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身體不好,秦沉沒讓她去,自己則和陳瑤並肩到了地裏。
到了地裏,一片都是在埋頭農作的村人。
陳瑤看了眼秦家的黃豆,才發現秦家不是收成不好,而是那塊地實在太小,不到一畝的樣子,收了估摸著不過二三十鬥。
地裏日頭毒辣,秦沉不願讓陳瑤吃苦,讓她到一邊陰涼地休息著,自己卷起褲腿開始埋頭苦幹。
陳瑤在坐在樹下,突然想起空間裏的黃豆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她到隱蔽處藏好,意念一動進了空間。
陳瑤一進來,嘴角的笑開始抑製不住的上揚。
她看了好幾眼,才笑著出了空間。
秦家和二伯娘家的土地挨在一起,何翠花正臉朝黃土背朝天在地裏收豆,聽見動靜,她抹了把臉上的汗直起腰來。
見到陳瑤在陰涼處休息,她瞧著陳瑤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心裏頭憋著股悶死。
憑啥都是女人,她就得下地農作,而陳瑤就能作享清福?
她一手叉腰,幾步噔噔跑到旁邊耕地的牛旁邊,照著狠狠抽了一棍子,她黑臉陰陽怪氣,腔調拉得老長。
“呸,有些人家裏啊,不僅人懶,連帶著幹活的牲畜都懶得不行。”
那牛是從秦家牽走的,最是壯實又能幹,何翠花哪是嫌棄牛不勤快,分明指桑罵槐在罵陳瑤犯懶。
陳瑤不氣不怒,笑眯眯的端了碗水遞給生氣的秦沉,安撫好他後朝何翠花笑笑。
“唉,二伯娘家的豆子生得可真好,看這成色,都是一般人比不得的啊。”
一開口嘴跟抹了蜜似的,何翠花最聽不得人誇,一誇眼睛都快長到頭頂上去了。
“哼,那還用你說,我們家的收成哪年不是整個村裏頭最好的,就你家那巴掌大小塊地,這輩子都別想趕上了。”
陳瑤看看那巴掌大點的小地上巴掌大的黃豆,點頭繼續笑著奉承她,“二伯娘說的是,我是肯定不敢想那些好事的。唉,明日收豆子的糧戶來了,二伯娘家得的銀子肯定也是村裏頭排前頭的吧。”
陳瑤故作羨慕的歎了聲氣,聽得何翠花那個通身舒暢啊,整個人都飄了,說話也不管不顧,“嗬,老娘肯定是村裏頭銀子最多的,你們家能換點銅板吃頓飯就算積德了。”
一旁的村人臉都青了,她說這話,不是瞧不起他們嗎?
可就她家糧食換得那點銀子,除了能跟沒了爹的秦沉家比比,跟其他人家哪有的比。
對比何翠花囂張狂妄的愚蠢模樣,一直低調忍讓的陳瑤瞬時得了村民的歡喜。
陳瑤感覺到村民的變化,笑得更加甜,不緊不慢緩緩朝何翠花說道。“哦?那我等著,等著看明天二伯娘如何風光......”
第二日,村裏頭雞剛打鳴,還未亮得清透的陳家村,夜色朦朧中各家各戶都響起了窸窸窣窣聲。
陳瑤和秦沉起了個大早,手裏啥也沒拿就緊趕慢趕到了收糧的地方,但還是被村民堵了個水泄不通。
抱怨聲合著公雞的打鳴聲響起。
“昨年大蒜賣得好,雖然種植大蒜的成本比豆子要高兩倍,大夥兒咬咬牙也都去種了大蒜。可你看現在這算怎麼回事,大蒜的價格還沒豆子高呢!”
種了大蒜的村民苦不堪言,心裏揪揪,開始發愁後半年該怎麼填飽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