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你當人的時候,你最好裝的像一點~”
“臭丫頭,你說什麼?”
酒吧的音樂很大,加上人聲嘈雜,江晚晚從頭至尾又是一副尋常模樣,使得她那昏暗的角落即便發生什麼也不會有太多人關注。
莫子軒雙手撐著吧台,迷人的桃花眼裏瀲灩著濃濃的戲謔,旁人不會注意,他的視線可是一直都沒有從那個女孩的身上挪開過。
“老板,三爺的人在外麵,要見您。”
“來的倒是快。”
他不過就是提了一嘴野丫頭在這,以前也沒見他這麼著急。
莫子軒撤回目光,漫不經心的道,“看好那桌的女孩兒,別讓她出事。”
“是,老板。”
老板是看上這個外表看起來純潔無瑕的女孩了?
朝陽酒吧是出了名的硬茬子。
尋常不三,不四的人是不敢在這裏鬧事的。
眼見著女孩不拒絕,也看不出半點掙紮。
搞不好隻是個扮女學生出來陪人喝酒的,有什麼可注意的,老板也是眼睛被屎糊了。
這麼想著,在莫子軒前腳剛走後,他也轉身離開了。
......
江晚晚反手摁住男人的大拇指用著巧勁兒一撇,咧開一口小白牙,語氣森然的對著男人道:“你可別亂動,手廢了不要緊,胳膊也折了,那就不太好了。”
前世虧的這次意外,她學了擒拿和一些近身格鬥。
擒拿裏多的是以柔克剛,占著近身的便宜,隻要穴位找準,任憑他是兩米大漢,都能在短時間內將其製服。
“臭丫頭,你以為我——啊!”
“疼疼疼!”
“閉上你的嘴,要是再敢叫,信不信我廢了你~”
江晚晚取出隨身攜帶的小刀,猛地一下紮進男人腿邊。
她抬起琥珀色的眸子,眼底染著戾氣,淺淺笑著。
笑容單純澄澈,卻笑的男人毛骨悚然。
“小姑奶奶,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出來混我也是拿錢辦事啊,不會真對你怎麼樣,咱們意思意思......您看成不?”
“意思意思?”
“對!”
“嗯~”江晚晚眉梢上挑,戲謔道,“你附耳過來。”
向左驚魂未定的挨過去,一聽懵了。
“您確定要這樣?”
江晚晚端起果汁,沒有說話,冰冷的玻璃杯映過她上揚的唇角,抬手,微微抿了一口酸中泛著苦澀的液體便放下了,杏眼兒裏都帶著冷冷的笑意。
果然,她還是最討厭橙汁,再活一世,那些根深蒂固的喜好習慣,依舊無法改變,甚至更加清晰,一如她的記憶,幸好,她不會再犯蠢。
江晚晚打開手機,見提前定時的短信已經發了出去,側眸對向左道,“點兩瓶酒,算我的。”
“那感情兒好,咱們邊喝邊聊。”
向左一時激動,完全沒有注意到女孩眼底戲謔的光芒。
誰不知道朝陽的酒有多貴,沒想到今天他也能不花錢的喝上一頓,真是遇上財主了。
想著,向左這才後知後覺的正眼打量起江晚晚的衣著。
普通的白色體恤衫,運動外套,破洞牛仔褲,非常簡單樸素的打扮,看不出什麼名堂來,這頭發別至耳朵後,還能看見一排頗為叛逆的耳釘。
“你......真能付的起這裏的酒錢嗎?”
江晚晚翻了個白眼,也沒回答向左,打了個響指,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黑色卡麵,上邊浮動著金色暗紋的銀行卡,然後點了兩瓶價值七位數的酒。
旁人可能認不出,但朝陽酒吧,不同於別的消費地點,服務生瞬間就確認卡的真偽。
全球隻有四張的無限額透支卡啊,這女孩看起來穿的普普通通,沒想到竟是......
“還有問題?”
“沒有,沒有,我這就去!”
酒吧裏紙醉迷金,群魔亂舞。
幾杯酒下去,向左已經有些醉,在與江晚晚對視一眼後,受著氣氛的感染,他大著膽子撲向了角落裏的少女。
“啪——”
酒吧裏的燈光忽然全部亮起,炫目的光線,刺得人睜不開眼。
向左打了個酒隔,怔怔的望著江晚晚染上血痕的細膩肌膚,艱難的咽了口口水。
什麼情況?
“抱歉,今晚朝陽提前打烊,請各位有秩序的離去,酒錢全免。”
酒吧經理話音一落,頓時壓住眾人的不滿,皆紛紛整理衣物站起身,有秩序的排成了隊,從指定通道離開。
王語嫣躲在暗處,看著角落裏“抱”在一起的兩人被人分開,一臉猙獰,手抓著高檔皮包硬是扣出一道道指甲印。
明明就差一步,差一步她就可以......為什麼酒吧裏會出現薄熠寒的人?
不行,她不能讓人看見她也在這裏!
“王小姐,你怎麼會在這?”
王語嫣愕然的望著守在出口的秦風......
他不是應該跟在薄熠寒的身邊嗎?
難道說......
薄熠寒來酒吧了?
“一直聽說這條街的朝陽酒吧東西不錯,就約了客戶來這談生意。”
“對了秦秘書你怎麼會在這裏?這裏發生什麼事情了?我剛送走客戶,就見著這裏......”
“哦,是晚晚小姐在這發生了一點小情況,我陪三爺過來處理一下。”秦風禮貌的回應著。
“這麼說三爺已經進去了?”想著那個得天獨厚的男人,她的心跳驀地加快。
雖然計劃發生了意外,但是能見一眼薄熠寒也是好的。
但是,她要以什麼理由進去......
對了,剛剛手機裏有收到江晚晚的短信。
王語嫣打開手機一看,心裏嗤笑不已。
那賤丫頭居然邀請她到朝陽酒吧來......
正好給了她接近薄熠寒的借口!
“秦秘書,客人都散的差不多了,我們一起進去看看吧,晚晚她約了我,我要是早點到......她也不會......”
秦風望著她擔憂的模樣,心裏一軟,“好,我們一起進去。”
酒吧裏此刻亮的宛若白晝。
江晚晚縮在沙發裏一言不發,雙手揪著衣角,望著背光而來冷冽如霜的男人,他每走一步,空氣便稀薄一分。
緊張的令人窒息。
直到男人停下腳步,壓迫感才得以消除些許。
片刻後,又因為男人的一句話,氣氛再度凝結起來。
“我的人,你也敢動!”
薄熠寒斂著眸子,冷峻的麵容看不出半點喜怒。
可聲音裏透著寒意,足以讓向左血液凝固。
他慘白著一張臉,酒意完全散去。
連滾帶爬的撲騰到薄熠寒的跟前,“三爺饒命,小人並不知道她......她是您的人,要是知道話,就是借小人一萬個膽子,小人也不敢為了一點點錢,配合這丫頭演這出戲來騙您啊!”
向左跪趴在地,腦袋緊緊貼著地麵,抖得如同篩糠。
薄熠寒睥睨著眸子,“演戲?”
“是,是,我們在演戲!”小姑奶奶,你可不能害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