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琰欺身過來,厭惡的開口:“你還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啊!霍蕊!”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這麼缺男人麼?嗯?”
醫院裏的那一幕,浮現在程琰腦海中,揮之不去。
越想,他越覺得憤怒。
‘哢嚓’一聲,布料被撕碎,霍蕊胸前一涼,她急忙捂住自己胸口,“程琰,你一定要這麼羞辱我嗎?”
“羞辱?”
程琰仿佛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他扯了扯領帶,一把攥住霍蕊的手腕,冷聲道:“我讓你看看什麼叫做羞辱。”
然後他拽著霍蕊出了門,然後一路開車疾馳,直到車子停在一家酒吧門前。
直到此刻,霍蕊才明白,什麼叫做真正的羞辱。
程琰熟門熟路的進了一間包廂,卡座上坐滿了一群衣鮮靚麗的男女,見了程琰,,紛紛起身打招呼叫程少,然後將最中間的位置讓出來。
“喲,程少,今天轉性了?居然帶了這麼正的妞兒?”
一個身穿紅色西裝的男人撐著腦袋,眼睛色眯眯的在霍蕊身上掃過。
那眼神兒,仿佛是在看一個獵物。
程琰交疊著腿,漫不經心:“喜歡?那送你了。”
“程琰!”
霍蕊大驚失色,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這就是他要羞辱自己的手段?
紅衣男起身,走到霍蕊身前,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將她打量了一番,然後突然握住她的腰,曖昧道:“小妹妹,喜歡程少?”
他周身滿是酒氣,霍蕊整個人都不好了,用力的掙紮起來,卻奈何男人力氣極大,她壓根動彈不得。
“你鬆開,我是程琰的未婚妻!”
她說出未婚妻這三個字時,心中其實很沒有底氣。
果然,她說完,紅衣男人就笑了起來。
一邊笑,一邊看向程琰,“程少,現在的女人,連你的未婚妻都敢冒充!”
包廂內光線並不明亮,霍蕊看不清程琰的神色,隻是隱約的,仿佛聽見一聲鄙夷的冷哼聲。
一個不被承認的未婚妻,算什麼?
霍蕊抬起腳,正要朝紅衣男踢過去,卻被他一把推開,霍蕊腳下重心不穩,整個人往後退了幾步,然後跌坐在地上,手掌擦在地麵,一陣火辣辣的刺痛。
而看見她摔倒,卡座上的人都大笑起來,尤其是那個紅衣男,笑的最痛快,仿佛看了一場天大的笑話似的。
然後霍蕊就聽見紅衣男譏諷的開口,“我知道你,霍家二小姐霍蕊嘛!那個嫉妒成性,將自己親姐姐撞成植物人的狠毒女人嘛!”
說完,紅衣看向程琰,“放心,對付這種歹毒的女人,我最有經驗了。”
他將桌麵上的幾種酒混合在一起,倒入一個瓶子裏,又讓人去拿了辣椒和醋,全部混合在一起。
瓶子裏的液體散發著一股詭異難聞的味道。
霍蕊直覺不好,起身就要逃離。
可不等她離開,頭發突然被人一拽,緊接著,嘴裏一股怪味襲來,那惡心的液體就這麼被灌入她嘴裏。
“程琰,救我......”
隔著幾個人,霍蕊求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可卻被紅衣男人捏住下巴,一動不能動。
刺鼻的味道充斥口腔,胃裏又酸又火燒一般的疼,難受的她仿佛要抽搐了一般。
就在這時,大門‘砰’的一聲被人撞開。
淚眼婆娑中,霍蕊仿佛看見一道高挑的身影衝了進來,那人似是叫了聲,“霍蕊!”
緊接著,霍蕊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霍蕊醒來的時候,是在程家。
醫生已經給她洗過胃了,此時除了身子有些虛弱外,倒也沒什麼。
寬敞的屋子裏,連連傳來程金棟的懊悔的聲音。
“旭芳,是我對不起你,這孩子怎麼出國了一趟,就瘦成了這樣!”
“這些年,想必是在霍家不好受,才會一個人出了國,哎,是我當初大意了。讓這孩子在外麵受苦了。”
霍蕊睜開眼,程金棟斂去了臉上的心疼,展開一抹笑,
“孩子,你終於醒了!爺爺讓人給你準備了粥,要不要下樓吃點?”
“我沒事,爺爺。”霍蕊伸手握住了程金棟的大掌,笑了笑。
霍蕊本來沒有什麼胃口,隻是不想程金棟擔心,答應了下樓吃點東西。誰知下樓的時候,程琰也在。
吃過晚飯,程金棟讓程琰抱她上樓休息。
霍蕊正要拒絕,卻被程琰打橫抱起,麵無表情的上樓。
霍蕊被程琰抱在懷裏,心裏有些好笑。
從前,她想過千萬種和程琰在一起的可能,唯獨沒有料到是這種結果。
她不適應地繃緊了身子,一進門,就使勁地撲騰著,想要從他懷裏下來。
程琰雙臂就像鐵一般,將她緊緊地箍住了,臉色鐵青。
“你的確好手段!”
“一邊欲擒故縱,一邊給老爺子通風報信!外麵還有一個為了你......”
話說到這兒,程琰卻突然抿了抿唇,沉著臉沒說話。
霍蕊心下也咯噔一沉,識趣的沒有問昨天是誰幫了她,總之,不會是程琰。
一直到了床邊,他將她扔在大床上,俯身雙手撐在她的兩側,寒眸打量著她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