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去而複返的老夫人

“北辰，你放開我，我真的沒有吃避孕藥......咳咳咳！”在林煙開口說話時，冷水趁機嗆進她嘴巴裏。

她止不住地咳嗽，眼淚都咳了出來，混合著涼水往下流。

或許是咳得太激烈，她感覺胸口一陣陣抽疼，五臟六腑都在翻滾似的，喉嚨裏也有淡淡的血腥味。

“少在我麵前裝可憐，我不吃這一套！”霍北辰不僅沒有心軟，反而加重力道，掐住林煙的後頸按在浴室蓬頭下麵。

嘩啦！

冷水再次從林煙頭頂衝下來，她冷得直打哆嗦，臉色慘白得很難看，連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放開我！咳咳！”林煙痛苦地掙紮起來，雙手拍打著霍北辰的臂膀，“你不相信我，可以去查，我保證沒有吃避孕藥......”

“閉嘴！”霍北辰見她不肯承認，臉色也很難看，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別以為我不敢拿你怎麼樣，我有一千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

話音剛落，身後傳來管家小心翼翼的聲音：“少爺......”

霍北辰頭也不回：“滾！別煩我！”

管家沉默了片刻，再次開口：“少爺，老夫人看著呢。”

這話一出，霍北辰猛地回頭，看到去而複返的霍老夫人站在浴室門口，手杖指著他不住地顫抖。

“你！你這是要氣死我啊！”霍老夫人氣得話都說不利索了，胸口用力起伏著，蒼老的麵容滿是怒意，“要不是我手鐲落了下來回來取，我還不知道你這樣欺負小煙！”

貼身伺候老夫人的孫姨扶著她，輕言細語安撫道：“老太太，您千萬別動怒，別氣壞了身子。”

老夫人正在氣頭上，哪裏聽得進去，一把推開孫姨，走到霍北辰麵前，舉起手杖便打了過去！

霍北辰沒有躲，挨了一杖，並且鬆手放開了林煙。

林煙凍得瑟瑟發抖，嘴唇都在哆嗦，雙手緊緊環抱著自己，卻還是努力向霍老夫人擠出一抹笑：“奶奶，我沒事。咳咳咳——”

“你先別說話。”老夫人心疼得不行，不顧林煙身上都是水，伸手想拉她。

林煙急忙往後躲：“奶奶，您別過來，小心弄濕您。孫姨，你先扶奶奶出去，我收拾一下。”

當著管家和傭人的麵，她極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好像剛才霍北辰隻是跟她開了一個玩笑。

她的狼狽、難堪、窘迫，統統都被壓了下去，這樣她還能保留一點尊嚴，起碼沒那麼可笑。

霍老夫人把林煙撫養長大，對她的性情了如指掌，見她這麼說，也冷靜了下來，沒再訓斥霍北辰。

老夫人壓著火氣，對霍北辰說：“你跟我出來。”

霍北辰臉上沒什麼表情，看不出喜怒，隻是瞥了林煙一眼：“你做的好事，我會跟奶奶說清楚的。”

林煙慘白著一張臉，抿唇不語。

霍老夫人又敲了霍北辰一杖：“當著我的麵還敢威脅小煙！有什麼話到書房說，免得給人看笑話。”

說著她又看向林煙，心疼道：“小煙，你收拾幹淨也到書房來，受了什麼委屈隻管告訴奶奶，奶奶替你做主。”

林煙心知她和霍北辰假裝恩愛的事肯定瞞不住了，隻好點點頭，心裏湧起一片無奈和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