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彌半夜被嚇醒了兩次,第一次是被一窩遷徙的老鼠嚇得直接一蹦三尺高,第二次則是被一場噩夢嚇的。
她夢到自己那日沒能逃出來,被逼著嫁給了宋德。
宋德那張老臉肥的流油,偏偏要和她洞房花燭夜,就在楚小彌快要節操不保的時候,一個美女姐姐突然從天而降,將她救了出來。
當即,楚小彌就對這個美女姐姐有了一絲好感,剛要說什麼以身相許,結果就看到美女姐姐一回頭,露出了一張楚昊雄的臉。
這對楚小彌來說無疑比恐怖片還可怕,她一下子就叫了出來,身子一抖,下一刻就醒了過來,手往身後一摸,全是冷汗。
“真的是......”楚小彌坐在地上喘著粗氣,心想她為什麼會夢到這麼奇怪的劇情?都說日有所思才能夜有所夢,那楚昊雄怎麼解釋?她發誓,就算世界上的男人都死光了,她也不會想楚昊雄那個廢物一根頭發絲的!
楚小彌正平複著自己的情緒,忽然就聽到了楚昊雄的聲音,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小彌的牢房在哪兒?我要去看看她!”
楚小彌疑惑,楚昊雄不是一直都不待見她嗎?為什麼突然這樣稱呼她?
嘔到一半,獄卒就帶著人來到了牢房前,聽著楚昊雄對她親昵的稱呼,楚小彌連頭都沒抬。
楚昊雄感覺自己的臉被打的啪啪響,不由得怒火中燒,粗聲粗氣地命令獄卒將牢門打開。
“這......楚少爺,沒有大人的吩咐,我們也不能......”
“我讓你打開,沒聽到嗎!”楚昊雄不耐煩地吼了一嗓子,看著楚小彌,笑的一臉邪肆:“我還能放了她嗎?”
獄卒:“......”不是怕你把人放了,是怕你把人糟蹋了!
但是獄卒也隻能在心裏這麼想一想了,他畢竟隻是一個小人物,楚家好歹是村裏有頭臉的家族,縣太爺有時候也得賣個麵子給楚家的更何況是他了。
楚小彌絕望地看著獄卒將牢門打開又關上,隨後揚長而去,她真想讓對方把她也帶走。
對麵就是楚昊雄那張猥瑣的胖臉,楚小彌真的不忍直視,卻又不能閉上眼睛,隻能警惕地盯著楚昊雄的腳,以防他有什麼動作。
楚昊雄搓著手,像是看一件貨物一樣地打量著楚小彌,過了一會,又嘖嘖兩聲,說道:“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這麼好看呢?哎呀,幸好宋德那老不死的沒有得逞,不然得便宜了他。”
楚小彌暗暗翻了個白眼。
楚昊雄看夠了,就開始想著動手,但是剛一靠近楚小彌,就帶她躲了過去。
楚昊雄惱羞成怒地撲向楚小彌,楚小彌躲了幾下,最終還是沒能躲過去,被一下子壓在了地上。
“你滾啊!”楚小彌不知哪裏來的力氣,腿一曲,毫不留情地就向楚昊雄的下身踢區,楚昊雄沒有防備,慘叫一聲,整個人都飛了出去。
楚小彌拍了拍身上的幹草站了起來,不等楚昊雄反應,下一刻就飛身撲到了他的身上,用自身重量死死地壓著對方,惡狠狠地說道:“就你這虛弱的死胖子,還想占姑奶奶便宜!說,你來幹什麼?!”
“小......哎呦,姑奶奶饒命啊!我說我說!我是想救你出去啊!”楚昊雄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
楚小彌明顯不信,手下用力了幾分,楚昊雄立刻便慘叫了起來。
“我句句屬實啊!”
楚小彌眯了眯眼,冷笑道:“救我出去?如何救?”
楚昊雄害怕楚小彌再下殺手,於是便急忙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
說是計劃,在楚小彌看來隻不過是他想要為自己的獸行找個借口罷了。
楚昊雄意思是,隻要楚小彌成了他的人,這件事就可以網開一麵,楚小彌自然就可以無罪釋放了。
楚小彌聽了隻想笑。
“那我繼續問你。”楚小彌並沒有放開楚昊雄,而是繼續問道:“人是你們殺的嗎?”
“什麼人——”楚昊雄起初還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很快便反應了過來,聲音戛然而止。
楚小彌手下一個用力,楚昊雄立刻便老實交代:“怎麼可能!那可是殺人啊!”
楚小彌撇了撇嘴,問道:“那可不一定。我問你,那幾個人昨日真的沒有進食?喝水呢?”
楚昊雄輕蔑地嘲諷道:“他們隻是幾個下人,誰管他們吃沒吃啊?”
楚小彌眯起雙眼,冷笑道:“那你們楚家為什麼說他們昨日一口飯都沒吃!這不是成心栽贓陷害嗎?!”
“那......那人也不是我們殺的啊!我們充其量隻是幫凶!”楚昊雄情急之下,竟說出了這樣的話,被從外麵匆匆趕來的顧嘉戎和獄卒聽了個正著。
“放開她!”顧嘉戎怒斥一聲,疾行幾步,等到了跟前才發現他錯了,錯的離譜。
誰能告訴他,現在騎在楚昊雄身上,一臉凶神惡煞的女孩是誰?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獄卒害怕出什麼事,於是剛才想去找救兵,沒想到剛出去就碰到了顧嘉戎,於是就把對方帶了過來。沒想到麵前發生的一切顛覆了他對弱小女子的全部認識。
楚小彌聽到聲音,抬頭一看,和顧嘉戎大眼瞪小眼了半天,楞楞地問了一句:“你怎麼來了?”
顧嘉戎瞥了一眼楚昊雄,說道:“我替母親抓藥,看到他鬼鬼祟祟地往衙門走,就跟了上來。”沒想到真的是來找楚小彌的!還大言不慚地說出那種話!
想到這裏,顧嘉戎不由得怒斥道:“你自己都承認了!我明日就將這話原原本本地拿到公堂上去,楚家既然想當從犯,那就好好當吧!”
楚昊雄聽到這話,驚恐地掙紮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又不動了:“我怕什麼呀?你們又沒有證據!”
楚小彌拍了拍腦門——大意了!古代沒有錄音筆啊!
顧嘉戎看向身旁的獄卒,卻見對方此時沉默地低著頭,一副“我聽不見”的鵪鶉樣,於是心裏也就明白了。
果然,這些人都是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