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凶狠的“巡衛”

春天本應該是播種的時候，此刻，在安全城外的樹木都長出翠綠的新葉，周圍的野草也朝氣蓬勃，不少的動物也由此蘇醒，開始紛紛尋找食物。世界充滿了新生的氣息，給人一種輕鬆的氣息

李洛玄買來少許的菜種，每年的這個時候，李洛玄要為以後的生活做很多的準備。新鮮的蔬菜是目前的首要任務，不過，相應時節的水果也成熟了，必須采摘下來......

就在李洛玄準備回家的時候，看到一幫人正在抬著一捆捆現砍的木頭，而且，指揮的人不是誰？正是林雨婷、林若雨兩姐妹，但是看著林若雨坐在椅子上安逸的喝著奶茶，又有仆人幫著照顧，看來事情還是全權交給了姐姐林雨婷來做。

李洛玄走上前來：“真不愧是林家，傳說中的人力大家，這些木頭放在任何地方都能賣個好價錢。”

“嗨！洛玄，你好啊！”林若雨笑著朝著李洛玄打招呼道。

“李洛玄，開春不在家好好休息，準備準備決鬥考試，在外麵瞎逛什麼呢？而且中午宵禁就快要開始了。”林雨婷說道。

“我跟你們這些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貴族大小姐可不同。沒有菜吃，我得自己種；沒有肉吃，我得自己找。”李洛玄看了看那些木頭，“你們砍的木頭裏有沒有雪鬆或者紫衫啊？”

“啊......有啊！有啊！”林若雨似乎看到了什麼好時機，拉著李洛玄來到一顆雪鬆木前，李洛玄心裏打起了小算盤，隨後對林雨婷道：“林雨婷，跟你做個交易怎麼樣？”

“你倒說說，怎麼個交易法？”林雨婷雙手打結道。

“你給我一些木頭，我已出城掃蕩得來的獵物分給你，主要以肉食為主，怎樣？”李洛玄說道。

林若雨小臉一鼓道：“你跟姐姐說什麼啊？！你想要木頭，可以跟我說啊，隻要我說就沒有人敢拒絕，你想要多少木頭都行！”

“若雨，你給我住嘴！”林雨婷朝著妹妹吼道。

“切！”林若雨躲到李洛玄的身後，躲的時候還不忘朝著自己的姐姐吐了一下舌頭。

林雨婷使了一個惡狠狠的眼神朝著自己的妹妹，然後問道：“你想要多少木頭？”

李洛玄舉起自己的手臂：“我的手有多長，你就給我多長的木頭。”

林雨婷震驚道：“你是在敲詐嗎？！李洛玄，這裏的雪鬆可基本都是50年以上的，你......你要這麼多木頭幹什麼？！”

“你冷靜點，我就是為了打獵才要那麼多木頭的。”李洛玄說道。

林雨婷思量著其中的利害關係，還不時地抬頭看了看李洛玄，突然，一個想法出現在林雨婷的腦子中，思量了一番，點了點頭說道：“可以，李洛玄，我可以答應給你你需要的木頭，但是這次，我不要你的任何東西，至此以後，你在外麵的收獲必須分我一份，你覺得如何？”

李洛玄頓了一頓，豎起大拇指道：“林招募官，你行，你真行，無論怎麼樣，你永遠都不讓自己吃虧，在下佩服，佩服......”

林雨婷揮手趕人道：“你想說我跟狐狸一樣狡猾用不著這麼委婉，木頭你先拿回去，你要做什麼隨你，明天到學院門口，我教你如何出入安全城。”

“哦......”李洛玄不知道這林雨婷招募官的葫蘆裏賣著什麼藥，就在他轉身準備要離開的時候，林若雨卻突然挽住李洛玄的手，撒嬌道：“嗯~~不要走嘛！李洛玄，帶我出去玩好不好啊......”

“玩？你可真有心情......”李洛玄挖苦了一番。

“真是的！憑什麼嗎？！”林若雨雙手插腰道，“我們兩個人，你除了來找姐姐，就是來找姐姐！哼！姐姐不就是比我長得成熟點——”

林雨婷被妹妹的話搞得臉紅，李洛玄則是仰頭大笑，隨後，李洛玄正神道：“我和你姐姐可不是你想象的那種關係，我們之間不過是因為利益而產生的合作關係，而且再說了，我們也不可能再進一步。你也好，你姐姐也好，都是不可能的。”

林若雨低下頭：“就因為我們是林家的嗎？”

“是的......”李洛玄想了想，最後還是選擇實話實說。看著林若雨失望而又難過的表情，李洛玄也不想說太多，揮揮手轉過身：“再見......”

夜晚，李洛玄趕班加點，整塊木頭被他大卸八塊，粗壯的木頭被分成了若幹個細長的圓柱條。在另外的椅子上，一把精致的經過砂紙打磨得毫不刺手的狩獵弓身。

李洛玄將木條放入一個類似削鉛筆的機器裏，用鐵夾子夾穩，轉動把手，螺旋狀的木屑就一點一點掉了下來，過了一會兒，鋒利的木尖特別紮手。鍋中將所有鐵製的東西進行加熱，當所有的鐵製品融成了液體，李洛玄取來了一個模具，小心翼翼地將鐵水一點點地注入模具之中......

花蜂錐，彩雲紋——這可謂是箭頭之中最毒的一種，鋒利程度可想而知，隨便刺入某個部位是輕而易舉，拔出來的時候因為矛頭如蜜蜂尾錐一般帶著倒鉤，縱使拔出來也會帶著烈火灼燒般的疼痛。

稍稍加熱，李洛玄放在磨刀石上來回摩擦，當箭錐磨得鋒利發亮的時候，李洛玄小心翼翼地將其接入箭枝之中。隨後，李洛玄拿出一大堆的白色鳥羽毛，不過這個羽毛可是大有來曆，翻開李洛玄的褲腳就可以看到，他的膝蓋一下纏繞著厚重的白色膠帶，這是他今天告別林雨婷之後，冒著生命危險去抓天上的白鴿，也不知道從樓房上掉下來多少次，不過，這倒是練習了他從高處之下是如何減緩速度而不傷到自己。當然，這也讓他嘗到了不少的苦頭，不過他卻樂在其中，正是因為他的奶奶教育過他一句話：“沒有犧牲，何來勝利。”

“削——削——削——”拿著木頭刮刀，李洛玄來來回回地刮著木製箭筒，扣上背帶，這就是一個精致的木質箭筒了。

李洛玄喘了一口氣，放下刮刀趴在桌子上“呼呼”地睡著了......

大霧迷茫，為了維持安全城的正常秩序，不得不下令全程開燈了，這下子，煤炭的消耗又將擴大，再加上安全城的通風並不是很好，可能加會加重城市霧都化。

李洛玄取出奶奶教自己手把手製作的長筒靴取了出來，穿上自己戰鬥時候才會用到的黑色馬甲和叢林綠衛褲，背上箭筒和狩獵弓，別上兩把獸王匕首。鎖上家門便跑了出去。

“......”林雨婷看著麵前的李洛玄，用著一種看見外星人的眼神，總覺得很不舒服。

李洛玄實在受不了了，不滿道：“你看夠沒有？”

“沒有，我還真是佩服你了，這也難怪你有資格說自己是純正的龍國人，製作箭矢和狩獵弓的手藝早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你居然會做？！厲害厲害......”林雨婷苦笑了一番。

“你大清早叫我在這裏等你，不會就是為了等你這幾句誇讚吧？那我還不如當初帶林若雨出去玩，起碼她說得比你真心。”李洛玄雙手打結道。

林雨婷白了李洛玄一眼：“你想說我這個當姐姐的還沒有妹妹那樣熱心是吧？那還真是抱歉，我就是這麼個人。”

李洛玄看著林雨婷自信滿滿的樣子，瞬間潑了盆冷水給她：“所以才沒有人敢追你......”

“你混蛋！”林雨婷揮拳道。

“停停停！我們都別浪費時間了好嗎？”李洛玄做了個暫停的手勢。

林雨婷喘了口氣，將綠色的布袋包從肩上取下來：一把P228手槍、一副防毒麵具、一盒9毫米子彈（20發子彈）、一個強光手電筒和一份地圖......接著，聳聳肩說道：“我能給你準備的也就是這麼多了。”

“嗬嗬......”李洛玄看著這下東西笑了笑，“這些東西對於我來說綽綽有餘了，謝謝。”

“不必......”林雨婷心中一喜，然後翻開腳底下的排水井蓋，“這是之前我發現的一個走私商出入安全城的通道之一，我沒有舉報給聯盟軍是為了自己能夠賺些外快，而且我弱女子一個，如果走私工會要是派人來殺我，我就算有十條命也不夠殺的。”

“什麼工會？”李洛玄沒聽清楚林雨婷的話。

“走私工會，一個隱藏在民間和城市地下的組織，專門為任何人走私一些商品，聽說一些大官為了走私一些自己的‘小金庫’，不惜花大價錢雇傭走私商。這是一個高危險、高利潤的職業。”林雨婷簡單地給李洛玄介紹關於走私商的來曆。

不知道為什麼，李洛玄的腦子中突然想起那個穿著紫色馬甲的走私商女孩——蘇珊。林雨婷看到李洛玄不說話，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想起了一個人......”李洛玄走下下水道，“傍晚時分的時候來這裏接應我。”

林雨婷做了一個“OK”的手勢，便將井蓋蓋上。

漆黑的下水道，水管四麵林立，縱橫交錯，正是因為如此，人們才能喝上幹淨的水。但是四周充斥著“滴答”、“滴答”的滴水聲，李洛玄的心跳不禁開始跳動得厲害。每走一步，鞋子踩在水上發出“咚咚”、“塔塔”的聲音，越是想每一步走得輕盈，但是總會感覺每一步要走的比之前還要重得多。

“刷......”悄悄地拔出獸王匕首，李洛玄半蹲下來，輕輕地向前推進，這個時候，他突然想起之前自己回家的時候，在幾乎超出常人聽聲範圍的地方，發覺到了混混企圖玷汙冥香緣的聲音。靜下心來，李洛玄仔仔細細地聽著周圍的聲音。

鞋子踩在水上的“塔塔”聲、從通水管道低落的水滴“滴答”聲、老鼠尋找食物的“噓噓”聲......

方位、來源——一切是那麼的清晰。

“咚咚咚......”這個時候，李洛玄聽到了沉重的腳步聲，步伐很大、速度很快，似乎是有人在逃命，李洛玄一個躍起，跳上了縱橫交錯的通水管道上。

“哈......哈......哈......”這個時候，一個背著背包的中年人跑了過來，他的手中握著一把沒有子彈的手槍，跑到李洛玄的之前站過的地方停了下來。兩手顫抖的中年人，退掉沒有子彈的彈夾，發顫的雙手抓著一個新的彈夾。

“嗚嗚嗚......嗚嗚嗚......”李洛玄耳朵一動，他聽到了來自另外一個方向——那個中年人跑來的方向有聲音，既有點像呻吟聲，又帶有點像人發抖的時候“嗯嗯”聲。

轉頭一看，隻見一個衣衫破爛，渾身上下赤紅並長著如水痘一般的疹子的人，身形雖然左搖右擺，但是跑的速度卻並不慢。李洛玄眼睛一動，暗暗道：這是感染者？！

隻見這個感染者看到了那個中年人，“嗚嗷”、“嗚嗷”地叫了幾聲，飛快地衝了過來，中年人還沒有給槍上膛。就在他剛剛給槍上膛的瞬間，感染者也靠近了他，並將中年人撲倒在地。

“啊啊啊！給我......走開——”中年人對方的身體連續開了幾槍，才將感染者殺掉。

“嗚嗷——”感染者發出最後一聲怒號，最後才斷了氣。

但是沒過多久，突然跑來了三四隻新的感染者，當這位中年人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被感染者撲倒並掰下了四肢。再過了一會兒，這幾個感染者蠶食幹淨了這個中年人的四肢，突然像是接到了什麼命令一般，紛紛走開，那個中年人是死是活它們也不管了......

“......隻要發現獵物就會窮追不舍，隻要獵物不離開自己的巡邏範圍，就是翻了天也要找出來，一旦捕殺獵物成功，要麼滯留在原地，要麼回歸自己的巡邏崗位......”李洛玄如同翻書一般，回憶著之前在課上，袁紹欣講過關於感染者的一些分類和特點。綜合判斷：

一、身上赤紅並長有水痘一般的疹子；

二、會發出呻吟聲，並帶有如同人手冷的呼吸急促聲；

三、對於獵物窮追不舍，隻要在自己的巡邏範圍內；

四、它的哀嚎聲能夠吸引同伴。

五、獵殺目標後，要麼滯留原地，要麼返回自己的巡邏範圍。

“‘巡衛’？！原來這幫家夥......是‘巡衛’！”李洛玄突然想起來了。“這玩意可是一喊叫就會團體殺人啊，麻煩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