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迅速的掏出來符咒,右手指尖伸到嘴前,咬破 ,畫符,一氣嗬成。
那女人飛快的奔襲而來,紅霧一圈圈的擴散開。
臨時帶著明月去找洛淇,身上什麼越沒有帶,隻剩下三張符紙和一株藏紅花。
去!符紙一把甩了過去,紅霧湧出來,包裹住了符紙,符紙的指尖血滴落下來,碰到紅霧時,紅霧迅速被腐蝕,同化,符紙好似在暴雨的大海中獨自前行,一波波的紅霧阻擋住符紙的攻勢。
破!隨著我的一聲吼叫,那符紙不在前行,迅速炸裂開來,一道雷光從其中生出,緊接著,無數道雷電在符紙的四周憑空出現,和紅霧對抗開來。
劈裏啪啦!一聲聲雷擊響起,炸出來一片空白的區域,可是威力有限。
雷電消失時,紅霧又占領了那裏。
那女人冷笑著看著我,似乎在等我釋放其他手段。
而紅霧則毫不留情的占領整個後山。
我的冷汗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後背,整個後腦感覺出奇的涼快,我知道這是恐懼帶來的心理作用。
隻剩下最後兩張符紙,而紅霧無窮無盡,那女人也在蓄勢待發。
前有狼,後有虎,極度危險!
我已經來不及在思考,如果再猶豫片刻,首先殺掉我的,將是紅霧。
行淨咒!我抽出一張黃符,右手的手指沾著黃紙,畫著符咒。
水不非凡水北方壬癸水一點在硯中雲雨須臾至病者吞之百病消除邪鬼吞吞如粉碎急急如律令。
一團雜亂的語句喊叫出來,一道罩子憑空出現,圍繞著我化成一道圓形的界限。
剛釋放完,紅霧就已到達麵前,嘣,好似許多小石子打窗戶的聲音。
密密麻麻,無窮無盡。
整個視野慢慢的被紅霧占據了,我整個人都陷入了絕望。
沒過一會,紅霧越來越密集,圍繞著我的罩子也開始破裂開來。
還好,每次我都敏銳的發現,灌輸體內的內力,修補裂痕。
但是終究,寡不敵眾。
再這樣下去,不是活生生榨幹自己,就是被某個沒修補的裂痕給弄死。
忽然,遠處的紅衣女子出手了。
一張尖利的雙爪衝了過來,女子紅衣吸附在蒼白的手上,照明尖利的雙手。在紅霧中忽明忽暗,我更加混亂。
緊張的看著女子,心裏卻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沒時間思考想法的可能性,我隻能實施。
灌輸內力的同時,我又抽出來一張黃符,玉帝有勃神硯四方金木水火土雷風雨電神硯輕磨霹靂電光芒急急如律令。
一句念完,符紙上方已經布滿了靈性,隻等我攻擊。
那女子卻在罩子外麵等待機會,不曾攻擊,謹慎的可怕。
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多的裂痕出現,我的身體越來越虛弱。
我要不行了。
我吐出來一道鮮血,臉色蒼白無比。
嗖的一聲,那女子終究展開了攻擊,利爪瞬間刺破了罩子。
此時的我,再無任何能力守護罩子,隻是虛弱的倒下。
利爪攻勢不減,迅速衝去,直製我的心臟。
玉帝有勃神硯四方金木水火土雷風雨電神硯輕磨霹靂電光芒急急如律令。
倒下的我,忽然發力,反手一把將符紙貼到了女子的額頭上。
一陣陣怪異的聲音從耳朵前麵傳過來。
我還沒來得及高興,紅霧便湧了過來。
冰冷的紅霧包裹著我,我的意識漸漸模糊,整個人的肢體開始失去知覺。
一股神秘的力量仿佛在分開我的軀體,我的意識在上空中觀看著。
紅霧開始凝固,聚集,我的軀體已詭異的姿勢扭曲著。
慢慢的,空中飄著的我的視線逐漸黑暗,隻剩下一點星光在遠方。
我仿佛正在迅速墜落。
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嗎。
我冰冷的想著,身體已經沒有任何掙紮的力氣。
“靖軒哥哥!!!”
忽然,腦海裏傳出來一道焦急的喊叫聲。
是明月,明月回來了,我的大腦突然激發出一點力量。
整個身體好似又屬於了我。
“嘶,好疼。”整個身體的觸感回到了身體,我臉部猙獰。睜開緊閉的眼睛。
好似萬花筒的景象出現在我麵前,一位戰神般的女人,正焦急的望著我,嘴唇顫動,好像再說什麼。
好累,整個痛感徹底覆蓋了我,我無力的閉上了眼睛。
“靖軒哥哥?靖軒哥哥!”一聲聲模糊的聲音響起, 我的意識慢慢回來。
炸裂的大腦強迫眼睛睜開來。
明月?眼前的臉正是明月,明月正欣喜的看著我,轉頭對四周說著什麼。
映入眼簾的是天花板,冷光燈,我這是在,水城的醫院嗎?
耳邊嘈雜的聲音逐漸清晰起來。
“靖軒哥哥睜眼睛了!”
“大師,你終於醒了。”
“大師,林夢死了,她死了,對不起,我沒能救下他。”
“靖軒哥哥你現在怎麼樣了?”
“我,我現在沒事了,林夢......死了?”震撼的信息從耳朵傳過來,我驚訝的抬起頭想要看著張天。
一抬頭,張天渾身包紮著繃帶,整張臉瘦弱不堪,暗淡的臉上無數的傷疤,連右眼也被包紮了起來。
渾身的痛感迅速布滿起來,我痛的再次躺下。
“嘶!”一陣陣的餘痛占據我的心神,在旁邊的張天卻緩緩開始說話。
“大師,林夢死了...為了救我死了,我千不該萬不該......
昨天晚上,林夢的媽媽突然病重告急,她想要帶著我和玉枕一起去見她媽媽,我覺得晦氣,就沒有帶著玉枕,沒想到.......沒想到上午十點,我帶著疲憊的林夢從醫院回來時,村子裏的人都死了,整個村子悄無聲息。
林夢和我衝到客廳,那玉枕正在吸取精血,我當時害怕的看著玉枕的紅衣女子,林夢卻眼睛發紅的衝了上去,沒想到,紅霧徑直衝過來,抓住了我。
最後,林夢靈機一動,拿後背的護身符按到玉枕本體上,那玉枕尖叫一聲才鬆開來。
林夢讓我跑掉,我跑出了村外還是被抓住了,而林夢,已經死在屋子,玉枕當著我的麵,吸幹了林夢,還把林夢斬斷開來。
我想起來你給我的護身符在口袋裏麵,拚命抓出來,跑到了屋子外麵,給你打電話,你卻沒有接,接著給我姐姐打了最後一個電話,我就昏迷了。”
說完,寂靜的屋子裏麵隻剩下張天懊悔的哭聲,我的頭不能扭 動,一股熱淚從眼睛兩側流了出來。
“都怪我,都怪我,要是我帶著玉枕過去,就不會有意外發生,啊!”張天悲痛欲絕,此前講述時壓抑的悔恨都釋放了出來。
整整一個上午,醫院的房間都壓抑沉悶,沒有一個人是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