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同時。
孟宣舉著鏡子,麵色猙獰,“紀玖這個瘋子!瘋子!我跟她沒完!”
葉城輕瞥了她一眼,“我們手裏掌握的視頻,沒有辦法直接證明是紀玖推你下去的。”
心虛著別開眼,孟宣的眼神有些飄忽不定。
當然沒有視頻可以證明。
因為......根本就不是紀玖推她下去的。
眼珠子一轉,孟宣道,“就算沒有證據,我也一定要報仇!”
隻要和以前一樣,花高價找人剪輯視頻,提前找好水軍。現在網友也都站在她這邊,絕對萬無一失!
葉城的眼神涼薄卻犀利,輕而易舉就知道孟宣的心思。
皺眉,“我勸你最好別這麼做,目前局勢對你來說已經很有利了。”
孟宣臉色瘋狂,將整張臉湊到葉城的麵前,“你看看我的臉!你看看我的臉!醫生說很大可能要留疤!”
葉城嗤笑著搖了搖頭,自作自受而已。
“我已經幫你聯係好了整容醫生,你額頭上的疤痕不會有任何影響。”
“我不管!我一定要讓紀玖身敗名裂!”孟宣將鏡子摔在地上,啪的一聲,落了一地碎片。
她已經忍了太久太久,現在她終於有了一個徹底踩死紀玖的機會......
葉城定眼看她,語氣篤定,“你在故意針對紀玖,為什麼?”
“我沒有!”慌張的回答更像是掩飾,孟宣一把扯住葉城的衣角,哀求道,“葉哥,你會幫我的對不對?”
“我不會。”葉城甩開她的手,冷漠轉身,沒有理會孟宣。
如果孟宣非要作死,他也不缺這一個藝人。
孟宣盯著葉城的背影嗎,有些魔怔地自言自語,“紀玖......紀玖絕對絕對不能留在娛樂圈!”
孟宣從包裏掏出不常用的那部手機,走進洗手間,打開水龍頭,撥通了一個沒有備注的號碼。
那頭傳來一道調侃的男音,“喲?有事?”
打開變音器,孟宣壓低聲音,“老規矩,我要做一個視頻,具體要求待會發給你。”
林景正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腦屏幕,還在為上一個單子忙的焦頭爛額。
語氣一如既往的敷衍,“錢到賬了,東西發我,我如果覺得合適準備接單的話,成品會在一天之後給你,如果不接單,錢也會在一天之內退回。”
“好,錢馬上就彙過來,但是萬一......”孟宣還是有著些許不安。
“放心,我出手,從來都沒有萬一!”林景輕笑兩聲,吹了個口哨。
林間工作室,主要業務就是這種見不得光的單子。不過他們,可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任務都接。
“最好是這樣!”孟宣掛掉電話,將資料發了過去後,立馬將電話卡拔了出來,直接衝進廁所。
長舒一口氣,孟宣翻開著粉絲們發來的各種安慰私信。得意一笑,“這些人,真是好糊弄。”
林景坐在電腦前,掛掉孟宣的電話,搖頭感歎,“嘖,又是一個蛇蠍女人!”
隨後滿臉興奮地衝周圍人揮手,嘚瑟著,“夥計們,老哥我又接新單子了。”
簡杭推了推眼鏡框,語氣幽幽,“你還是好好把沈聞卿的視頻剪完吧。”
一臉惡寒,林景暴躁地抓著頭發,“沈朝卿的粉絲是瘋了嗎!非要整那種亂起八糟的視頻!”
“誰讓你非要接他的單子?”簡杭抿著唇直笑。
“嘿嘿~”林景大手一揮,浮誇著挑眉,“你就不想知道......沈聞卿那張臭臉看到視頻是什麼樣子?”
“不,我不想。”簡杭平淡著道。
他可不像林景一樣,總喜歡無腦作死。
癟癟嘴,林景興致勃勃地點開孟宣發來的東西。
驚呼出聲:“媽耶!紀玖?!”
簡杭來了興趣,“紀玖?”
手指在鍵盤上一點一點,林景嬉笑,“有人要黑紀玖咯,也不知道沈聞卿的小媳婦,得罪了誰?”
“推了吧。”沉吟著,簡杭道,“紀玖再怎麼不好,也是沈家的人。”
冷笑一聲,林景難得沉下臉,“神他麼沈家的人!老子可不管!我還就要給她點教訓瞧瞧!”
他們幾個從小玩到大的兄弟,感情一直不錯。有機會幫沈聞卿出出氣,林景怎麼可能放過?
簡杭挑眉,無聲默認了林景的舉動。畢竟,他也挺煩紀玖的。
林景接著埋頭苦幹,效率難得高到不行。
不過幾個小時,成品就到了孟宣的手裏。
孟宣坐在電腦前,頭上還繞著一圈厚重的紗布。
她陰沉著眼,手裏握著一張照片,緊緊攥緊,在上麵留下幾道難消的折痕。
這張照片,記錄著孟宣曾經最難堪的歲月,最不想麵對的時光。
狠下心來,孟宣從抽屜拿出一個打火機。
點燃,幾縷煙飄散開來,模糊了那張獰惡的臉。
脖子微微後仰,孟宣輕聲道:“紀玖,要怪,就怪你......非要出現在我麵前。”
*
紀玖窩在沙發上,眼睛微微眯起。
她還沒有來得及出手,網上突然就冒出來一個自稱為權謀劇組的工作人員。
在v博上放出了一條視頻,把紀玖推人的細節拍的清清楚楚,還特地將推人的截圖圈了出來,回應紀玖前不久發的消息。
附帶著幾位技術大佬的證明,表明視頻並未進行任何的後期處理。
全網再度沸騰。
【這次看紀玖有什麼話說!】
【紀玖為什麼就非要作死呢?把事情弄的人盡皆知!】
【紀玖之前怎麼說來著?敢問視頻那一幀拍到了?真香。】
紀玖勾唇,淡淡的笑容透著玩世不恭的隨意。
把中間推人那幾秒鐘,放慢倍速,反複看了好些遍。
正看的起勁,卻忽然被網友瘋狂艾特,還有一堆侮辱性的私信,過多的消息瞬間湧入,手機驟然黑屏了。
紀玖盯著卡死的手機,眉頭緊皺。
沈聞卿一進門,就瞅見紀玖愁眉苦臉的模樣。
眸底劃過一絲厭惡,冷言,“現在知道著急了?”
在劇組鬧事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