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淳看著駱筱雅忽然笑了。
“所有!”
她的命運,她的人生,她的未來,她的自由,甚至是,她的尊嚴。
駱筱雅閉上眼睛,顫巍巍地在協議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那一刻,人生忽然從七種色彩變成了唯一的黑色。她知道開始,卻看不到結尾,茫然的一片黑。
直到後來她才知道,這個男人的名字。
司徒淳。
業界最大的跨國集團總裁,至於暗地裏的身份,有無數種,但是未曾有一種被證實過。
那樣一個高高在上,光芒四射,跟自己完全沒有交際的男人。
也許真的隻是一時興起才幫了她。
這樣想著,駱筱雅在潛意識裏覺得,自己的人生似乎又有了盼頭。
她期待著,自己隻是被這個男人養著的一隻金絲雀。總有一天,等他煩了厭倦了。即使那個時候,她失去很多很多,但是至少可以自由。
後來,駱筱雅按照司徒淳的吩咐,搬進了他位於豪華地段的別墅裏。
可是,駱筱雅一直擔心的事情卻沒有發生。
自從她搬進別墅之後,司徒淳就很少回來。即使是回來,身邊也都跟著不同的女人。他跟那些女人,在隔壁的房間裏。
剛開始,駱筱雅還有些心驚膽戰。但是日子久了,但是她心裏卻輕鬆了些。
至少,那個男人現在對她沒興趣。
而如今,不管有多麼困難。她都一定要下定決心,在一切還來得及收場之前趕快結束。
表麵上看,這幾年一直都是司徒淳在養著她和姐姐。但是事實上,從未有一天,駱筱雅安於過這樣的生活。她在便利店打工,偶爾也會替小公司設計圖稿。
晚上,便趕去會所兼職,賺取高額的外快。
雖然時不時都要忍受一些猥瑣客人的毛手毛腳。
但是在豐厚的報酬麵前,駱筱雅還是咬牙忍受了。
她需要錢,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而現在,經過幾年的時間,她不多不少也存了一筆。
下午四點,駱筱雅站在被烈日炙烤的火辣辣的地麵上,蹙眉看著擋在麵前的一場車禍。
她不明白是老天有意安排,還是事情偏偏就是那麼湊巧。
她還呆在馬路對麵的時候,一切都還無比正常。
當她抬腳準備過馬路的時候,兩輛車子撞擊在一起的聲音,頓時止住了她所有的動作。
紅色法拉利裏,坐了一男一女。
女的渲染成酒紅色的長發,肆意地風揚在風裏,有一部分甚至貼到了身邊男人的臉上。身邊的男人一身白色的衣裝,整張臉陷在陽光下,發出灼灼刺眼的光芒。
車前有人停了下來,腰間晃著肥胖贅肉的男人,雙搖掐腰站在車子前叫囂,隻差沒有跳起來。車子裏的男人嘴角勾勒著冷笑,卻隻是慵懶地摘下了臉上的墨鏡。
夏日裏悶熱的風拂過駱筱雅的臉頰,她瞪大了雙眼,腳下如同被烙燙到了一般,急促地倒退了幾步。血色,一瞬間從她的臉上消失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