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林婉寧見到這情形,直接嚇得縮在了陸晨的身後。
“你要幹什麼?”陸晨麵色微沉,聲音冷冷的問道。
聞言,雲墨才意識到自己的手足無措和失禮,急忙歉意地說道:
“陸先生,對不起,我沒有惡意,隻是想請您留步。”
“我研究醫道十幾年,但遺憾的是從來沒有遇到過煉丹師,今日有幸得見,想請您在我這裏多坐一會兒。如果能請您吃頓飯,那真是我三生有幸了。”
看到雲墨這副窘迫的樣子,陸晨不免覺得好笑。
“你要請我們吃大餐嗎?可以請我吃肯德基嗎?”
聞言林婉寧一雙大眼睛頓時笑成了兩個小月牙,中午剛剛吃了麥當勞,因此現在非常想吃肯德基。
聞言,雲墨不免愣住了神兒。
之前他的注意力都在陸晨身上,此時此刻才注意到,林婉寧的心智似乎和年齡很不相當。
他隱隱猜測到,陸晨想要煉製丹藥,就是為了眼前這個女孩。
“很榮幸請你吃肯德基。”
猜測到眼前的女孩,對陸晨來講是非常重要的人,雲墨語氣非常和善的笑道。
“好了,吃肯德基就算了吧,你隨便給我們弄些飯菜就好。”
轉頭看了一眼林婉寧,陸晨苦笑著說道。
之前他看林婉寧這副天真的樣子,隻覺得萬分心痛,但一天時間相處下來,又覺得林婉寧這個樣子有些可愛。
要知道當年林婉寧在大學是個高材生,有名的商業才女。
平時的時候都是極為高傲冷淡,即使對他也都帶著幾分矜持,哪裏會露出這樣的孩子氣?
“等我將你醫好,恐怕就再也見不到你這副模樣了。”心裏有些複雜,陸晨暗暗的想到。
雖然陸晨說隨便吃些家常便飯就好,但雲墨怎麼會怠慢自己心中的神人?
他直接叫來了司機,帶著陸晨和林婉寧來到了附近一家知名的酒樓,醉春齋。
“建國,今天我要招待貴客。你快把我的那瓶好酒給取過來!”
雲墨的老同學趙建國,正是這家酒樓的老板,一進門兩人正好撞見,雲墨便急忙讓他將自己存的好酒取過來。
“招待什麼貴客?上麵來的嗎?”
趙建國看雲墨身邊的陸晨和林婉寧都是普通裝扮,有些疑惑問道。
“不,就是我身邊的這位,陸先生。”雲墨簡短的介紹說道。
“好酒?那瓶五十年的五糧液嗎?”
趙建國上下打量著,衣著普通的陸晨,微微皺眉問道。
“不是,是那瓶九十年的貴州陳釀。你快取過來。”雲墨連連搖頭。
“老同學,你是不是喝多了?”
聞言趙建國的臉色更加詫異,壓低聲音問道。
那瓶九十年的貴州陳釀,可是當年雲墨救了一位建國時期鼎鼎大名的老將軍,才有幸得到的。
這些年,不少老板不惜花天價要買這瓶貴州陳釀,但是雲墨都沒有賣,也沒有舍得自己喝。
如今卻要跟這樣一個貌不驚人,年紀輕輕的小子喝,這豈不是瘋了?
“別胡說八道,我根本就沒喝酒,別磨嘰了,快去拿酒。”
見趙建國露出對陸晨的不屑之色,雲墨急忙低沉了聲音,擺出神醫的威嚴催促道。
“哦。”
趙建國無奈的應了一聲,斜眼看了陸晨一眼隨即轉身就離開。
很快,陸晨和林婉寧便被領到了醉春齋頂樓的包廂。
作為金陵市有名的神醫,又是老板的朋友,服務員熱情的招待著雲墨,很快便有十幾道色香味俱全的菜端了上來。
“老趙怎麼還沒把酒給取過來?陸先生,林小姐,我先去催一催。”
雲墨嘴上嘀咕著,起身就要走出包廂。
就在這時候,包廂的房門被推開,肥頭大耳的趙建國兩手空空的走了進來。
“老同學,我的酒呢?”
見趙建國兩手空空,雲墨皺起眉頭問道。
“那酒被我藏在地下室的酒窖裏,大堂經理正在找鑰匙,我先來陪你聊聊天。”
瞄了陸晨一眼,趙建國回答著說道。
其實他根本就沒有派人去取酒,他總覺得,自己這個老同學是被人騙了,所以打算揭穿陸晨的身份,也顯示一下自己的目光如炬。
“哦,那你去催一催吧,快點把酒拿過來,不然這些飯菜都涼了。”
雲墨有些不悅的說道,他知道像陸晨這樣的高人肯定都是異常低調,不願意隨便和人交往,因此並不打算,讓趙建國在這裏礙眼。
“不是說了已經有人去取了嗎。這位小兄弟是你新認識的朋友?”
趙建國語氣淡淡的說道,大咧咧的坐在了雲墨的身邊。
“對,這位陸先生是位高人,今天我能遇到陸先生,真是三生有幸。”
見老同學這樣厚臉皮,雲墨也不好下逐客令,隻得有一句沒一句的回道。
“高人?”
聞言的趙建國,臉上露出了不屑之色。
“我看這位先生年紀輕輕,難道也有什麼了不起的成就嗎?居然被金陵市的神醫當做高人?老雲你不會被人給誆騙了吧。”
“快住嘴,不許你對陸先生無禮!”
見自己心中的神人,被趙建國這樣懷疑,雲墨的臉色頓時陰沉起來。
“雲墨你這人長於醫術,短於人情世故。我這麼說都是為了你好,這小子年紀輕輕能是什麼高人?你不要被他騙了!”
趙建國自信滿滿說道。
“住嘴!你趕快出去吧,不然我就要翻臉了!”
見趙建國越來越無禮,雲墨的怒氣也越來越盛。
“你口口聲聲說他是高人,那你倒跟我說說他有什麼本事!”
趙建國一副救世主的模樣,不屑一顧的說道。
“夏蟲不可語冰,醫術上的事你懂個屁,趕快走!”
“醫術!哈哈哈,雲墨你可真是太天真了,你看看這小子身邊坐的那個女人。一副癡癡傻傻的樣子,他要能懂醫術,怎麼不把這個傻女人給治好?這小子就是個江湖騙子,你這是被他給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