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我恨她,是她毀了我一生的幸福。”婉菁的臉上寫滿了倔強。如果不是她,她可以安穩的做她未來的太子妃,不為了權利,不為了江山,隻為了那一份珍藏心理由來已久的愛戀,玄卓,是她的初戀,是她的最愛呀。
“看在你早上素衣素服的份上,這事算了,誰也不許再提起。但由今天開始你禁足在王府中,沒有我的同意不許踏出半步,否則......”心突然又痛起來,仿似多年前那個六歲的小女孩正燦然的對他微笑,這是玄拓記憶裏最最清晰的一幅美圖,他直覺婉菁就是她呢。
罷了,隨她去吧。
“王媽,叫兩個丫頭隨小玉一起去把王妃的東西全部收拾好,搬到怡心院去。照府裏的規矩,一樣東西也不能短了。”
“是。”王媽規規矩矩的應道。
起身至了書房,清福已畢恭畢敬地等在門邊。
“查到了什麼?”玄拓頭也不回的問道。
“自從娘娘自縊那天開始,皇後就抱病不出宮門半步了。這倒不符合她一貫的作風了。”
“派人密切注意著,一有什麼風吹草動,馬上告訴我。”
“是。可是王爺,那件事情呢?因為你的落崖已推遲了三天了呢。”清福小心翼翼的低聲問道。
文澈皺眉了,這玄拓還真是不簡單,如果不是那一箭的暗箭傷人,如果不是他文澈的附身,也許玄拓又是一個‘李世民’了,又一個‘玄武門’事變早已血染了赤瀾那厚重的宮門。
可惜此刻隻這肉身是玄拓的,除了抹不去的玄拓的記憶,所有的思維和決斷都是他文澈,他無心這太子之位,無心那至高無上的權利。他隻想借這肉身過他逍遙快活的屬於王爺的日子。
隻是為了這異時空裏為他舍棄生命的母妃,他不能舍了這一切做個鴕鳥,而不管母妃一族的生死與沒落。否則,他文澈連這王爺的位置也不留戀。
聰明的人隻能注定在矛盾中剪熬,在痛苦中用心飛翔。
“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許輕舉妄動。否則,殺——無——赦。”威嚴的下達著指令,再不理清福的反應轉身進了內書房。
“王爺,晚上宿在哪裏?”
一句話倒是提醒了他,他幾乎忘記了那四個如花似玉的小妾。他文澈從來不缺女人,也從不挑剔,隻要夠冶豔就來者不拒,然而那些女人卻從未有呆在他身邊超過一個月者。
女人,他從不抗拒。這一點倒是與玄拓不謀而合。
“用了晚膳再說。呆會兒把紫鷺、襲紋、青雁、梅芳,還有王妃全部叫齊了到正堂一起用餐。”
“是。”清福一臉的疑問沒有逃過玄拓的眼睛。
王府裏似乎從沒有過一家人吃團圓飯的先例。王爺,他醒來後,似乎變了許多......
淑妃正在喪期,晚膳一應的素食,卻滿滿的擺了一桌,還真不是普通的浪費。
梅芳偕襲紋一同而來,隻未聞聲先聞其笑,這女子定不是什麼好出身。玄拓的記憶裏這女子竟是一片空白。看來也不是個重要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