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立刻舉起右手,就像一個耍賴的痞子,賭咒發誓的說道:“苗隊,我發誓,我說的都是真話,絕對不是裝的,我罵了陽光是個窮鬼,連一個女人都養不起,還要裝大爺,他就慚愧的說不要死,要趕緊回去掙錢?”
“嗬嗬,嗬嗬嗬,這是我聽過最不好笑的笑話,向南,我覺得你思想很——肮臟?不對,是墮落,我們女人為什麼要別人養?”苗真真竟然動了真怒,不過,立刻覺得自己說過頭了,歎息一聲,以手扶額,竟然說不出話來。
下一刻,兩人走出了電梯,都有點尷尬,苗真真似乎也不知道如何對待向南,在大廳站住,楞了那麼幾秒。
苗真真突然說道:“向南,把手機給我?”
向南又是一怔,問道:“苗隊,我沒有做錯什麼吧?你要我的手機幹什麼?不會是要控製我吧?”他的印象中,這個過程是交出身上的個人物品,然後被帶走,為什麼呀?我委屈呀?
心裏恐懼,但是向南還是拿出了手機,苗真真一直板著臉,在向南的手機上快速的操作了幾下,然後說道:“你緊張什麼?我就是互相留了一個電話,向南,雖然你說的話我根本不相信,不過,結果還是好的,我看你善於把握別人的想法,以後就和我們合作,做一個誌願者,給社會做點貢獻?你不會拒絕我吧?”
苗真真神情嚴肅,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說得向南心裏七上八下的。
兩人沉默著走出大廳。
向南問道:“苗隊,你的意思是讓我以後也給你們做誌願的談判專家?這個我可能不行,你太抬舉我了,我真的做不了。”
這也太開玩笑了吧?自己這個比樣,還有資格勸說別人?讓歹徒放下武器?讓絕望者恢複自信?太兒戲了。
給社會做貢獻?我也想呀,但是二十幾年,也貢獻了不少東西吧?差點混得連吃飯睡覺都成問題。
向南心裏很清楚,今天陽光的事情,那是係統任務,有大老板在暗處撐腰。
自己當誌願者,境界還沒有那麼高,自己也沒有那個口才,別說勸說別人放下武器,或者不要跳樓,說不定還會被談判對手忽悠幾句,成了人家的幫凶,或者跟人家一起跳樓也不一定。
“怎麼,你不答應,就是拒絕了?”苗真真依然板著臉問道。兩人在門口對視著,光線暗淡,有點詭異,向南被弄得進退兩難,嘴裏囁喏的說著不是,不是。
“向南,你們在做什麼?她要你答應什麼?才這麼一會兒工夫,你們就這麼親近了?向南,你給我過來?”
陽子的聲音很霸道,隨著聲音,陽子氣呼呼的從住院部大樓裏衝出來,一把扯過了向南。
苗真真一臉黑線,問道:“你說什麼?我正在和向南談工作,”
陽子冷笑道:“談工作,在這樣黑燈瞎火的地方談工作,苗隊,我知道你是特勤,你救人那是你的職責,我應該感謝你們,但是挖別人牆角,就不光彩了吧?向南是我的人,隻能聽我一個人的。”
苗真真立刻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上前一步,說道:“向南已經是成年人,他應該是獨立的,不是任何人的附屬品,陽子,我看你還是去照顧你父親好一點。”
向南見兩個女人,突然為了自己吵起來,這個狀況也是人生第一次,覺得兩人都有病,自己的事情輪不到別人說三道四吧?
不過,聽起來也還不算太無趣。
陽子的控製欲竟然非常強:“苗隊,你別以為你們折騰了這麼久,救我的父親,我就應該事事聽你的,他自己做了那麼多令人不齒的事情,應該自己承擔後果,跳樓都無法彌補,”
苗真真被氣得跺腳,喝道:“不可理喻,你簡直不可理喻,你父親也一樣,怪不得說有其父必有其女,有你這樣不講道理的人嗎?”
陽子不屑的說道:“我不講道理,我父親的事情先不說了,我也沒有興趣,就說向南,站在工作的立場,他是我的員工,站在私人立場,他是我男朋友,你說,他是不是歸我管?向南,還不走?”
苗真真被一頓搶白,暴脾氣已經到了臨界點,她的雙手握緊,指頭都在咯吱咯吱的響,不過,理智還是戰勝了衝動,最後還是將拳頭放開,果斷的拂袖而去。
還是特勤素質高。
向南本來想跟上去,和苗真真說一句再見什麼的,畢竟有一個颯爽英姿的女特勤做朋友,就算是最普通的朋友,也是很有麵子的事情。
向南對著苗真真的背影,剛說了一句:“苗隊,等等,”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陽子打斷了。
“向南,和我上樓,我還有幾個嚴肅的問題要你回答。”陽子說著,一把拉住了向南的胳膊,向南不敢糾纏,隻好跟著陽子上樓。
回頭掃了一眼苗真真,連背影都看不到了,向南非常的遺憾。
“我們走樓梯上去,陽光在十七樓接受醫生的全麵檢查,”陽子沒有進電梯,而是轉身去了樓梯口,向南鬱悶的要死,十七樓這麼高,這是要虐待自己呀?
向南和陽子上樓,走了幾層,向南才問道:“陽總,苗隊畢竟救了你父親,幹嘛對人家說話那樣?”
陽子轉過臉,喝道:“我對她那樣了?你心疼了?向南,我先告訴你,我是獅子座,控製欲非常強,而且偏執,不講道理,是你自己撞在我手裏的,對不對?”
向南突然有點絕望,獅子座,這陽子看似單純溫和,原來是一頭雌獅呀?自己真的成了送到她嘴邊的爽口小獵物?
向南說道:“陽總,對不起,我就是一個苦逼的置業顧問,至於前麵說是你男朋友之類的那些話,都是為了應急,我真的不是有意占你的便宜,都是為了救人。”
陽總鼻子哼了一聲,說道:“向南,你也太自信了吧,你想說什麼隨口就來,你想做什麼不顧後果,你以為我陽子是什麼人,任由你耍笑,好,你不是想做我的男朋友嗎,那好,你不用上去了,去我的車裏等著,也許陽光檢查完了,會需要你做什麼,”
陽子說著,將她寶馬的車鑰匙扔給了向南,然後轉身就獨自上樓了。把向南一個人扔在樓梯上。
向南苦惱的坐在樓梯上,都是自己嘴賤,這男朋友的待遇沒有享受哪怕那麼一點點。
我招誰惹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