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傭的尖叫聲驚醒了意識混亂的陸卿寒,他終於敢伸出發抖的手,將蘇溫酒抱進了懷裏。
入懷的身體冰涼似雪,沒有一絲溫度,但幸好,還是軟的......
陸卿寒用力吸了口氣,顫抖著伸出指尖,摸了摸蘇溫酒的側頸。
柔軟冰冷的肌膚下,脈搏還在微微跳動。
幸好......
陸卿寒一把橫抱起蘇溫酒,衝出地下室:“來人,開車!”
司機急急忙忙將車開出來,拉開門讓陸卿寒抱著蘇溫酒上車。
車子風馳電掣,開到醫院。
陸卿寒抱著蘇溫酒,一路狂奔,將蘇溫酒送到了搶救室。
手術燈亮起,陸卿寒僵硬定在門口,望著那明亮的示意燈光,大腦重新陷入空白。
他渾渾噩噩,不知道站了多久,背後突然響起高跟鞋聲。
“卿寒,我姐怎麼了?”蘇溫薇快步趕過來,一臉著急,“她沒事吧?”
陸卿寒沒有理會她。
蘇溫薇看似焦急,又說:“卿寒,你也別太擔心了,姐姐吉人自有......”
“你閉嘴!”陸卿寒煩躁打斷她,臉色陰冷,連個餘光都沒有賞給蘇溫寒,“給我滾!”
蘇溫薇僵在原地,臉色難堪:“卿寒,你別......”
“我叫你滾!”陸卿寒終於扭頭看她,隻是那眸中隻有凶狠的冷色。
蘇溫薇終於不敢再說話,灰頭土臉的離開醫院。
回到自己的車上,蘇溫薇恨恨踹了一腳車廂。
“那個賤人!”她把所有怨氣都歸結在蘇溫酒身上,“我就應該剁了你去喂狗!賤人,賤人,賤人!”
蘇溫薇狠狠罵了好幾分鐘,突然不知道想到什麼,又勾著嘴唇笑起來。神態癲狂病態,十分可怕。
“蘇溫酒,我一定要你永遠消失!還要你不得好死!”
說完,她用力擰了一把車鑰匙,呼啦一聲將車開走。
蘇溫酒搶救回來了,但她陷入了昏迷,三天也沒醒。
醫生說她後背受傷嚴重,身體虛弱,還有嚴重的營養不良,昏睡可能是一種自我恢複,但蘇溫酒又昏迷了兩天,仍舊沒醒。
陸卿寒耐心耗盡,在院長辦公室裏失控發火,一把摔了手中的茶杯。
一旁的主治醫生瑟瑟發抖道:“這蘇小姐生命特征一切正常,現在一直不醒,恐怕是她自我意誌不願意蘇醒,所以才會這樣長眠不起。”
陸卿寒臉色猛然一寒:“你說她自己不願意醒?”
醫生額頭冒汗,急忙說:“也許是最近發生了什麼巨大打擊,她無法接受,所以寧願昏睡不醒,以此來逃避現實。陸總您要不試試開導,解除蘇小姐的心病,她說不定就會自己醒來了......”
“好。”陸卿寒留了一個字,轉身大步離開。
他回到蘇溫酒病房,看著她沉睡的麵容,張了張口,卻說不出話。
他發現,自己最想和蘇溫酒說的,不是最近發生的事,而是三年前,你到底為什麼要放棄我。
陸卿寒在病房裏坐了整整一夜,到底是隻言未說。
第二天清晨一早,秘書急匆匆趕來,敲門道:“陸總,年中會議不能再拖了,董事會那邊已經有意見了,您要不還是露個麵吧......”
陸卿寒捏了捏眉心,他也的確需要離開醫院透口氣,留下一個護工照顧蘇溫酒後,他和秘書離開了醫院。
他剛離開醫院幾分鐘,蘇溫薇跟著就過來了。
她裝模作樣的帶了一份雞湯,放在病床床頭,對著護工道:“這裏我看著,你先出去吧。”
這護工早就被蘇溫薇收買了,聞言立馬離開,還牢牢的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