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淮安冷靜下來,開口道:“今天的事情謝謝您了,昨晚的事情您放心,我會守口如瓶,不會對任何人說起。”
“我知道您不會花時間做無用功,如果用什麼我幫得上忙的地方,您可以直說。”
她的目光死盯著對方的臉頰,生怕錯過一絲神情,心裏更是七上八下。
這樣的男人不是她能惹得起的,他能一瞬間毀了高蘭和向氏,毀掉自己也不過隻是動動手指頭的事情。
她不會真的覺得是因為自己的貌美如花,才讓麵前這個男人動了心,她沒這麼蠢。
司淮言聽著她的話,倒是有些詫異,他倒是沒想到一直沒說話的向淮安心思會這麼細膩。
他需要個人來替他擋住司家塞人的心思,相比那些紙醉金迷、驕縱無知的草包千金,這個女人,更能讓他滿意,他也不需要什麼家族聯姻,沒什麼強勢背景的她剛好合適。
昨晚酒店裏的那場錯誤就有司家的手筆在裏麵,隻要能堵住那群老家夥的嘴,付出點代價也是可以的。
“嫁給我。”
司淮言望著那雙寫滿震驚和不可思議的眼睛,淡然說道:
“我需要一個女人,一個合法妻子來避免家族聯姻,同時我說過,會對昨晚的事負責。和我結婚後,我會定期給你生活費,同時出資給你母親治病。”
向淮安垂下眼眸,陷入思考,良久,一聲“好”打破了這微妙的沉靜。
向淮安比他想象中的幹脆利落。
司淮言忍不住仔細端詳了她一會兒,向淮安直挺挺的站著和他對視,其實她想的很簡單,成年人的世界,各取所需,司淮言需要她來做什麼她不清楚,但她很清楚,自己需要錢。
而司淮言,能給她足夠的錢。她也不想像乞丐一樣去父親那裏討錢。
就這一點,已經夠了。
不過短短半小時,向淮安和司淮言拿著紅本本從民政局裏出來了,坐在司淮言副駕駛座上,她看著自己手裏的紅本本,還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她結婚了?
這就結婚了?
和司淮言?
司淮言伸手將她的結婚證和自己的放在一起,順手將她的安全帶綁好,“別看了,再看也不會飛。”
他一下子拉近距離,一時間陌生的男性荷爾蒙味道突然躥入鼻息,向淮安還沒反應過來,就跟著紅了臉。
她立馬轉過臉去,跟著司淮言回到了病房。
新上任的劉院長格外的熱情且興奮,親力親為的吩咐著醫院的醫生和護士要看護好這位病人。
就連之前對向淮安態度不佳的小護士再見到她,都是尷尬的別過臉快步離開。
向淮安琢磨著,一夜之間山雞變鳳凰估計說的就是她這種人。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突然響起來,她的動作頓時一僵,司淮言眸光淡淡的注視著她,而後轉身避讓開,給予她足夠的私人空間。
她剛接起電話,向斌宏焦急慌亂的聲音就從另一端傳了過來,“安安!你現在在哪?爸爸馬上來看看你和你媽媽,你可千萬不能讓司總毀了咱們向家啊!否則以後你的生活費和你媽的醫藥費該怎麼辦?你妹妹的白血病還在等著骨髓移植救命呢!你難道忍心看著她死嗎?”
最後一句話已經有了點歇斯底裏的味道,向淮安聽了一會兒才道:“向先生,看來你從來沒有了解過我,我不僅僅忍心看著她死,我還忍心看著高蘭死,看著你們一家人都被拖到泥裏麵去,永遠不能翻身。”
“以及......”她頓了頓,接著開口,“我希望你下次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是通知我回去參加向淮柔的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