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進來一下!”
“是!”
不多時,左寧開門走了進來,還是那身黑衣,姿勢也一樣,“少爺!”
“秦懷德最近怎麼樣?”可能是因為剛剛的熟悉感,慕千寒想起了五年前的事。
“他很聽話,雖然耳朵少一隻,但沒什麼怨言,我說什麼他聽說什麼。”
“恩!”慕千寒輕哼一聲,英氣逼人的臉龐泛起一絲莫測,“那個女人他還是不交出來嗎?”
“我感覺他可能真的不知道那個女人的下落,應該是他的一個小弟找的,隻是那個小弟也跑了,這件事也無從查起。但請少爺放心,我會查的。”
“知道了!”慕千寒眉梢微動,微微起身,開始看文件。
左寧躬躬身子,不知道少爺今天怎麼又想了那件事,“少爺,我進來的時候遇到了海秘書,他問新招的生活助理可還行,如果不滿意,他再幫少爺換一個。”
慕千寒拿著文件的手頓了一下,半晌淡淡得回,“沒看出什麼,需要換是我會說的。”
“好的!”左寧後退幾步,轉身出去了。
慕千寒暗暗眸光開始看文件,把這份文件看完後,他開始為自己要出門做準備。
而更衣室裏商曉糖正在熨粉色襯杉。
這男人的衣服實在是太多了,她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眾多的西服裏找到這一套。就算是同一品牌的粉絲也有不同款式,不知道是不是男人要的這身,但她認為這兩件放在一起是配套的。
熨鬥很高檔,和她在國外高檔服裝店用的熨鬥相差無幾。
正熨呢,她想起,男人還要Stafin特定的鱷魚皮皮鞋。
她放下熨鬥,連忙去找鞋子。
更加眾多的鞋子讓她眼冒金星,她之前隻在服裝店打工過,對鞋子可真是一竅不通。
但沒時間想,隻能直接紮到鞋子堆裏開始找鱷魚皮且能搭配好看的鞋。
可找半天,也沒找到合適,不是材質不是鱷皮,就是樣子不配,怎麼辦?
剛才找西服襯杉,雖然款式多但她是硬沒找慕千寒去問,似乎這回不行了。
商曉糖急得額頭全是汗,抿嘴想了半天,隻能硬著頭皮去辦公室問男人。
推開門,“慕先生,那個鞋......”
慕千寒回眸。
商曉糖正準備接著問,可眼前的一幕,著實尷尬,也就是一瞬間,她的臉頰迅速升溫變得紅透誘人。
而慕千寒正赤果著上身站在前麵,就是下身也隻是穿著一條四角短褲,皮膚白皙,而他的小腹沒有一絲贅肉,輪廓分明,線條清晰,緊致結實。
雖然辦公室的空間不小,可慕千寒站在離門口不遠的地方,兩個人的距離不足一米,而這之間散發著讓人窒息的荷爾蒙的味道。
她連忙低下頭,捂住眼睛,“啊!”
慕千寒被尖叫聲嚇了一跳。
但下一秒,麵前的這個女孩卻有些惱火:“慕先生!你怎麼在辦公室裏一絲不掛呀,公司形象都要被你搞沒了!”
“嗯?”慕千寒的鷹眸一寒,“那你是在意我一絲不掛還是更在意公司形象?”
從慕千寒的語氣裏她聽出了一絲挑釁的意味兒。
商曉糖沒想到能撞到慕千寒赤果著身子,更沒想到自己會惱火起來,最意料不到的居然是慕千寒對她說了這種話。
怎麼都感覺是在調戲良家婦女呀。
不是頂著慕氏的牌子,她真感覺這是個賊窩。
她退了一步,抬起頭,開了一個縫隙,瞪回去:“就算我是實習期,公司的形象也和我有關,我當然…當然是在意公司形象了!”
但男人越來越靠近,他身上與生俱來的強大氣場包圍著商曉糖,這種感覺有些熟悉,她已經退無可退了,臉不知不覺越來越燙了。
慕千寒一步步走近,臉色也有寒霜褪去轉而是用一種饒有趣味的表情看著商曉糖。低沉且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原來你是在意公司形象啊。我還以為是別有所圖呢?不過這位實習生你從工作區突然闖進來是不是不合規矩啊?”
商曉糖頓時尷尬不已,找不到鞋子一陣慌亂忘記敲門確實是自己的錯,可是誰會在辦公室赤身果體呀。商曉糖緊捂雙眼,輕蠕著嘴唇道:“對......對不起......”
突然一陣刺耳的警報聲想起。
他們兩個人都一愣。
商曉糖幡然醒悟:“啊,熨鬥!”
她慌忙打開更衣室的門,果然,熨鬥把粉色襯杉熨糊了,煙冒了一屋子,觸到了消防警報,切斷電源滋了水,衣服和熨鬥全在濕了。
耳邊幽幽地響起男人的聲音:“這位小姐,你戲還真多呀?”
她轉身連忙解釋,“不是慕先生,我剛來,還不太了解這裏,有點慌亂,請您原諒我這次!”相較而言這裏開的薪水要比別的地方豐厚的多。
她轉身轉得有點猛,和慕千寒撞了個滿懷。
真是越來越亂,自己說不是來勾引慕千寒的,連自己都要不信了。
這時門開了,“少爺......”左寧衝了進來。
火警一點也沒引起他的注意,到是少爺跟這個女人站得這麼近,且衣著簡單到不忍直視,讓他吃驚不少。
而且這女的,似乎是昨天機場的那個女的?
“你出去!”慕千寒語氣帶著慍怒。
左寧連忙退出去,腦子裏還是想不明白,少爺這是怎麼了,他們發生什麼,難道少爺轉性了?
不能不能!
......
更衣室裏的兩個人正四目相對,氣氛微妙。
慕千寒的深眸裏映著眼前這個女人的驚慌和倔強,不知怎的心跳莫名加速,這個女人為什麼總給自己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
他是個不婚主義者,對女人無感也無興趣,二十七年間,隻有一個女人離自己最近。
本來以為時間長了就會過去,但眼前這個女人,竟然給了他同樣的感覺。
對麵的商曉糖微咽一口,男人的氣場太強大,感覺自己要被削去半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