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肆意,鮮血淋漓。
紅酒和鮮血混在一起,猙獰可怖。
“啊!”
撕心裂肺的痛呼聲響起,青年驟然慘叫,哀嚎連連。
而眾人更是慌作一團,憤聲怒斥。
“林宇,你瘋了,竟敢對輝煌集團董事長親侄子劉思揚動手,等死吧!”
輝煌集團。
陸晴雪臉色慘白,失魂落魄。
她雖知道青年小有資產,卻不知道對方竟有如此背景!
“你大爺的!林宇,老子要殺了你!”
“要將你挫骨揚灰,碎屍萬段!”
劉思揚捂著額頭,臉色扭曲,獰聲怒罵。
而在場諸位更是噤若寒蟬,不敢言語。
然而,眾目睽睽下。
罪魁禍首林宇卻沒有半分慌亂,反而從容走到陸晴雪麵前。
目光平靜,如入無人之境。
“晴雪,從此,有我在你身旁,普天之下,無人能傷你半分。”
“我會給你滔天財富,無上榮光,讓你成為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去nm的!”
陸晴雪還未回答,劉思揚已破口大罵。
“廢物,老子在跟你說話呢!老子把話放這兒,老子有的是人脈,也有的是背景。”
“今天,你們這對狗男女要麼跪在老子麵前道歉!要麼,我就讓陸家灰飛煙滅,蕩然無存!”
劉思揚雙目猩紅,歇斯底裏,仿佛一頭發瘋的野獸,擇人而噬!
聞言,陸晴雪眼前一黑,幾欲暈厥。
完了,徹底完了!
原本公司隻是資金鏈紊亂......
可現在,因為這廢物。
不僅公司,整個陸家都將遭受波及,毀於一旦。
念及此處,她一把甩開林宇胳膊,憤聲怒罵。
“廢物,都是你害的,還愣在那兒幹嘛,還不趕緊給劉少道歉!”
說著,她滿目卑微得望著劉思揚,討好道:“劉少,對不起,這廢物是這廢物,陸家是陸家,陸家跟他並無太深關係。”
“是嗎?”
劉思揚獰笑出聲,擦掉額角鮮血。
“老子頭都被這廢物爆了,你跟我說沒關係?
今天,除非讓他給老子跪下舔鞋,否則,誰都別想出這個門!”
陸晴雪心中咯噔一聲,惴惴不安,看向林宇目光越發厭惡。
“你是石頭嗎?沒聽到劉少怎麼說的!”
“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才跟你在一起,你除了讓我丟人現眼,還剩下什麼?”
聞言,林宇寧靜的神色,終於浮起幾分悲傷......
他曾經心若磐石。
可此刻,卻千瘡百孔!
原來,自己三年的任勞任怨,三年的隱忍付出。
在她看來,隻是一個笑話。
甚至,讓他跪下給他人道歉。
林宇滿目苦澀,深吸口氣。
漆黑如墨的瞳孔仿佛有星辰流動。
“晴雪,我最後再問你一次。”
“你,願不願意相信我!”
“不願意!”
陸晴雪斬釘截鐵,美眸中盡是厭惡!
“林宇,別在那兒自取其辱!”
“現在,我命令你,立即下跪!”
“自取其辱嗎?”
林宇自嘲而笑,再然後,抿起嘴唇,目光冷漠。
“這世上,除了父母,無人能讓我下跪!”
“啪!”
林宇話音未落,陸晴雪便一巴掌抽在他臉上,毫不猶豫。
見狀,包廂眾人冷笑出聲。
劉思揚也一邊擦拭著鬢角鮮血,一邊譏諷。
林宇碰了下臉頰,淡然而笑。
他剛才能輕而易舉躲掉這個巴掌,但並沒有選擇如此做。
因為,他要和陸晴雪一刀兩斷,互不相欠!
這三年的虧欠,他還回去了!
刹那間,林宇冷漠至極,清冷望向陸晴雪,不帶絲毫感情。
而陸晴雪下意識向後倒退兩步,心中隱隱不安。
但還是很快厭惡道:“林宇,你就是個廢物!”
“你害了我還不夠,還想要還整個陸家嗎?”
“今日,你要麼給劉少跪下道歉,要麼,我們兩個就離婚!”
離婚......
簡單兩個字,卻意義深厚!
語罷,陸晴雪便用自信的目光望向林宇,胸有成竹。
她料定,林宇定然會在她麵前低頭。
畢竟,這廢物這三年來就是如此卑躬屈膝,仿佛舔狗一般圍著自己打轉。
不離婚,他還能在陸家混吃等死。
離了婚,就徹底成了喪家之犬,一無所有!
滿堂俱寂。
眾人得意萬分,劉思揚更是冷笑不已。
“廢物,看到沒?”
“這就是權勢,你在我麵前,隻能跪下舔鞋,沒有第二選擇!”
“好!”
劉思揚話音未落,林宇便淡然開口。
麵色清冷如霜!
聞言,眾人紛紛鄙夷,大笑出聲,陸晴雪也嫌棄萬分。
她就知道,林宇會答應的。
這廢物根本沒有半分尊嚴,隻會搖尾乞憐!
“好!”
劉思揚鼓掌大笑,獰聲嘲諷。
“廢物東西,早點答應不就行了,非得讓別人拿著離婚威脅,簡直是賤骨頭......”
“閉嘴!”
劉思揚話音未落,林宇便冷聲打斷。
這讓他先是一滯,繼而惱羞成怒,剛欲發火。
林宇已淡然望向陸晴雪。
“陸晴雪,你大概理解錯了。
我說得好,並不是答應你下跪!”
“你什麼意思?”
陸晴雪心中一緊,隱隱不安。
臉上卻還是勉強流露出鎮定之色。
“我的意思很簡單!”
眾目睽睽下,林宇燦爛而笑,聲音卻凜冽刺骨。
“從今日起。”
“我們,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