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穿著軍裝的人要消失在樹林中,我來不及多想,連忙跟了上去。
人呢?
跑到最後看到他們的地方時,我環顧四周,突然發現沒人了。
難道真的見鬼了?
啊!
就在這時,好像有人推了我一把。一個沒站穩,我直接從斜坡上摔了下來。
我一路從斜坡滾下,前方忽然出現一個山洞。
摔倒洞裏後連忙將自己背靠牆躲避起來,然後盡可能快地恢複著視力。
我警惕地看著洞口半天,發現並沒有半點人聲,便意識到,剛才可能是自己不小心踩滑了,並不是有人故意推我。
放下心來的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大哥,你有沒有聽到有人喘氣啊?”
正當我放鬆警惕躺在地上的時候,在身後不遠,洞口裏麵的一個拐角處忽然傳來了聲音。
“別自己嚇自己,這裏除了我們三個還有誰。向來隻有我們嚇別人的份,我們還能被人嚇了?”
我聽到洞中聲音就連忙屏住了呼吸,然後慢慢地朝裏麵爬去,也是看到了裏麵的人。
這一看可不得了,嚇得我雙腿都打顫。我連忙捂住嘴,不讓自己叫出聲。
隻見三個穿著日軍軍裝的人在裏麵吸食毒品,同時在他們的屁股底下,躺著一具屍體!
我之所以可以認定對方是屍體,是因為一把尖刀直挺挺的插在了這個人的胸膛上。
我心有餘悸,要不是這個洞裏有轉彎,自己摔下來的一瞬間就已經被發現了。
那樣他們屁股底下可不隻是那一具屍體了。
想到這裏,我什麼拍照舉報的心都沒有了,隻想著快點逃離。
“老三,你幹什麼?”
“啊!”
就在我躡手躡腳的準備出洞的時候,忽然聽到了洞中那三人的聲音。
聽這個聲音,很明顯三人是發生了口角,甚至是鬥毆。
我這時也才反應過來自己來的目的。
這裏有著三個人吸毒,那就說明這裏可能是一個吸毒窩點。
同時他們還殺人了,這不僅僅是大新聞,更是一種懲惡揚善,一種對社會風氣的淨化。
想到這些,一時之間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轉過頭就朝著洞裏走去。
而再次看到洞裏的人的時候,我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第一次看到的時候是三個癮君子一個死人,但是這一次竟然是四個活人一個死人了!
這四個人中有一個人站在一旁抱著手看著,而另外三個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扭打在一團。
不好!
隻見其中一個人竟然一把將死者胸前的尖刀給拔出,一刀插進了其中一個癮君子的眼眶中,然後猛地拔出。
中刀的人眼睛也隨著尖刀的拔出而被拔了出來,瞬間大量的鮮血從他的眼睛中噴出,他則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著。
拿刀的人確實絲毫不感覺驚懼,竟然實在癡癡的傻笑,同時看向另一個癮君子。
而那個癮君子已經被嚇破了膽,沒有絲毫的反抗,隻是跪在地上不停地向拿刀者磕頭。
噗呲!
不停地求饒並沒有換來他的饒恕,反而是被持刀者一刀從後頸處插了進去。
瞬間那個下跪的癮君子就沒了聲音。
我看到這個場景,惡心想吐,但是潛意識告訴自己絕對不能暴露。於是我加上早上出來也沒吃東西,也隻是幹嘔了幾下便停止了。
就在我想著怎麼聯合旁邊那個人製服這個歹徒的的時候,隻見這個歹徒轉過身去直勾勾的看著最後一個男的。
我一看這壞了,正準備衝上去救最後一個男的。
隻見那個歹徒不僅沒有對那個男的動手,反而拿刀開始一片一片的刮自己的肉。
但是令人恐懼的是,他並沒有嚎叫,依舊是保持著微笑,仿佛割得不是他自己一樣。
嘩嘩嘩!
安靜的洞穴中除了歹徒用刀割自己和他微笑的聲音外,竟然沒有任何聲音。
我也慢慢從恐懼中緩和過來,麻木地看著這一切,同時他也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這個男的就這麼靜靜地看著歹徒殺人和自殺,他身體沒有絲毫的動搖,表情也毫無波瀾。
仿佛,他就是這一切的導演一般。
正在我思緒萬千的時候,那最後一名男子竟然將頭轉向了自己!
恐懼,十足的恐懼感頓時將我淹沒。
和這個男人四目相對中,我發現,這個男的就是之前他們坐在屁股底下的那個男的。
也就是說,這個男的,是死去男人的鬼魂。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這個鬼魂一手策劃的。
“你別怕,是我指引你來這裏的。自從你進入這片林子,我就一步跟著你的。”
這名男子緩緩說道。我也是發現,這個男子頭發齊長,而且五官秀美,活脫脫一個藝術家的形象。
“你不要猜了,我和你一樣,我也是一名記者。我一開始也是以為這裏隻是一個黑煤礦。”
“但是隨著我逐漸搜索才發現,這裏竟然是一個罌粟種植地!”
“這個山中有一個地方是露天的,而且由於在山中,氣候潮濕炎熱,罌粟特別好生長,於是這裏便被黑心煤老板改成了罌粟種植地。”
“而我也是由於被他們發現拍攝,而被殺身亡了。”
長發男一邊說著,一邊看著歹徒割自己的肉,仿佛在償還自己生前的委屈。
這時候我也是明白了。當時正是長發男推得自己,同時這礦山死人的傳說也不是假的。正是那些發現這裏秘密的人被黑心煤老板殺人滅口了。
至於陰兵借道,也隻是村民看到他們穿著軍裝埋屍迷信的說法罷了。
“我的衣服裏麵有我拍下的證據,你去拿出來帶出去,給我和這些死去的人一個公道,讓黑心煤老板得到報應!”
長發男站到一邊,示意我去他的屍體那邊,而那個歹徒,也已經失血過多,當場斃命了。
我盯著他久久不語,最終是朝著長發男鞠了個躬,便徑直走向長發男的屍體。
但是摸了一遍又一遍,韓霜臨就是什麼都沒有摸到。
正當我準備回頭問一下的時候,隻見一陣陰風從身後襲來,之後我便沒了意識。
“啊,頭好疼,我這是在哪?”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於蘇醒了,他揉了揉自己頭痛欲裂的頭顱,睜開眼睛打量這四周。
他發現自己竟然在小皮球的家裏,而自己的眼前竟然站著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宣兒!啊!”
在我眼前的正是張宣兒,而自己正準備起身,確實結結實實地吃了張宣兒的一記炒板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