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又紅又燙,可司戰爵的臉卻冰冰涼涼的,一貼上去桑淮便忍不住舒服的謂歎了一聲。
狗男人的臉怎麼這麼舒服!
可司戰爵的反應卻同她完全相反,他眸底的暗色陰沉的厲害,額角的青筋在這一刻十分的明顯。
下一瞬,他的大掌直接就扣住了桑淮的腰,將她從背後硬生生的甩了下去。
“滾!”
開口說話的聲音也冷戾到了極點。
桑淮被他甩的渾身俱是一痛,心底正不爽著,眼前的男人便又將她提了起來。
“想惡心我?嗬!”
話音一落,直接將她給拖了出去,動作粗暴。
桑淮被他提著衣領,原本難受的狀態是越發的艱難了,她伸出小手死命的拉扯著司戰爵的大掌。
狗男人!
他這是想要弄死她吧?
心裏想法剛落下,司戰爵就鬆開了拉住她衣領的手,而在下一瞬,一股冰涼透骨的感覺立馬就裹住了她。
桑淮一怔,抬頭望向了司戰爵。
他居然讓人用冷水潑她!
如今正好是寒冬,這麼整一頓,她不得凍死才怪!
“你就在這自生自滅好了。”
說完這話,司戰爵瞥了宛若落湯雞一般憔悴的桑淮一眼,直接上車走了。
直到車子徹底離開自己的視線,桑淮這才終於回過神來。
這個世上怎麼會有像司戰爵這樣狗的狗男人!
大冬天的把她這個酒精過敏的人潑了冷水丟在這裏,他良心不會痛嗎?!
桑淮氣的深深的吸了幾口氣,隨後便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當務之急,她必須去醫院。
可她人剛站起來,身後便傳來了一道女聲:“桑梓,你怎麼在這裏?”
桑淮愣了半晌,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人是在喊她。
此時身後那名說話的女子已經轉到了她的麵前。
一頭亞麻色的波浪卷,大大的墨鏡遮住了半張臉,隻露出紅豔的雙唇,即便是這樣,也可以猜想到墨鏡之下的那張臉該會有多驚豔。
她是誰?
桑淮沉了沉心思,隻當作從未見過這人般直接想走。
腳步才剛剛邁開,女子便拉住了她的手腕,輕聲嘖道:“幾天不見,你就混成這副模樣了?該不會是因為現在太醜了,所以想當做不認識我溫夏?”
“溫夏”這兩個字一出,桑淮立刻抬眼看了這人一眼。
她居然是溫夏!
如今娛樂圈裏炙手可熱的頂級女藝人!
以前在H大讀書的時候,桑淮的某個室友特別喜歡溫夏,可那個時候桑淮每天都要為了生活打各種各樣的零工,根本就沒時間去關注這些東西,便隻是從室友的嘴裏聽過這個名字。
倒沒想到,如今見到真人了。
就在此時,兩人的身後又出現了一人,正是前不久在包房裏的溫延。
溫夏一看到溫延,立刻就鬆開了抓住桑淮的手,撲到了溫延的身邊:“哥!我就知道你在這裏!”
桑淮沉默的看著這一幕,轉身就走。
她這人命中缺親情,因此最看不得的便是這樣的戲碼,一看,心口就隱隱發疼。
溫延卻叫住了她:“小姐姐,你這可是嚴重的酒精過敏啊,剛好我是醫生,給你瞧瞧?”
最終,桑淮在溫家兩兄妹的陪同下一起去了醫院。
一周後,司家老宅。
今天是司老爺子的生日,原本司家是不準備大辦的,可奈何司家家大業大,想攀上司家的人太多了,即便是沒有大辦的心,來老宅拜訪的人也是絡繹不絕。
“桑丫頭啊,你端著這杯酒送過去給阿戰吧。”
司老爺子坐在沙發上,朝著桑淮遞了一杯紅酒。
桑淮沒吭聲,接了過去,然後端著紅酒,穿過人群朝著司戰爵的方向走了過去,可在即將靠近他的時候,她又立刻停了下來。
開玩笑!
她怎麼可能親自去給司戰爵那狗男人送紅酒!
上次在1988的事情她可都還記著呢!
接過司老爺子這杯酒無非是給老人家一個麵子罷了。
恰好此時有一位服務員從旁邊經過,桑淮抬手將人攔了下來,將手裏的紅酒杯放進了托盤裏,朝著司戰爵的方向努了努下巴,道:“把這個送到那個男人手裏。”
司戰爵長相出眾,氣質矜貴,一向是惹人注目的主,單單一眼,服務生便知道是誰了,朝著桑淮點了點頭,便端著托盤向著司戰爵走了過去。
將手中的紅酒送出去,桑淮便找了個角落窩了起來,才剛剛坐穩,一陣嘰嘰喳喳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桑梓小賤人啊。”
“看這可憐的樣子,以前不是威風極了?”
“嫁給了司少又能怎樣?還不是這幅落魄樣!”
桑淮皺眉,掀起眼皮看向了這群人,眼底有著極度的不耐煩。
三個女人一台戲,這句話說得還真沒錯。
不過桑梓這人緣倒還真是差,能讓這麼多女的來懟她也是一種本事啊!
心裏想了想,桑淮便伸了個懶腰,然後懶洋洋的站了起來,抬起細腿便要走。
結果被麵前一個女人拉住了手腕,“走什麼走!你以前不是挺囂張的嗎?現在躲什麼躲?”
桑淮的腳步頓住,睨了一眼拉住自己手腕的那隻手,語調冰冷:“放手。”
梁棉棉聽到她這話,心中一怵,拉住她手腕的手微微鬆了鬆。
為什麼桑梓給人的感覺不一樣了?
以前不都是說幾句就暴跳如雷了嗎?怎麼今天說了這麼久也沒見她發脾氣?
這麼想著,梁棉棉心裏也來了氣,“桑梓你裝什麼裝!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現在什麼處境!嫁給司哥哥又如何?今天這生日宴司哥哥可是連看都沒看你一眼!”
她和司哥哥從小一起長大,按道理嫁給司哥哥的人應該是她才對,而她桑梓憑什麼隻是因為一紙婚約就嫁給了和她一起長大的司哥哥!
梁棉棉越想越氣,端著自己的紅酒就狠狠的朝著桑淮潑了過去。
她這動作突然,桑淮一時沒準備,被紅酒澆了個透。
桑淮臉上的神情一下子就冷了下去。
以前桑梓和這群女人是怎樣的關係她不管,但現在她是桑淮,她桑淮可不會這麼容易被人欺負了還不反擊的!
心中一沉,桑淮眼角的餘光瞥到了一抹身影,恰巧那抹身影手上端著一杯紅酒。
下一秒,桑淮便直接將紅酒杯拿在了自己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