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一聽,臉都白了,萬一輸了,不僅僅姐姐永遠不能歸葬唐家,小淩靈也要受到連累,淩風登報這種羞辱,恐怕是個男人都要羞憤死啊。
“淩風,別,別比了......”
淩風輕輕拍了拍她,冷冷看著唐山嶽和張元林說:“如果你們輸了呢?”
“輸?哈哈哈,笑話,我姐夫怎麼可能輸呢!”唐山嶽狂笑道。
“怎麼?怕輸不起?”淩風不屑道。
“哼,你說誰輸不起呢。”唐山嶽惱怒道。
“你們輸了,雪兒歸葬唐家陵園,你們在座的所有人,必須給雪兒披麻戴孝,守靈三日。”
在淩風看來,這要求一點都不過分。
“大膽,唐雪是我唐家恥辱,我是長輩,豈能給這個不孝東西守靈?”唐老太太大怒。
“五千萬合同。”
“這個,要是真有五千萬合同,給那個妮子守靈......也行。”
這個世道就是如此現實,隻要錢夠了,什麼尊嚴都能買到。
如果他不肯,那肯定是錢沒有出到位。
說完之後,淩風拉著唐玉離開唐家別墅,這裏烏煙瘴氣,實在是一分鐘都不想多待。
“淩風,你這是氣死我嗎?你沒事跟他們比什麼比啊,張元林是你能比的嗎?”
唐玉瞪著他,發瘋一樣喊道。
“沒事,我......”
“沒事?你自己不嫌丟人,你就去登報紙。可姐姐和淩靈就要被永遠逐出唐家了,姐姐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唐玉直接打斷淩風的話,憤怒的說著。
淩風不再說話,兩個人一前一後往唐玉家的方向走去。
他拿起電話撥通錢文龍的號碼。
“明天唐玉去你辦公室跟你談合作,把一部分工程交給她。”
淩風說話直來直去。
“唐玉是?”
“那天你見過的。”
“哦哦,我知道了,一定辦妥當。”
淩風剛準備掛斷電話,錢文龍問道:“淩先生,大佬想給您接風洗塵,您看......”
“沒空。”
淩風聲音不大,掛了電話之後,看看趴在懷裏睡的正香的小淩靈,心裏一片柔 軟,以後一定要給她,還有唐玉一個溫暖的家。
“唉,我想好了,這事兒也不能全怪你,如果這次能夠成功,也是一次絕好的機會,我回家就開始做方案。”
反正現在責怪淩風也沒用,唐玉很快想明白了,又鼓起了幹勁。
“你放心好了,明天你去一定能成功,你提我名字,他肯定親手給你簽合同。”
“雖然我討厭唐山嶽,但他有一句話一點沒錯,你吹牛皮的功夫真是天下第一。”
淩風搖搖頭,不再辯駁。
唐玉家在一個老舊的小區,唐玉的父親唐清河不受唐老太太待見,家族企業跟他半毛錢關係沒有,他身體不好,偏偏又是個醫生,在醫院裏也處處受排擠。
唐玉的母親劉敏芝就是個普通的家庭婦女,沒有工作,偏偏有喜歡耍牌蹦迪吃喝玩樂。
唐玉和唐清河賺的錢,差不多都被劉敏芝給造完了,家裏算不上富裕。
三個人一進門,就看到家裏被翻得亂七八糟的,唐玉以為招了賊了,急忙跑進房間。
隻見劉敏芝正在屋裏翻箱倒櫃的找著,手裏拿著一堆有零有整的現金,還有幾張銀行卡。
“媽,你這是要做什麼?家裏沒錢了,難道你還要出去打牌啊?”
唐玉對媽媽這個敗家的愛好十分頭疼,說了多少次又不聽,她也無可奈何。
“你們父女幾個一個有用的都沒有,這麼多年,家裏就這一點錢,真是......”
劉敏芝拿著錢,準備匆匆離開,看到了淩風。
“你,你是......”劉敏芝眼睛一瞪,張口罵道:“好你個吃軟飯的回來了啊,嘿,你還真會挑時候,我女兒出事兒了你回來了,怎麼繼續吃軟飯?”
“我要是你,我就一頭撞死。”
“一個大男人,吃軟飯的窩囊廢,真是不知丟人現眼。”
淩風皺了皺眉,但想到唐雪離世,她母親心裏有火也是人之常情,就沒有回應。
“媽,你這是要做什麼啊。”
唐玉聽她越罵越難聽,急忙打斷。
“還有你個不要臉的家夥,是不是你聯合他,誠心要氣死我不成?”
“你爸生病了,你把我也氣死,正好讓你們清淨清淨。”
“什麼?你說我爸病了,他怎樣了啊?”
原來唐清河心臟病複發,已經進了急診室,不交費醫院不給做手術,劉敏芝正在匆匆忙忙找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