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芳長長的指甲上塗著粉紅的蔻丹,一雙小手緊緊的攀上了玄拓的脖頸,吐氣如蘭。
玄拓一把將她抱起,毫不憐惜的扔在鋪滿錦緞的床上,輕拉帷帳。
“王爺好壞,喝了那麼多的酒,就來欺負我。”氤氳的眸子對上了清芳的魅惑,那盈盈欲泣的小臉是婉菁嗎?是清芳還是婉菁,頭痛的厲害,一翻身竟滾落在地上,‘撲通’一聲,酒已醒了大半,門‘吱呀’而開,是清福。
“爺,你沒事吧。”
“扶我回書房。”含糊不清的叫著。
身後的清芳衣衫不整,一雙鳳眼幽怨的望著玄拓,狠狠的將床上的繡花枕頭扔到了地上......
奇怪,想他文澈一向是千杯不醉,怎麼會隨便喝了幾杯就醉倒了呢?看來這肉身的正主酒量還真是一般啊。
喝了清福遞過來的醒酒茶,倒身和衣便睡,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的事明日再說吧。
雞叫三循,清福就端了清水進了書房。
“爺,醒醒了。”
玄拓揉了揉眼睛,看向窗外,“天還沒大亮呢,呆會兒再起床吧。”
“爺,今天是娘娘安葬的日子啊。你可一定要早些起來。”
“什麼?”玄拓一個激棱爬起來,“幸虧清福提醒,我是醉酒醉糊塗了,這麼大的事都忘記了。”
“爺,不急,現在還來得及。”
急忙穿好了一身素服來到院中,隻見白壓壓的一片,滿府老少皆已到齊了。
白了一眼清福,還說不晚,竟讓這麼多人等著。
“報歉,我來晚了。”脫口而出的一句話,再看,已嚇壞了眾人。許是從前的王爺從未如此說話吧。
輕了輕喉嚨,“本王今天將去寒都寺為母妃守陵,願隨本王一起前去的請站到那邊的榕樹下。”玄拓遙指著不遠處的那一棵大榕樹。
幾個家丁和丫鬟走了過去,可是他的一妻四妾竟無一人反應,眼都綠了,這玄拓也太沒號召力了吧。
也罷,那京城外的寺廟哪有王府的豪華氣派,房屋簡陋,清菜豆腐,讓她們幾個去住上一天兩天還好,若是一個月,怕沒有誰可以受得住。不去就不去吧。
“王爺,婉菁和小玉願隨王爺一同前往。”
玄拓無限感激的望向婉菁,便是她的鶯聲燕語解了他此刻的尷尬。
“出發。”玄拓早忘了昨天對婉菁禁足王府的那一個指令了。
寒都寺是赤瀾王朝的第一大佛寺,距京城約二十裏地,建在青苔秀石,峰壑萬千的山頂,遠遠望去,殿閣飛簷鬥拱,巍峨宏偉,極是氣宇輝煌。
一行人等終於到達了目的地,正是黃昏,夕陽斜掛在天空,桔黃的陽光映得半邊天色如燒如灼一般。蒼茫的暮色如霧般漸漸彌漫開來,青鬆掩映下的千年古刹,鐘聲悠悠,香煙嫋嫋,這樣的一隅靜土隻讓你心神俱清,隻生肅穆。
住持已遠遠的迎過來,佛門靜地原無客套,隻一一安排了禪房休息,便起身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