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的大廳中。
蕭炎正一根一根的抽著煙,眉頭皺成一個‘川’字,焦急的等待著。
他已經派人用專機接來全大夏最好的名醫。
不知道這些醫生能不能在三天內為花花調養好身體,但現在隻要有一點可能,他都不會放棄。
很快,一眾白衣醫生就下了飛機,這些人全部都是大夏國最好的醫生。
“神將大人,您怎麼親自來接我們?真是折煞我們了!”
走在一眾醫生前頭的負責人快速上前,神情激動且恭敬。
蕭炎摁滅手中的煙頭:“這些官話就不用說了,我女兒如今危在旦夕,誰能救得好她,我蕭炎欠他一條性命!”
他的聲如悶雷,讓所有醫生為之一震,滿臉不可置信的看向蕭炎。
蕭炎鎮守邊疆多年,屢挫來犯敵寇,威震西陲,立下赫赫軍功,被破格封為大夏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神將’。
他雖為凡人,可卻是大夏國比肩神明的存在!
不知有多少虎狼之師覬覦大夏國疆土,隻因有蕭炎鎮守西北,百萬虎狼大軍莫敢來犯。
神將一諾,重達千斤!
這麼多年,眾人還從未見過神將大人像誰過承諾!
為首的負責人張順穀激動的聲音都在發顫:“神將大人您言重了,我們一定盡心竭力,不過您為什麼不將您的千金接到西北?臨海市的醫療條件和咱們那比實在差太多了。”
蕭炎聽後,心頭發澀:“因為我的女兒,隻有三天時間了。”
什麼?隻有三天時間?
張順穀心中咯噔一下,這比他想象中的情況更差。
一行人飛速趕到了市醫院。
可是還沒有進病房,重症監護室主任就阻攔道:“你們誰啊?這可是重症監護室,不是誰都能......”
他這句‘誰都能進’的話,還未道盡,張順穀大步往前一走,沉聲道:“你看我是誰?”
重症監護室主任見到張順穀,渾身一震:“張......張大師?”
張順穀是什麼人?
那可是大夏醫藥界的頂尖人物,世界病毒科研究所所管,三年前,世界爆發大麵積病毒性傳染病,要不是他力挽狂瀾,不知道要枉死多少無辜民眾。
這樣一個在醫學界可以封神的人物,竟然出現在自己眼前?
“大人,我先進去了。”張順穀向蕭炎恭敬一躬,快步進入重症監護室。
大人?
重症監護室主任看向蕭炎滿臉震驚,這個男人到底是誰?竟然能讓世界上鼎鼎有名的張神醫稱呼為大人?
在大夏國,有權限調動張神醫的人絕對是屈指可數......
天啊,這樣的大人物怎麼會來他們這種小地方?
想到這裏,他驚訝嘴都合不攏,當即要給蕭炎下跪。
蕭炎一把拎住重症監護室主任的衣領,將他強行拽起:“今天的事不許和任何人說,現在你在這裏守著,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能進去,明白嗎?”
“是是!”重症監護室主任滿臉驚恐,瘋狂點頭。
蕭炎透過玻璃窗心疼的看著花花,此時的花花正躺在一張潔白的病床上,瘦弱的胳膊從寬大的病號服中露出,細的像樹枝。
而這樣瘦弱的身體上,卻插了十幾種醫用儀器。
這一刻,蕭炎眼角通紅。
夏敬下意識看了一眼蕭炎,隻是這一眼,他就內心劇震。
轟!!!
神將上一次露出這種眼神時,邊關十萬敵寇在一夜之內全被絞殺。
跟在蕭炎身邊多年的夏敬知道,神將已經在暴怒的邊緣。
完了,現在不管哪個讓花花小姐變成這樣的人,都死定了。
張順穀快速的檢查著花花的身體,可越是檢查,他的眉頭就皺的越深,直到做完最後一項檢查,他臉上表情逐漸由疑問化作恐懼。
噗通!
張順穀拿著化驗單子,直接跪在蕭炎腳下。
“神將大人,您要有個心裏準備,花花小姐中的毒......恐怕不是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蕭炎聽到這話,內心猛地一沉。
他咬緊牙關,問道:“花花到底怎麼了!”
“花花小姐體內的毒素,是從南美洲箭毒蛙身上提取的特有毒素,沒有經驗的醫生很難發現,而且......”
張順穀張了張嘴,欲言而止。
他怕神將大人承受不了這麼大的打擊。
“快說!”蕭炎拳頭攥的嘎吱嘎吱響。
“這種箭毒蛙早已滅絕,全世界隻有幾個實驗室還留存著樣本,平常人根本無法接觸到,所以花花小姐體內的毒素是被人惡意下的!”
什麼!惡意下毒?
在這瞬間,整個重症監護室內的所有人全都傻了,眾人幾乎不敢去看蕭炎現在是什麼表情!
“畜生!”
蕭炎一拳砸在旁邊的牆壁上,拳頭四周瞬間有蜘蛛網一般的裂痕出現。
“神將息怒!”
在這瞬間,所有人都膝蓋一彎,被蕭炎強烈的氣勢嚇到腿軟,黑壓壓跪了一片。
感受著神將大人的怒意,這些人心中暗道完了,臨海要變天了。
“你確定花花是被人惡意下毒的?”蕭炎強忍著心頭的憤怒,攥緊的拳頭中卻滴滴答答淌著血。
張順穀開口道:“確定,這種南美洲特有的箭毒蛙早被認定在地球上滅絕了,所以,花花小姐一定是被人刻意下毒。”
說完這話,張順穀也是小心翼翼打量著蕭炎的臉色。
現在躺在重症監護室裏的,可是神將的親女兒,不用想都知道,神將大人會有多憤怒。
“張順穀,現在你去調遣一切能用的資源,隻要能救回我女兒,我給你所有權限。”
說著,蕭炎摁滅了手中的煙,轉身向三樓走去。
......
三樓治療室內。
那個被蕭炎揍得不成 人形的光頭醫生,現在是悔的腸子都青了。
一想到蕭炎剛才那殺人一般的眼神,光頭醫生就是一陣後怕。
而下一刻,大門就被一腳踹開。
砰!!!
蕭炎麵無表情走了進來。
一見到來人,光頭醫生當即一個激靈。
“你......你還想幹什麼?我......我警告你這是醫院!”
蕭炎直接坐下,眼神冰冷,像是要噬人的猛獸,讓人見之生畏。
“是誰讓你在我女兒身上下毒的?”蕭炎冷冷問道。
南美洲箭毒蛙早已滅絕,全世界也僅有幾個實驗室還留存著樣本,這個人隻是一名普通醫生,想弄到如此稀缺的毒素根本不可能,所以,這背後一定還有幕後主使。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下毒,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來人啊,救命!”
這光頭醫生明顯是怕了,即便全身碎了骨頭,肌肉也是忍不住痙攣起來。
“不說是吧?”
蕭炎緩緩從口袋裏拿出一針試劑,眼中泛著冷漠的殺意:“這是氰化鉀毒素,七秒就可以讓你死亡,夏敬,給他注射進去!”
話畢,他作勢就要離開。
眼看那充滿毒素針尖就要刺入自己的血肉,那光頭醫生發出撕心裂肺的哀嚎:“不要,我說…我說…”
“是趙大海,是照山河集團的副總裁趙大海!是他要給你女兒下毒的!也是他要我折磨你女兒的,我隻是聽從他的命令啊!”
什麼!
是趙大海給自己的女兒下毒?
蕭炎拳頭攥的咯吱咯吱響,怒火升天,眼中的殺氣從未如此濃鬱。
這時,一個急匆匆的身影從病房外跑了進來。
“神將大人,不好了,楚小姐隻身一人去找趙大海了,現在她恐怕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