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醉春齋,陸晨帶著林婉寧回到違建房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鐘了。
站在房門口,陸晨正要掏鑰匙開門,卻見房門從裏麵被拉開。
“陸晨,你帶著婉寧去哪兒了?怎麼沒有和我說一聲?”
門內的劉姨臉上還帶著擔憂之色,語氣責備問道。
“不好意思劉姨,我忘記留您的電話了,我帶婉寧出去吃了一頓飯,這是打包回來的。”
陸晨說著,將一隻裝著幾個打包盒的袋子遞給了劉姨。
“你這孩子,下次再出門一定要和我說一聲。”
聞言劉姨的臉色和緩了一些,接過袋子,讓陸晨兩人進了家門。
“婉寧跟我來衛生間,我幫你洗臉洗腳!”
放下打包袋,劉姨便催促著說道。這些年,她一直像照顧小孩子一樣,照顧著李婉寧的生活。
“不用了,劉姨。這事情交給我吧,你工作一天也累了,快吃些東西吧。”
陸晨說著便拉著林婉寧走進了衛生間。
正洗好熱毛巾,幫林婉寧擦臉,劉姨的尖叫聲突然響了起來。
“出了什麼事兒?”
陸晨臉色一變,急忙跑出來問道。
“陸晨,你這是去哪吃飯了?怎麼帶回來這麼多名貴的飯菜?”
劉姨站在餐桌前,指著打包盒裏的大隻海參和龍蝦,臉上露出驚魂不定之色。
“遇到了一個朋友,他請我吃的。”
陸晨不好解釋太多,隻能這樣含糊的說道。
“那你這個朋友可真大方啊,不過咱們家裏條件差,你以後還是少吃人家的飯,不然回請不了也尷尬。”
聞言劉姨鬆了一口氣,勸慰著說道。
“沒事的劉姨,以後我會掙錢養家,不會再讓您為錢發愁了。”
“嗯,好樣的,我就知道你是個踏實的孩子,我剛剛給我大哥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幫你找份工作。正好我大哥和二哥明天有飯局,你跟我一起去參加,我們當麵合計一下找工作的事情。”
“劉姨,你要給我找工作?”聽到劉姨的話,陸晨詫異的表情都古怪起來。
“是啊,剛剛你還不是說讓我以後不要為錢發愁嗎?”
“你不工作怎麼行?家裏的擔子雖然不是說非讓你一人擔著,但你是婉寧的老公,怎麼也得有個男人的樣子。”
劉姨注視著陸晨,語重心長的說道。
“劉姨,錢我是會掙的,但是我並不打算找工作......”
“你這是什麼話?沒有工作難不成錢會從天上掉下來嗎?別想著炒股買彩票這些有的沒的,還是踏踏實實腳踏實地的好。”
“劉姨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好了,你不要解釋了,我知道你是個有上進心的孩子,但路要一步步的走,你還年輕,就算找不到太好的工作,也不丟人,騎驢找馬嘛。”
“好了,你快去給婉寧洗漱吧,我要吃飯了。”
看著劉姨一門心思為自己找工作的篤定樣子,陸晨有些哭笑不得。
他心裏想著,工作的事情可以拖後再說,但是明天去參加劉姨大哥的飯局倒是必須要去的。
畢竟,劉姨這幾年一直無怨無悔的照顧著婉寧,可以說劉姨就是婉寧的半個母親。
必須要給劉姨這個麵子。
這樣想著,陸晨也不再說話,轉身回到了衛生間。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劉姨便叫醒了陸晨和婉寧。
三個人一番洗漱,穿上了幹淨的衣服,而後便朝著鼎香樓趕去。
鼎香樓是金陵是一家規模頗大的連鎖高級酒樓。
評級為五顆星,可以說是金陵市有錢人專屬消費的地方。
陸晨暗暗想著,劉姨的大哥居然在這裏請客吃飯,看來劉家這些年發展的很不錯。
然而,轉頭看一下一臉滄桑之色的劉姨,陸晨心頭又有些疑惑。
“劉姨,你家裏親戚這幾年生意做得很大嗎?”
陸晨開口詢問道。
“嗯。我大哥這些年做藥材生意,和不少中藥店都成了戰略合作夥伴,所以掙的非常多。我二哥,在金陵市開了五家酒吧,生意也是火熱的很。”
“那他們這些年幫過你嗎?”
陸晨將自己心頭的疑惑問了出來。
聞言劉姨的臉上露出一抹黯然之色:
“他們兩個生意都忙,沒時間顧得上我。”
話雖然說的很委婉,但陸晨已經明白,劉姨和她那兩個哥哥,兄妹之情並不算深。
“陸晨,我大哥和二哥都是小有成就的人。平時說話比較高傲,一會兒吃飯的時候,如果他們說話帶刺兒,你別和他們一般見識。畢竟托他們找到一份好工作,才是最重要的。”
走到酒店的門口,劉姨叮囑著說道。
“嗯,劉姨你放心。”
陸晨點了點頭,他當然不在意找工作的事情。既然對方是劉姨的親戚,看在劉姨的麵子上,他自然不會與他們計較。
走進鼎香樓的大廳,一名衣著華貴中年人快步走到了陸晨麵前。
“陸先生真巧啊,沒有想到在這裏遇到您。”
見對方正是昨天請客麥當勞的王瑞和,陸晨微笑著回道:
“看來我們緣分不淺。”
“是啊,是啊。”王瑞和連連點頭:“陸先生,我今天恰巧收到朋友送的兩隻雪茄,您陪我一起嘗嘗吧。”
“不好意思,我是陪親人來用餐的,有機會再一起聊吧。”
陸晨搖頭拒絕。
“陸晨,既然你朋友這麼熱情,你就先去陪陪朋友吧。我大哥二哥那邊,我跟他們解釋一下。”
劉姨雖然認不出眼前之人,便是大名鼎鼎的王瑞和。但也見對方衣著不凡,因此不想讓陸晨駁了對方的麵子。
“哦好,那我一會兒就去找你們。”
劉姨點了點頭,將房間包廂的位置告訴陸晨,便拉著林婉寧離開。
“陸大師,關於靈器的事情,我已經找到一些線索了。”
走進吸煙室,王瑞和便興致勃勃的向陸晨彙報道。
“哦?這麼快?”聞言的陸晨,臉上露出驚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