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墨涼川語氣不鹹不淡的:“這正是我前去見驚鴻姑娘的原因,拜姑娘一場大火所賜,想來已經打草驚蛇,幕後買家不會那麼輕易的現身了。”
略帶責備的語氣,令江子鳶皺了皺眉,陷入沉默。
這時,外麵響起齊銘的聲音:“老大,驚鴻姑娘醒了,我剛問完話。”
“進來。”
齊銘大步而入,手裏拿著一塊瑩白的玉佩,看到江子鳶時,還對江子鳶微微點頭:“好巧啊。”
江子鳶:“巧?”
齊銘卻沒回答,而是將玉佩遞給墨涼川正色道:“這是另一半玉佩,與買買提身上的正好能合成一塊,驚鴻姑娘全交代了,買方戒備心很重,凡是交貨日期,必要將這兩枚玉佩合二為一懸掛在萬花樓臨街窗子上,買方才會有人現身提貨。”
“而交易用的黃金,通常也都是提貨之後,由街上小乞丐將黃金藏匿地點交由驚鴻姑娘,再經驚鴻姑娘轉手,交於買買提。”
墨涼川道:“也就是說,買家和買買提從未見過麵?”
齊銘點頭:“沒錯,本來今日是買買提去找驚鴻姑娘提黃金的日子,且下次交易時間也定在了半個月後,隻不過大火一起,對方好像有所警覺,剛探子來報,一批日常活躍在萬花樓下麵的小商販已經集體消失,想必他們已經放棄萬花樓這個交易點,半月後的交易不知還能否正常進行。”
眼看他們兩個聊起工作沒空搭理她了,江子鳶抓緊時機,墊著腳小心往門口的方向移動。
眼下的情況,顯然是她那把火闖了大禍,再留在這裏,墨涼川怕是沒那麼容易放她走了。
“你想去哪?”就在她靠近門口,距離逃出去隻剩一步之遙時,墨涼川的聲音陡然出現。
頎長的身影,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她身後!
江子鳶眼前一花,竟然被墨涼川一掌推在肩頭,也不覺他發力,自己竟騰空而起,朝床上跌落回去!
“咚!”一聲悶響。
江子鳶重重摔在床上,小臉瞬間猙獰,隻覺屁股一陣劇痛,好像摔成了八瓣!
“墨......”涼川你不是人!!!
一連串的叫罵當即就要從紅潤的唇中衝出來,眼眸卻猝然對上墨涼川譏諷的目光。
後麵的話瞬間卡殼,淹沒在喉嚨裏,倘若剛才他語氣裏的揶揄還是錯覺的話,那現在他眼底的惡劣則完完全全展露出來,絲毫不加掩飾。
“闖了禍想一走了之?”墨涼川寒聲問。
齊銘則震驚的看著自家老大的舉動。
雖然這些年他們一直待在邊關,行事作風粗獷,可侯勳人家的教養卻刻入骨髓,老大對待女人雖算不上和善,但也以禮相待,何曾如何粗魯過?
他目光在自家老大和江子鳶身上流轉了一圈,忽而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語氣八卦道:“要不我先出去?等你們好了再叫我?”
“待著!”墨涼川冷聲道,不知是在命令江子鳶,還是在命令齊銘。
反正兩人同時犯慫,身體一僵待在原地不動了。
墨涼川防止江子鳶再逃走一般,順勢坐在江子鳶麵前,距離她不足半米,垂眸看著手中的玉佩:“除此之外,可還有其他線索?”
這張臉實在長的過於優秀,近距離出現在她麵前時,存在感異常強烈,令江子鳶完全無法忽視。
她目光不自覺的落在他臉上開始打量他。
烏黑硬挺的睫毛根根分明,好像一排小刷子往下低垂,高挺的鼻梁在燭光的映射下投射出一層淺淺的陰影。
即便不是第一次見麵,此刻江子鳶還是被墨涼川這張臉驚得吞了吞口水。
視線順著他的目光往下看,落在那白色玉佩上。
江子鳶眉頭一蹙:“這玉佩......我好像在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