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說,白曼清好像真的懂了,忙著進廚房裏,拎了小半袋的糯米出來。
“常先生您看這樣夠了嗎?”
夠,特別夠。
我將糯米毫無吝嗇地裝進木盒子,裝的滿滿的,把裏麵的木人蓋的嚴嚴實實。
不僅這樣,還趁白曼清不注意,把隨身帶的朱砂放進去一些,加重藥量。
說來奇怪,我把這些裝進盒子裏時,耳邊竟然莫名響起尖利的嘶叫聲。
像是嬰兒的泣哭,又不太一樣,反正挺刺耳,好像銳利的東西,一下下刮拉著耳膜一樣。
小東西不願受縛,想跟我鬥一鬥。
我用手指結了一個手印,不動聲色地按到木盒上。
那聲音立刻止住,隻木盒微動了一下,但有按著,也很快靜止下來。
這些細小的動作,白曼清根本沒看見,也就是她轉身放糯米袋的功夫,就已經全部完成了。
之後,我在室內找了一個向陽的位置,把木盒擺上去。
白曼清很是不解:“我請辟邪娃娃回來的時候,那大師跟我說,這娃娃一定要放在屋角,千萬不能曬太陽的,常先生你怎麼把它放在窗台上?”
我順口胡謅:“以前沒飯吃,把它放在屋子角,減少能量消耗。這會兒咱不是給他送了米嗎?當然要放在太陽下麵,這樣他吃飽喝好,也能真正起到辟邪的作用。”
“還能這樣?”她半信半疑。
但隨著我把糯米裝好,盒子封上,安置在陽光下,本來寒意浸人的屋裏,陡然就暖和了起來。
這個白曼青倒是很快注意到了,忙著去把窗戶打開,將外麵的熱氣都放進來。
心裏也好像突然進陽光,笑著對我說:“常先生,不瞞您說,我已經好久沒在家裏感覺到舒服了,看來還是您的辦法行。”
我笑了一下,沒多說。
又去看了別的地方,沒發現更多東西。
家裏大概也就這樣了,再有什麼事,估計就是在外麵。
不過我不能在這兒久留,還得抓緊時間去找妹妹,就隻跟她互留了電話,就準備撤退。
出門時我順口問她:“聽說平城有一個特別大的農貿市場,白小姐知道在哪兒嗎?”
白曼清忙點頭:“知道,在城北,那一代人特別多,也很亂。常先生要去哪兒嗎?”
“對,去哪兒有點事。”
她特別大方:“離這兒有點遠,你開我的車去吧,車上還有導航,好找一些。”
我知道她的意思。
開她的車出去,就還得把車開回來,這樣至少這這幾天內,我得主動回到這地方。
果然是高級白領,做事很有一套。
不過我對平城確實不熟,有車有導航,也確實會方便不少。
再說,剛來平城,有個落腳處,也是不錯,就恭敬不如從命地同意了。
白曼清是個很講究的人,臨走時還給我封了一個紅包。
沒讓我拒絕,用纖長白皙的手,將紅包按到我手心裏說:“常先生,我是懂規矩的,您幫了我,要是不收下,我反而過意不去。本來您初來平城,我應該陪您的,但我今天得去公司,還得去醫院,所以......”
這岔的有點遠,我趕緊說:“沒事沒事,你忙你的。”
我把紅包收下,還收了她的車鑰匙,兩人一起出門,各奔東西。
車子起步後,我從後視鏡裏看到白曼清反向而行的背影,特別胖,背上好像背著一個大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