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家眾人仇恨的目光,葉牧緩緩的走到許婉清身邊,柔聲道:“我說過,有我在,就不會讓你再受半點委屈!”
許婉清聽著這熟悉的聲音,忍不住抬起頭,便看到葉牧如銅鑄一般的身軀,她感動不已。
“婉清,多多有沒有想我?”不顧在場所有人的怒目,他輕輕的問道。
多多?
許婉清狠心撇過頭,昨晚趕走葉牧之後,多多難過了半宿,一個勁的哭著要爸爸,苦累了才睡了過去。
“葉牧?又是你!”許皓然立刻犯難,“你怎麼陰魂不散!”
許家奶奶冷眼看著葉牧,嗬斥道:“好生沒有禮貌,連我許家的會議室都敢闖,葉牧,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們許家欠你什麼,這五年,我們許家因為你,付出了多少代價,蒙了多少羞辱!你知道嗎?”
“哼,許家?你也知道你許家這些年日漸消沉,搖搖欲墜?老奶奶,不是我說你,你年紀這麼大了,不說你昏庸,也得說你個愚昧,要是早就讓出位置,讓婉清放開手腳去做,許家又怎麼淪落到成為一個二流家族!”葉牧毫不客氣的說道。
“你!”許家奶奶血壓升高,一手指著葉牧,身形晃晃悠悠的。
“閉嘴!這沒你說話的份!”許婉清一下子站了起來,將許家奶奶扶住,對葉牧狠聲道。
“滾開!裝什麼!”許皓然一下子推開許婉清,扶著老奶奶坐下,“我看你們就是串通一氣,今天故意來氣奶奶的!”
“胡說,我怎麼可能......”許婉清無力辯解。
“別狡辯了,五年前,就是你恬不知恥,委身下嫁,致使我許家受恩詬病,在中都名譽一落千丈,而現在,你又縱容葉牧來這裏大放厥詞,就是成心想氣死奶奶!”許皓然大聲吼道。
“巧言令色,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葉牧說著,便走向許皓然,當著他的麵汙蔑許婉清,他可不是聖人,忍不了!
“你幹什麼!還嫌事情鬧的不夠大嗎?”許婉清一把拉住他。
葉牧看著許婉清,最終還是停下了腳步,解釋道:“我也是為了你好。”
許家奶奶看著兩人,強壓下心中的怒氣,說道:“婉清,不是我針對你,現在擺在你麵前的隻有兩條路,一條就是嫁入陳家,讓陳大少出麵,讓我們有機會出席北域王的上任典禮,另一條......”
“哼,就是趕在許皓然之前,和蘇家簽訂合作協議,隻要這兩者你完成其一,我就認可你的能力,原諒你給我們許家這些年造成的種種惡聞!”
許家奶奶說罷,靜等著許婉清的回複。
許婉清張了張嘴,這......
這兩個任務,一個比一個難,北域王的就任大典,其出席名單珍貴無比,別說她,就是整個許家,都未必有資格能夠參加。
而蘇氏的合作協議......
更是難上加難,先不說許皓然已經捷足先登,就算是兩人公平競爭,她也沒有底氣能夠拿下蘇氏的合同,畢竟在蘇氏的眼中,許家......根本不值一提。
“隻要你完成其中一項,我便將廣浩徹底交由你管,否則,你就乖乖把它交出來,無論是交給皓然,還是許芳,都比死在你手上要強。”許家奶奶可謂是霸道。
“我......”許婉清猶豫不止。
“隻有這點要求嗎?不過爾爾,我葉牧替婉清接下了,到時候你可別反悔!”葉牧輕鬆道。
“葉牧!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許婉清立刻瞪大了眼睛。
“好!就這麼說定了,這可是你們主動答應的,到時候,就等著拱手讓出廣浩吧!”許皓然興奮道。
“不僅如此,我給你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內,若是沒有結果,我將把你逐出許家!我們許家,不養廢物!”
許家奶奶厲聲說罷,便起身而去,許皓然跟在身後,一臉的幸災樂禍。
待到所有人離開。
許婉清麵如死灰的坐在椅子上,而葉牧則坐在了許家奶奶的位置上,笑道:“不過這麼點要求,婉清,你放心,廣浩一定是你的。”
“啪!”
在他說完這話,許婉清便衝了過來,狠狠的抽了他一個嘴巴。
“葉牧!你根本不知道你做了什麼,那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你懂嗎?”許婉清眼淚落了下來,“你為什麼這麼愚蠢,五年過去了,你沒有半點長進,甚至比以往更加的蠢笨,你是想要我死!”
葉牧心中一痛,他用力將婉清攬在懷裏:“怎麼會呢,我都是為了廣浩,為了多多啊,區區一個蘇氏,還有那什麼北域王的就任典禮,在我眼中,都不過爾爾,相信我,我可以......”
“滾!你給我滾!為了多多,為了多多你就不可能把我們全家置於火坑,葉牧!你一定會為你的自大付出代價!”
許婉清一把推開葉牧,離開了會議室。
......
一個小時以後,許婉清家中。
“什麼!他憑什麼替你做主,那任務擺明是要把我們要死裏逼啊!婉清!”曲豔一臉焦急,她已經得知了葉牧替許婉清答應下來的兩個賭約。
許婉清頹廢的坐在椅子上。
“行了,還要說什麼,現在說這些有用嗎?當務之急是想到解決的辦法,曲豔,你去聯係一下陳少,現在隻有他能幫婉清了。”許世明打斷了曲豔的嗬斥。
“這兩天,我一直都在給陳少發消息,他都沒回,不知道他是不是因為婉清......婉清在許家宴會上拒絕他,現在心生怨恨......”曲豔看向許婉清。
“婉清!”許世明喝了一聲,“去給陳少道歉,不然三天以後,我們可就要露宿街頭了,難道你全然不顧我們的死活嗎?”
許婉清一下子站了起來,但是肩上的沉重壓力又讓她沒辦法反駁,最終重重的歎了口氣,雙目無神的坐回到原位。
......
蘇氏集團。
葉牧靠在椅子上,蘇武微微有些不安。
“軍主,要不我明天讓鄧伯去一趟許家?”蘇武小心的問道。
葉牧看了一眼蘇武:“就按你說的辦。”
蘇武連忙應了下來。
就在這時,有人敲門。
“什麼事?”蘇武問道。
“許家許皓然來了,在樓下會議室等您。”鄧伯推開門走了進來。
鄧伯是蘇武的心腹,算是半個長輩,也已經知曉了葉牧就是北域王,他光是站在門口,就能感覺到葉牧身上傳來的無形壓力。
“鄧伯......”蘇武笑了笑,“晾著他,讓他知道什麼是人心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