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曉糖不知道做這個決定到底對不對,可她太需要這筆錢了,這筆錢是自閉症弟弟的救命稻草。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用力捏緊手裏的房卡,走進了與卡號相對的高級套房。
房間裏陳列著稱得上奢靡的擺設,就連一個茶杯都是她高攀不起的價格,她咬了咬嘴唇,按堂哥的意思,她隻要跟今天這個非富即貴的男人度過一夜,就能拿到一張五百萬的銀行卡,就可以帶弟弟去國外做最好的治療。
狠狠心,商曉糖轉身坐到身後的床上,床很軟很舒服,可她的心卻異常的沉重。
“嘭” 突然門被人踹開,。
她嚇了一跳,一個搖搖晃晃,醉醺醺的男人的走了進來,渾身透著冰冷的寒意。
男人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眼神狠厲“秦懷德這個小人!”。
他的頭發略長,看不清,她也不敢看他的麵容。
就算男人帶著殺氣,可這樣富有磁性的聲音還是讓她有了一絲不為察覺的安心,他應該不壞。
商曉糖在他走進來的同時,就退到了牆角,“我……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
“哼,別裝。你告訴秦懷德,今天他擺了我一道,我以後有的是時間讓他嘗嘗苦頭……你,也沒命走出這個房間!”男人的語氣很是冷酷。
男人用力扯開領結,酒精的催化讓他變得不耐煩,轉身毫無征兆得一把把牆角的商曉糖拉了過來,
“你幹什麼?”
她都忘了她來做什麼,本能的大喊,恐懼和驚慌催促著淚水不停的流出。
商曉糖後悔了,奮力掙紮,可又逃不掉……
商曉糖忽然想起來自己還被困在自閉症裏的弟弟,她奮力的雙手漸漸放了下來。
直到聽著男人入睡的鼻息聲,商曉糖才回過神來,慢慢睜開眼。
猛得,她想起剛才男人的話:“你,也沒命走出這個房間!”
這是什麼意思?
女人的直覺讓商曉糖感覺不妙,掙紮著起身,逃命要緊,她連忙套上了被男人揉皺的襯衫,頭也沒回,也顧不上仔細過男人的樣貌,匆匆忙忙走出房間。
進電梯時,旁邊的電梯剛好走出個黑衣人,匆匆暼了眼她,沒在意,徑直走向剛才的房間。
商曉糖打車回到大伯家,父母失蹤後,她和弟弟一直寄住在這裏,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
弟弟在六歲時確診為自閉症,整日呆坐,有時還打人,不肯說話,偶爾可以和自己說上兩句。
這樣的生活很心酸,很累,很苦,可她最擔心的還是弟弟的病情。為此她常常在深夜偷偷流淚。
最近聽說國外有種新的療法,好像有效,她想帶弟弟去試試,但錢成了她最大的障礙。
十八歲的自己,去哪裏弄那麼多錢。堂哥的出現不知道是救了她還是害了她,但為了錢她隻能那麼選。
行李早就收拾好了,她回家從堂哥手裏拿了銀行卡,帶著弟弟就登上了去國外的飛機。
飛機上,她看著窗外翻翻滾滾的白雲,她想著堂哥看到自己回來的驚訝表情,想著那個男人說的話,“沒有命回去”,沒有命,她苦笑一聲,若不是自己走的及時,怕早就身首異處了。
堂哥又如何呢,還不是一樣利用自己。
十八歲的她覺得自己被迫長大了,她不難過,甚至為自己的堅強很欣慰。
……
慕千寒睡到第二天才醒,翻身下了床。
憶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漆黑的星眸劃過一絲深意。
從身邊的侍衛手中拿上一套新的衣服:“左寧!”
一個黑衣男人走了進來,單膝跪地,“少爺!”
“女人處理掉了沒有?”
“對不起少爺,左寧甘願領罰。”
慕千寒兩道劍眉立起,瞪著左寧:“怎麼回事?”
“昨天我來晚了,進來時那女人已經不見了,不過我正在查!”
慕千寒臉色冷得駭人,半晌,“現在有其他重要的事要你做,之後去領罰。找到她,你知道怎麼做!”
左寧點頭,“明白!”
……
沒有人比從小跟著慕千寒一起長大的左寧更了解為什麼慕千寒如此不近女色。
除了慕千寒的異性緣一直很好使得他近乎對各種美女免疫之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如果他被發現和別的女生有關係,便會被迫娶那個自己恨透了的女人。
有人能為自己行為買單,甚至還有後悔和重新選擇的能力,但有的人不行。
人生有很多事,發生時身不由己,甚至還會有意想不到的意外。
五年後,州城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