是他的孩子卻意外的被車碾死了,在他托人去找柳如平之後對方表示跟他一點關係沒有,能夠相救的隻有緣木居的蘇文蘇大師。
光是這些肯定不足以讓柳如平出手的,陰行的規矩森嚴雖然他柳家的地位很高,但是根本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用在平民的身上。
可蘇文恰恰不知道這個胖臉男人隻是一個引子,事實上柳如平做的一切都是針對蘇文的。
蘇文想了想決定還是先送胖臉男人回去才是上策,看樣子天色也不是很早了,現在就出發吧,這樣晚上還能夠早點回來。
攔了路邊的出租車蘇文將胖臉男人扶到了前座,然後自己坐到了後排,在不相熟的情況下蘇文是斷然不會跟他坐在一排的。
大概在出租車駛離郊區的時候蘇文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這胖臉男人的家會住的這麼偏偏?
“胖子,你家什麼時候到?”
蘇文不悅的拍了拍前座,可就在這個時候出租車突然停了下來,蘇文這才發現剛剛的兩個大活人竟然變成了兩個木頭人偶。
這算是什麼事?
大變活人蘇文聽說過,可還在駕駛汽車的活人變成木頭蘇文還真的沒有聽說過。
看著周圍黑漆漆的夜色,蘇文拔出了兜裏的小骨刀。
這個時候隻有陰寒的小骨刀才能夠讓蘇文的心情徹底的冷靜下來。
這裏是一條根本看不見盡頭的隧道,甚至蘇文手機的燈光也隻是能夠稍稍的照亮幾米的距離,剩下的都是茫茫的霧氣。
想到這裏蘇文將駕駛員跟胖臉男人拖了下來,他們兩隻木頭人偶不管是身形還是神態都十分的逼真,不仔細看的花壓根分辨不出,甚至這木頭人偶還有心跳,穿著紙糊的衣服在夜晚有些瘮人。
慢慢的蘇文察覺到了周圍的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