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說老子!”
王長林跋扈慣了,聽到這個聲音,還以為哪個不要命的家夥呢,但是張元林聽到這個聲音,嚇得腿一軟,差點從凳子上滑下來。
這聲音太熟悉了,是臨東城李城長。
“好大的威風!”
李城長一出現,看起來一個瘦瘦小小的人,給人一種無形的威壓,他進門先找淩風,淩風根本沒看他,他就知道淩風很憤怒。
“李城長,這女,女人……”張元林還想潑臟水。
“啪!”一巴掌把張元林門牙扇掉兩個。
“張元林,你挺威風啊,仗著我的名號胡作非為,收取賄賂,伏法吧。”
李城長聲音不大,但張元林聽若驚雷,一下子跪倒在地,哭喊道:“李城長,我錯了,我可是跟了您三年的秘書啊,我……”
“不想死,閉上你的臭嘴!”李城長瞪了他一眼,看向王長林,“誰犯了法?”
李城長在他們心裏,那是一個心狠手黑的霸王君主一樣,據說曾經是從戎出身,立過不少戰功,王長林也領教過這位李城長的手段,被他一眼,嚇得也差點跪下。
“這,這些人涉嫌製造錢首富的假合同,涉嫌金額過大,經濟犯罪成為既定事實,該,該抓起來!”
“還不動手?難不成你也收了他們的黑錢?”
李城長厲聲道。
“沒有沒有,”王長林嚇壞了,急忙喊道:“快,還不動手?把這些人通通帶走。”
“李城長,我們冤枉啊!”
“啪啪啪啪!”
“死老太婆,給老子閉嘴!”
十幾巴掌,給唐老太太抽的,差點昏過去。
“淩風,這……”事情轉變太快,唐玉眼看著一群人都被抓走了,她有點恍惚。
“唐女士,是我禦下不嚴,出現這樣的紕漏,我向你道歉!”
李城長竟然拱拱手,給唐玉作了個揖,“你放心,是懲是罰,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
“那個,那個,奶奶他年事已高,又好麵子,這次被帶走,會不會,會不會出事啊!”
唐玉現在還在擔心她的身體,萬一發生意外,後果不堪設想,“李城長,您為什麼要幫我?”
李城長不說話,看著一旁冷冷坐著的淩風。
唐玉終於明白了,急忙來到淩風麵前,說:“淩風,還是放了奶奶他們吧,畢竟,畢竟是我的親人。”
“他們可曾把你當親人?”淩風睚眥必報,如果不是看在唐玉和死去唐雪的麵子上,這些人恐怕早死八百回了。
“唉,他們不仁,我不能不義。”唐玉還是心太軟。
“罷了,你說怎麼辦?”
“要不,就放他們回來吧。”
李城長看著淩風,等待他的指示。
“唉,希望你不會後悔。”淩風歎了口氣,揮了揮手。
“行,就按唐女士的意思去辦,我回去就讓王長林放人。”李城長還恭敬的站在那裏,欲言又止。
“李城長日理萬機,何必在此逗留?”
“淩公……淩先生,能否借一步說兩句話?”
淩風之前不想見他,就是因為知道李城長會纏著他。
今天算是幫了忙,他還是給了他一些麵子。
兩個人上了李城長低調的商務車,裏邊空間極大,一上車,李城長就跪了下來,老淚縱橫道:“公子,家主病危,想要見您一麵,您就回去看看……”
“閉嘴,不要再給我提起關於他的一個字,否則,死!”
當年母親早死,父親再娶,後娘手段了得,竟然讓老頭子相信陰陽先生的命理之學,說他將會給家族帶來滅頂之災,父親把他趕出家門。
他流落在外,又被後娘派的人追殺,一次夜裏為了躲避殺手,這才闖入唐雪房間,跟她有了一夜之情,掩蓋了當時殺手的耳目。
於是才有了後來的一係列事情。
因此,他恨父親,恨後娘,恨那個手眼通天的淩家……
這些年,淩家將一些家奴散布在全國各處,就是為了尋找淩風的下落。
李城長,僅僅是淩家當年一個小小家奴而已,可見淩家實力強橫!
“公子,老奴……”
“哼,你敢透露我的行蹤,別怪我翻臉無情!”淩風不再理他,離車而去。
唐玉看到淩風回來,遮遮掩掩,還是問道:“淩風,你怎麼認識李城長?”
“當兵時救過他一命,不足掛齒!”
淩風不再多說。
另一邊,唐老太太一群人被放出來之後,他們一個個不思悔過,反而將所有惱怒和仇恨都撒在了唐玉身上。
“這個賤人害得奶奶顏麵盡失,我們不能再留這個禍害在家了。”唐山嶽恨得牙癢癢。
“唐玉這個賤貨,心機手段太深了,看來不僅跟錢首富有一腿,還跟李城長不清不楚,奶奶,萬一這賤蹄子想謀權篡位……”唐玉冰的未婚夫張元林肯定完了,她也要複仇。
“哼,等我回去就把老三他們家逐出唐家,永不回歸!”
“奶奶,合同可是以咱唐家之名簽訂的。”唐山嶽當然不願意放棄這到手的鴨子。
“她拿不走一毛錢!”
在唐家公司,唐玉還在等他們回來,在合同上簽了字,蓋了章,送回去,這六千萬合同就算生效了。
“奶奶,你們終於回來了,你們沒事兒吧?”唐玉看到他們這才鬆了一口氣。
“你期待我們出事兒?哼,讓你失望了。”
“奶奶,我不是這個意思……”
“合同呢?”
“在這裏,您給簽字,蓋章,我送……”
唐老太太拿到合同之後,說了句:“唐玉,我以唐家家主之名,現在宣布,唐清河一支犯上滅祖,永遠逐出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