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事,村長在聽了我說的話之後,居然沉默了。
並不是那種被事情內容震撼到了那種震驚,反而像是知道些什麼內情似的。
我暗自嘀咕,莫非村長也有問題不成?
自我成年之後,我所認知的世界,就都變了。
或許,這就是大人的世界吧。
“村長,您莫非知道些什麼?”
我還在感慨的時候,張佳佳突然開口問道。
和我不一樣,張佳佳膽大心細,而且善於觀察,所以在看出村長表情的不同尋常之後,她就直接問了出來。
對此,她一點顧及都沒有,畢竟,美女在任何人哪裏都是擁有“特權”的。
王天福歎了一口氣,衝著張佳佳擺了擺手,說道:“先不說這個,你們找我過來,是不是覺得不知道應該怎麼報警?”
我一聽就知道王天福的言外之意。
心道了一句,果然是老道,估計以前也沒有少在這種事上幫忙。
“是啊,叔。我想警察也不會相信我說的話,說不定還會認為我是故意宣傳牛鬼蛇神,所以,我才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說的也是實話。
我知道,現在人多數都不相信這些的。
不管他們存不存在,都得用一個科學的眼光看待問題。
所以,我報案得時候,肯定不能說是我事先察覺到這裏有問題,才過去查看的。
至於應該怎麼說,其實我心裏是有數的,但這話我不能出麵說,畢竟村子裏都知道我是怎麼個情況。
但村子裏的人都知道我開了陰陽眼,我要跟警察叔叔說我是無意之間找到了哪裏,我保證,肯定有人會去舉報我說謊。
而那時候,就算警察叔叔不相信他們說的話,也會開始調查我,說不定還會把我當做犯罪嫌疑人,那到時候,我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村長知道我的顧慮,然後交給我了一段說辭,自己則去打電話報警。
我其實很擔心,擔心這件事不是我想的那麼簡單,會被人識破。
鎮上的警察來的很快,估計是接到電話之後,立刻組織了人馬過來村子裏的。
路上我就恭維著村長本事大。
村長卻是擺了擺手說道:“這哪裏是我的麵子大,這件事情早就引起了關注。他們就等著知情人報案呢。”
我聽村長這話裏有話,連忙追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村長歎了一口氣,說起了早些年,在村子附近的發生了多起失蹤案,到現在也沒有找到屍體,更不知道犯罪者是誰,如今已經成了懸案。
在聽到我告訴他我發現了屍體之後,他就將這件事情跟聯係在了一起。
正如村長所說的,警察正等著有知情人提供線索。
之後,村長又跟我說了一些關於案子的事情,我聽得並不十分上心,隻知道最早失蹤的人應該是在四五年前。
聽到這些,我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情,三叔似乎也是那個時候回來的,具體是四年前,還是五年前,我不太確定。
那個時候我正好在鎮上讀寄宿中學,對於三叔回來的時間非常的模糊,隻知道,他回來之後,爺爺就病逝了。
不過,我也並不擔心。
這些都可以查的到。
我和村長在村口站了一會,就看著幾輛警車呼嘯過來,帶起了厚重的灰塵。
看到他們之後,我突然鬆了一口氣。
這件事我完沒有必要自己煩惱,如果到時候找到了凶手,真的是三叔的話,我也不會姑息養奸。
他們連現場都沒有看,直接就讓人將屍體帶走了。
我覺得很疑惑,但也隻在一旁看著。
很快有人分別給我和佳佳錄口供。
我簡單的說了一下我的遭遇,就被打發出去了。
而現場已經被警戒線圍住了,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獨自一個人站在裏麵,似乎意識到了我的目光,他回頭看了我一眼,似乎還衝我笑了笑,像是在打招呼。
我一愣。
這麼多人圍觀,他為啥衝著我笑。
很快,我就知道原因了。
我過去沒有多久之後,就看到他從警戒線出來,直接找到了村長。
兩個人小聲的嘀咕了一些什麼,我離得遠,沒有聽全。
但也隱約之間聽到了一個三十多歲的警察對村長說,要看住我和那棟宅子。
我一聽,臉色就不太好了。
他說話的語氣雖然淡淡的,但卻讓我察覺到了他對我的懷疑。
村長見我臉色不太好,連忙問了一句為什麼。
那個人沒有回答,見我就在不就在不遠處,那民警突然走到我麵前,向我伸出了手。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禮貌的和他握了握。
之後,他說的第一句話就讓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你好,我是林澤,你就是陳家的後人?看樣子已經開了陰陽眼了。”
我看了看他身上的警服,也不知道他是聽了什麼閑言碎語知道了我的身份,還是說真的能夠看出些門道來。
總之,算是明白他剛剛那一笑的意思了。
如果是後者,那我之前隱瞞事實的舉措,豈不是已經暴露無遺了?
林澤見我沒有說話,而是遞給我一張名片,說道:“要是你想起了別的什麼,可以告訴我,最近我都在這個鎮子上。”
我接過了名片,上麵隻寫了林澤的姓名和電話,還有特別行動部這幾個字。
原來,他不是鎮上的民警,怪不得一副特立獨行的樣子。
名片的材質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像是普通的白卡紙。
我本來想問問林澤,特別行動部是什麼,但抬頭一看,卻隻看到了林澤的背影。
我不由的翻了個白眼,就沒有見過這樣的人。
正在我出神的時候,佳佳走了過來,看著我望著警察離開的方向發呆,伸手在我麵前晃了晃。
“東子哥,你在看什麼?這手裏怎麼拿著一張白紙?”
她一邊說著,就要伸手去碰我手裏握著的名片。
而我卻陡然之間驚出了一身冷汗,佳佳說我手上拿著的是一張白紙?
這怎麼可能,上麵明明寫了東西,這難道隻有修行者才能夠看見嗎?
我將紙舉到了佳佳麵前,問道:“你看這上麵,有東西嗎?”
我的表情或許是太嚴肅了,所以佳佳被我嚇到了,咽了咽口水,仔細的看了一遍,接著搖了搖頭說道:“這上麵真的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