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蕭炎楚心悠剛把花花送去幼兒園。
回家就見吳春燕和楚建國滿麵笑容的坐在沙發上,而他們對麵,正坐著一個西裝革履,頗為體麵的男人。
吳春燕興奮的向楚心悠招了招手:“心悠快來看還認識不,這是天翼啊,你小時候訂過娃娃親的天翼!”
“天翼這孩子可不得了,出國五年,還一直對你念念不忘,快過來,你們好好敘敘......”
吳春燕習慣性的忽略蕭炎,拽著楚心悠,就往張天翼身邊拉。
那熱情的模樣,仿佛張天翼才是她的女婿。
蕭炎剛才還在想,吳春燕鬼鬼祟祟讓自己出去幹嗎?原來是為這檔子事。
楚心悠皺眉道:“媽,這就是你今天非要蕭炎出去的理由?我和蕭炎已經結婚了,您還找別的男人來做什麼?”
小時候,他們確實定過娃娃親,但也隻是大人們的玩笑話。
而且張天翼在世家子弟中,愛玩的名頭都傳出圈了,楚心悠對他是沒有一點好感。
“你......”
吳春燕頓時來氣了,這死丫頭是想氣死她吧!
張天翼聽了這話,也是臉色一僵。
但他很快就佯裝大氣道:“阿姨,您別氣,我不介意心悠結過婚的,隻要心悠能回心轉意,我願意把花花當做自己的孩子疼愛。”
吳春燕聽張天翼這麼說,才鬆了口氣。
隨後她又一把拉過楚心悠,壓低聲音道:“聽見人家的話沒,他不在意你結過婚,生過孩子。”
“而且人家張天翼是世家子弟,你要跟了他,別說是拿到神將盛典的邀請函了,就是咱們一家都能跟著飛黃騰達!”
“媽!”楚心悠氣的嘴唇直顫抖。
吳春燕到底是在意她,還是在意自己的榮華富貴?
張天翼是什麼人,這些年光是楚心悠知道的,他禍害的女孩就不下十個!跟著這種人渣飛黃騰達?
吳春燕也是來了火:“媽什麼媽?還不聽你天翼哥的話,趕緊去把婚給離了,難道你要和這廢物過一輩子嗎!”
楚心悠斬釘截鐵道:“蕭炎是我女兒的父親,我當然會和他過一輩子!”
蕭炎聽到這裏也是一怔,他下意識看向楚心悠,內心一片溫暖。
雖然是‘父憑女貴’,但能聽到這話也夠了。
見楚心悠這麼堅決,吳春燕氣的直哆嗦。
要是蕭炎成材也就罷了,偏偏這就是個幹啥啥不行,吹牛第一名的廢物。
邀請函的大話已經放出,楚心悠現在不傍上一個能讓她進入神將盛典的人,他們一家不等著被人笑死?
看著吳春燕氣的直哆嗦,張天翼故意上前,裝作無所謂:“阿姨,沒關係,我才回國,心悠妹妹還和我不熟呢,我們可以慢慢培養感情。”
說著,他還向楚心悠看了一眼,隻可惜楚心悠壓根就沒有理他。
吳春燕狠狠剜了楚心悠一眼,才拉著張天翼坐下:“還是天翼你這孩子懂事,快坐快坐,甭理他們。”
現在吳春燕看張天翼,就像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順眼。
張天翼笑道:“阿姨,您不是對神將就職的事挺感興趣嗎?那我繼續跟您說說吧!”
神將就職?
蕭炎來了點興趣,看來他要上任的事,已經傳遍臨海全市。
他索性就不走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想看張天翼是怎麼吹牛的。
楚心悠看蕭炎還坐下了,更是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你幹什麼?”
然而蕭炎卻一臉無辜說道:“聽他......講故事啊。”
楚心悠看他一臉小白的模樣,氣的胃疼,蕭炎是自己找虐吧!
但蕭炎還是強行把楚心悠拉下,硬要拽著她‘聽故事’。
吳春燕看向蕭炎這個模樣,心中更加不屑。
隨後,她立刻換了笑臉,看向張天翼:“天翼,別理他,你繼續。”
張天翼白了眼蕭炎,這才昂著下巴道:“我今天說的這些,都是秘密中的秘密,阿姨,你們聽了也就聽了,千萬不能外傳,否則容易惹上殺身之禍!”
這麼機密?
楚家老兩口聽他這麼一說,下意識吸了口涼氣。
“我這次要說的,就是要擔任三省總司,咱們大夏的最強者——神將!”
張天翼掃了一眼楚家眾人,見他們的求知欲都爆表,這才一臉高傲說道:“神將其人身高九尺,力大無窮,手握雄兵千萬,戰力更是舉世無雙,他一跺腳,整個世界都要抖三抖。”
“這麼牛啊!”楚建國聽的眼睛都直了。
“那當然了,當年神將孤身殺入金三角,斬獲毒販千名,火燒罌粟三十萬畝,震驚全世界,以至於金三角的人,聽見神將的名字都瑟瑟發抖!”
張天翼說到這,滿臉崇拜。
“而且神將當年殺入金三角時,才不過十六!那時的他,就已經是讓全世界顫抖!”
“同一年,他又被大夏授予‘神將’的稱號!”
張天翼越說越離譜,但吳春燕楚建國兩人卻越聽越來勁。
就在他們一臉崇拜的看向張天翼時,蕭炎卻忍不住一口茶噴了出去。
噗——
他的嗤笑在安靜的大廳中,顯得是那麼刺耳。
張天翼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你笑什麼?”
這個該死的廢物,竟然在這時候發笑,是在質疑他嗎?
蕭炎強憋著笑道:“沒...沒什麼,我就是想到好笑的事,你繼續,你繼續!”
張天翼不依不饒:“好笑的事?我看你是故意的吧!”
蕭炎卻擺手道:“不不不,哪能呢,張大少你繼續。”
聽了這話,張天翼火氣更大了,他又不傻,當然聽得出蕭炎語氣中的揶揄。
吳春燕也是狠瞪了蕭炎一眼,才扭頭看向張天翼,討好道:“天翼啊,你不用理這個廢物的,你繼續說!”
張天翼這才繼續說道:“神將這樣的大神級人物,平時可不是輕易能看見的。”
“他一出馬,必定有一千精兵相隨,五百戰機隨侍左右!”
噗——
蕭炎聽他越來越不不著邊際的話,實在沒忍住,一口茶全噴在張天翼臉上。
“你個廢物沒完了是不是!”張天翼氣的手忙腳亂的擦臉,連形象都不顧的跳起來。
蕭炎深吸口氣,強忍住笑意問:“張天翼,是誰告訴你這些的?”
張天翼不屑道:“我當然是有自己的渠道,怎麼,你難道覺得我說的有問題?”
“當然有問題,而且問題還不少。”蕭炎正正衣領,認真道:“首先,神將確實孤身去過金三角。”
張天翼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
可蕭炎卻話鋒一轉:“但他不是十六歲去的,而是二十六歲的時候,毒販犯我大夏邊境時才去的。”
“其次,你說神將當年就被封號,也是錯的,據我所知,神將是今年才被封的名號。”
“至於最後一條,神將出門,從不帶保鏢,左帶一千精兵,右帶五百戰機,他是怕自己暴露的還不夠快嗎?”
“更重要的是,大夏規定,十八歲以上才能投身軍營,你說他十六歲就去了金三角,這不是笑話嗎?”
蕭炎似笑非笑的看向張天翼,張天翼的老臉騰的漲的通紅。
楚家三口在這一刹,也突然覺得蕭炎說的,更有說服力。
感受著這些人質疑的眼光,張天翼老臉漲的通紅,氣急敗壞道:“你,你個什麼軍銜都沒混上的廢物,知道個屁!”
“他是胡說,你就不是嗎?”楚心悠下意識替蕭炎說話。
“我當然不是。”張天翼滿臉傲嬌:“我知道的這些,可都是神將身邊的大人物親口所說,我連神將令都見過,還會撒這種謊?”
“真的?天翼你連神將令牌都見過?”
楚建國夫婦也是一陣興奮。
若是如此,讓張天翼幫他們要神將就職盛典的邀請函,豈不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