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來難道就是為了害死我們全家?”
風民華黑著臉,看向洛陽的目光充滿憤恨,恨不得一巴掌拍死洛陽。
因為胡墨的為人風家再清楚不過,仗著家中有錢有勢,整日遊手好閑不說,還結識了一群流氓地痞,無惡不作。
洛陽沉吟片刻,笑著道:“爸,我回來是為了讓家人不再受委屈,以璿的悲劇,絕不會再次發生。”
這話說的斬釘截鐵,容不得旁人質疑,風家幾人都處在愣神中,可混混們卻瘋狂譏笑。
胡墨臉上寫滿了不屑,掃視了一眼洛陽穿著後,冷笑道:“有些人總是心比天高,口口聲聲保護家人,可你憑什麼?”
上前一步後,胡墨指著洛陽的衣服,“就憑這一身地攤貨?超過一百塊錢了嗎?”
混混們哄然大笑,神情囂張完全沒把洛陽放在眼裏。
“就是,你憑什麼保護我們,說的倒是大義凜然,還不是你得罪了胡少,這件事跟我們家完全沒關係!”
陳敏率先反應過來,上前滿是討好看著胡墨,並把一切推到了洛陽身上。
可胡墨絲毫不領情,反手就是一個巴掌,陳敏的笑容瞬間凝固,臉如死灰,卻無力閃躲。
風民華父女大驚失色,就要上前阻止,可卻被其他混混攔住去路,隻能滿臉焦急等這一巴掌落下,強烈屈辱感迎麵而來。
“嗬嗬...忘了我剛才說過什麼?”
一隻大手如鐵鉗般牢牢抓住胡墨,使後者再無法寸進。
“給我放開!”
胡墨臉色陰沉,不論怎麼掙紮,卻始終掙脫不出洛陽的大手,這讓他顏麵大失。
下一刻,洛陽輕笑一聲,如你所願,手掌放開的同時,輕輕發力,胡墨身軀直挺挺衝著地麵親了上去。
在外人看來,這一切都跟洛陽毫無關係,完全是胡墨自己沒站穩。
“臥槽#¥%#¥%#!”
摔了個狗吃屎的胡墨破口大罵,而其他人則是充滿震驚,看向洛陽的目光充滿憐憫,這下不管是不是你幹的,你都完蛋了!
“咱們快走,今天的事都是洛陽引起的,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陳敏臉色有些不對,拉住家人就往屋裏走,這讓洛陽既無奈又好笑,自己剛才好像救了你才對?
風子璿眼中不忍,停在原地堅定搖了搖頭,“不是他引起的,是我...”
她沒有忘記,是眼前這個男人救了她,若不是洛陽,她早已步了姐姐的後塵香消玉殞多時了。
雖然看洛陽不順眼,而且也認為是洛陽害死了姐姐,可她還沒到是非不分的地步,冤有頭債有主,是誰的債,就該誰來償還!
洛陽心中感慨,這個女人,如她死去的姐姐,骨子裏的堅強不輸男兒,雖然清楚風子璿不是為了自己,可依舊很暖心。
“沒錯,就是因為你,我哥才會被人廢掉雙臂,今天我來這裏,就是讓你們家破人亡的!”
胡墨滿臉怨毒,同時內心充斥邪火,隻因眼前風子璿太過傾城,風家雙絕,果然名不虛傳!
“給我動手,男的直接廢掉四肢!”
他大手一揮,混混們頓時咧開嘴笑了,一瞬間就包圍了風家眾人,將他們嚇得臉色發白。
可卻無人發現,洛陽眼神已經非常深邃,如繁星點點充滿奇異,若是北冥在此,肯定明白這是洛陽真的生氣了。
隻因,眼前這些人,早已被洛陽當成逆鱗,觸之...必亡!
“小姨快跑,不要管我們!”嘉兒小臉布滿焦急,顯然知道胡墨不懷好意。
可風子璿嘴角苦澀,跑?能跑到哪去?胡家可是開州豪門,遠不是風家可比的,就連逃跑都毫無機會。
就在她眼睜睜看著混混接近,而選擇坐以待斃的時候,身前突然出現一道並不偉岸,卻讓她略有心安的身影。
望著絕色美眸中的複雜,洛陽輕輕一笑,“不用擔心,有我在呢。”
說完不等觀察風子璿的反應,洛陽直接背過身去,將她擋在身後。
混混們可不管三七二十一,掄起木棒就開打,眼神中輕蔑毫不掩飾,想要英雄救美也不看看對手是誰。
“你...小心...”
風子璿紅唇輕抿,千言萬語隻化作最簡單一句話。
下一刻,她瞳孔猛縮,因為麵前洛陽竟然消失了,下一刻出現在一名混混麵前,隨手輕飄飄一擊那混混就應聲而倒。
這種幹淨利落讓她想到之前的北冥,兩人動作如出一轍,皆是以最有效簡單的方式發動攻擊。
不多時,在風家眾人張開大嘴的情況下,能站著的隻有胡墨一人。
此刻的後者,臉色如豬肝,他萬萬沒想到,洛陽竟然如此能打,一個照麵就放倒了數人,簡直不可思議。
見洛陽走來,他不自覺開始後退,並且雙腿也開始發軟,到了最後,他已經退到了牆根處。
“你...你想幹什麼!”
胡墨色厲內茬,不願承認內心恐懼。
可他卻從洛陽眼中看到了怒火,一望無際的燎原大火!
“幹什麼?打我嶽母,要對我妹妹做那人神共憤之事,我若不表示一下,豈不是對不住你們胡家了!”
洛陽嘴角掀起,一把掐住胡墨的脖頸,硬生生讓其雙腿懸空,後者呼吸不暢通,臉色猶如燒熟的大蝦,眼看就要咽氣。
“洛陽,不要殺人!”
經過風子璿的提醒,洛陽才想到身處何地,在家人麵前,不適合下殺手。
隨手將胡墨丟棄在地,就朝著嘉兒走了過去,剛才小家夥肯定受到了驚嚇。
不過就在此時,身後胡墨突然笑了,笑的非常燦爛。
“小子,就算你很能打,但我不相信你能身兼兩地!”
洛陽眼中突然射出寒芒,這是...話中有話啊!
“什麼意思?”
“我知道你是風以璿的野男人,你很能打我也清楚,但你知道為什麼我要來這裏嗎?”
胡墨嘿嘿大笑,眼中怨毒猛然閃現,“你毀了我胡家最在意的長孫,我就要毀了你最在意的東西。”
“你女人的骨灰可是你最後的念想了,從今以後,你再也見不到任何與風以璿有關的東西!”
殺意,突然席卷整個院落,洛陽從未像今天如此想殺人,但,亡妻的唯一遺物,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