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溫酒在地下室裏昏了過去,蘇溫薇就這樣扔下她,離開地下室。
蘇溫薇上樓,看到家庭醫生正在給陸卿寒處理手臂上的傷口,急忙走過去,責怪說:“姐姐也真是,下手這麼狠,你看你這傷口,多......”
她話沒說完,忽然被陸卿寒目光狠戾的一睨。
蘇溫薇的話頓時卡在了喉嚨裏,她安靜下去,乖乖守在一旁。
傷口處理好,家庭醫生安靜離開,房間裏,隻剩下了蘇溫酒和陸卿寒兩人。
“她呢?”陸卿寒問。
蘇溫薇立馬說:“聽傭人說被關在地下室裏以後,就沒動靜了,估計也在生悶氣呢。”
陸卿寒皺眉,嗓音冰冷道:“她生什麼氣?”
蘇溫薇趁機說:“我也不知道,我姐的心思誰能猜到啊,就好比她當初狠心引產,那孩子都已經......”
“蘇溫薇!”陸卿寒嗓音陰寒,狠狠打斷蘇溫薇的話,“我留你在身邊,不是讓你嚼舌根的。”
蘇溫薇連忙閉嘴。
陸卿寒整理著袖子,冷淡說:“出去吧。”
蘇溫薇低眉順眼道:“好。”
她離開房間,帶上門。
門板一合攏,蘇溫薇臉上的陰沉表情瞬間藏不住了。
蘇溫薇和陸卿寒之間的矛盾已經深到這種地步了,陸卿寒竟然還這麼護著她!
果然還是應該早點弄死她!
回想起她離開之前,蘇溫酒那了無生氣的慘白樣子,蘇溫薇忍不住一笑。看她傷成那副樣子,估計離死也不遠了......
次日。
陸卿寒下班回來,管家連忙上前去迎接。
“她呢?”陸卿寒整了整腕表,漫不經心的問。
管家連忙說:“都好著呢,沒出什麼事。”
陸卿寒默了兩秒,點了點頭,上樓進了書房。
如此,到第二天,還是一樣的問話和回答。
得到回答後,陸卿寒照常往樓上走去,但幾步之後,他突然停下,問了一句:“她就一點也沒有鬧騰嗎?”
按理說,她不會乖這麼久。
兩天了。
管家頓了一下,有些慌張的回:“沒有呢,一直很安靜,可能這次也是怕了......”
陸卿寒忽然皺眉,臉色也立馬陰沉下去,連著渾身氣勢都陰冷了。
管家後背發涼,急忙又說:“那我這就是看看她?問問她為什麼這次這麼安靜。”
陸卿寒眉頭鬆開些許,臉色仍舊陰冷,扔下一個“嗯”字後,進了書房。
等他消失,管家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往地下室走去。
其實這幾天他壓根沒來看過,蘇溫薇小姐特地吩咐的,讓他這兩天不要去管蘇溫酒,也不要給吃喝進去,讓那個女人好好在地下室裏反省反省。
要是不是陸卿寒要求,他也不會去看一眼那個賤人死活。
管家打開鎖緊的地下室門,一股陰涼氣頓時鋪麵而來,其中還夾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管家開了燈,走下去,看到蘇溫酒背對著他,蜷縮在地上,一動不動。
而她後背,崩裂傷口溢出的鮮血早已幹涸發黑。
“蘇溫酒!”管家不客氣的喊了一聲。
蘇溫酒沒有回應,也沒有一點反應。
“叫你呢!”管家兩步過去,一腳踹在蘇溫酒身上。
蘇溫酒被他踢得一滾,蜷縮的身體也無力的散開。她烏黑的頭發淩亂的蒙在臉上,發絲縫隙間,是她慘白如紙的臉。
管家心裏大驚,這蘇溫酒看起來,怎麼跟死了一樣?
他渾身發抖,想去摸摸蘇溫酒的鼻息,又不敢。
畢竟是一條人命,還是在他疏忽之下沒的人命,要是少爺算起賬來,他怕是要去陪葬!
恐懼之下,管家轉身便逃。
他衝出地下室,重新牢牢鎖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