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其他的學校,南南和夢夢也不是非要在這裏讀書不可。”
這樣的惡毒言語,哪怕是身為成年人的她也無法忍受,放任兩個孩子在這裏麵......許憶情光是想想都覺得不能接受。
“現在才想走?是不是有點兒晚了?等著被丟出去吧!”副城主夫人心情大好,聽見了許憶情的話諷刺道。
園長也是點頭,看著趕過來的保安,“這幾個人在學校鬧事,快將他們拉出去!”
保安們毫不遲疑的衝著段恒和許憶情而去 ,許憶情下意識的護住孩子,卻隻聽見幾聲巨大的響聲。
“砰!”
“咚!”
段恒站在原地,眯著眼睛望向不遠處的園長,語氣沒有任何波瀾。
“助紂為虐,不辨黑白,你妄為人師!”
他的話配合著周圍倒地哀嚎的保安,顯得格外的有威懾力。
園長覺得自己被侮辱,頓時怒氣衝衝的反問,“你是什麼東西,居然敢質疑我的師德?!”
說話的同時,他上前幾步,一個巴掌朝著段恒的臉上扇過去,“我今天就教教你什麼叫做階——啊!”
“啪!”
清脆的掌聲在教室裏回蕩,段恒麵無表情的收回自己的手,一腳將園長踹到在地,吐出三個字節,“你也配?”
園長徹底懵逼。
他捂著紅腫的臉爬了起來,想找回場子,又不敢上前,表情分外憋屈。
“夫人,您看他......”園長轉頭看向副城主夫人,臉上帶著不忿和委屈。
副城主夫人也懵了一下,回過神之後更是怒火中燒,“反了反了,居然敢在本夫人麵前這麼囂張,今天不讓你跪下認錯,本夫人就不姓李!”
園長是她喊來的,卻受了傷,這不就是打自己的臉?
這能忍?
副城主夫人憋著怒火拿出手機,遙遙指著段恒的鼻子說道,“你給本夫人等著!”
“好。”段恒輕輕的應了一聲,毫不畏懼。
副城主夫人頓時更氣了,直接了撥打起電話來,那語氣中的控訴讓在場的人聽得輕輕楚楚。
許憶情神情難看的望著眼前的場景,伸手揪了一下段恒,“你鬧什麼,副城主的夫人是你惹得起嗎?快跟我走!”
一邊說著,她一邊拉著段恒打算離開。
“待會兒人叫來了你就真的走不了了!”
“不用擔心,我不怕她。”段恒伸手拉住許憶情,陳訴了一句。
“南南和夢夢就在這裏讀書。”
他說得肯定,但許憶情不信,眉宇間全是壓抑的怒火,“段恒!”
“這麼多年的牢獄之災,你還學不會做人,不會低頭嗎!”
越說,許憶情越覺得委屈。
她不明白為什麼段恒要這樣做,難道他們一起承受別人的怒火就是最好的選擇嗎?
明明可以規避的!
段恒側頭,不解的看向許憶情,“我從來不做有把握的事情,你放寬心就好。”
“......你那幾個獄友就算有些實力,也不可能和副城主抗衡,段恒,你現在需要做的是認清自己!”
“而不是一味的耍橫!”
許憶情十分失望的看著段恒,“你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現在才反悔?晚了!”
副城主夫人看了一眼外麵已經正在接近的人群,分外得意,“今天除非你們給我磕頭賠罪,再讓人扇是個耳光,不然的話,休想離開!”
“夫人,是誰找你麻——”滿臉橫肉大漢瞪著銅鈴般大小的眼睛,狠話說道一半戛然而止。
“就是他們!你們快動手!”城主夫人指著段恒大叫道,極度的生氣讓她懶得注意自己的儀態。
大漢沒有說話,站在原地神情恍惚。
段恒雙手抱在胸前,冷冷的看著副城主夫人,“這就是你叫來的人?”
副城主夫人還沒有回答,旁邊的大漢已經噗通一聲跪了下來,身後的手下也是嘩啦啦的跪了一片。
所有人頓時目瞪口呆。
“老......老大,我真的不知道是你啊......不然的話,我絕對不會過來的!”
大漢委屈得像小可憐,用顫抖的聲音瘋狂推卸責任,心中已經將副城主夫人罵了個狗血淋頭。
早知道對方惹的是這尊煞神,他絕對不會過來!
這下好了,被對方逮了個正著!
大漢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段恒的臉色,繼續憋屈的解釋道,“我真的沒有再做違法的事情了,最多......最多隻是幫其他人恐嚇一下大家。”
“你在幹什麼?給我起來!”副城主夫人終於回過神來,麵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大約她也沒有想到,自己叫過來的人一個照麵就給段恒跪了......
大漢不理他,而是看向段恒。
段恒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微微低頭與大漢對視了一眼,語氣平靜無波。
“我說過,我不是你們老大。”
不過是以前執行任務的時候順手救下的人罷了,對於他來說,這並不值得銘記。
大漢搖頭,語氣分外真誠,“您認不認我們沒有關係,但我們所有人都認您是老大。”
“當初若不是您救我們 一命,我和其他兄弟們早就死在了邊境,哪裏還有現在的生活?”
是個人都能看出他麵上沒有一點兒敷衍之色,副城主夫人終於坐不住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你......很好!”
“你們給我等著!”
她怒吼完,抱著孩子急匆匆的離開,像是身後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追自己一樣。
雖然現在仍舊可以再叫人過來的,但是臉麵都已經丟盡了,留在這裏隻不過是給人看笑話罷了!
她走得太快,倒是讓園長懵逼了一下,現在自己該怎麼辦?
段恒看了現場一眼,對大漢說道,“你先起來。”
說完這句話,他又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接電話的人正是江城的城主,語氣中帶著奇怪,“戰神,您是有什麼吩咐嗎?”
“就是提醒你們一下,金太陽幼兒園的園長妄為人師。”段恒瞥了一眼仍舊茫然不知所措的園長,淡淡的陳訴完便掛斷了電話。
園長回過神來,神情中全是鄙夷,“用這種手段威脅我,你還太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