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定之後,我們來到了天情賓館附近。藍小紅指著天情賓館道:“喏,這就是天情賓館,我現在去賓館,你們在外麵看我手勢。如果你們見到我招手,就立刻行動。”
“好!”牛亮和眉俠異口同聲道。
我總算明白,為什麼藍小紅能夠在他們中當老大了,這個牛亮和眉俠,除了聽話之外,根本就沒什麼本事。
藍小紅走到天情賓館的櫃台邊,與一位女人聊了起來。
那個美女應該是經理,認真聽著藍小紅的陳述。沒多久,藍小紅亮出了工作證。她看了藍小紅的工作證之後,微微點頭。
藍小紅搞定了美女經理,就向我們招了招手。
知道她搞定了美女經理,我們三個人快速走過去。在搞清楚房間之後,我上了八樓。
到了八樓的820房間前,我讓牛亮和眉俠站在兩邊後,敲響了房間的門。
門內,聽到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
“誰呀!”
我很奇怪,這個說話男人的聲音,跟打電話給飛兒的那個聲音,並不相同。可是,我沒有多想,想先拿下他再說。
他問我的時候,我沒有回答,隻在房間外站著。
很快,門開了。一個半身赤裸的男人站在房內,正向我看過來。
我沒有等他提問,衝上前就扼住了他的喉嚨,並用力將手一扳,將他壓在牆邊。
“放開我,放開我,你想幹什麼?”被我扳住左臂的男人大聲吼叫,並掙紮了幾下。
我一邊緊緊扳住他的手,一邊怒吼道:“給我放老實點,否則扳斷你的手!”說完,用了些力。
“哎喲,別,別這樣!”男人喘著氣道。
“你們是什麼人,我們可沒得罪你呀!”一個女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這才發現,原來床上還躺著一個女人。這女人二十多歲的樣子,年輕漂亮,左臉處還有一顆美人痣。她用她那雙明亮的眼睛瞅著我,搞不清我要幹嘛。
很明顯,他們的美事被我們打斷了。
這個女人眼神帶著善良,沒有一點邪惡之氣,應該不是一個壞女人。當她問我的時候,我沒有答理她。
我推著赤身男人,將他押出天情賓館。
一路上,男人沒有做過多的掙紮,很配合。所以,動靜不是很大,我們很順利將他帶出了天情賓館。
這一帶沒有房子,我們又不想動用警察的力量,於是決定將他綁起來,帶往花都的工作室。
我的工作室麵積有一百八十多平方米,四間臥室,一間藏物室,一間大廳,關押一個人,空間足足有餘。
男人還算是鎮定,一路上被捆著,也沒有說什麼。
當被推進工作室之後,男人這才好奇問起來。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把我帶到這裏來?”
我陰森一笑道:“把你做的事情向我們統統交待吧!否則,你會死得很難看!”
男人問:“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啪!
我最討厭別人裝傻,給了他一個巴掌。
“快點說,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和耐性!”我聲色俱厲。
男人被搧了一個巴掌之後,低下頭,不敢正視我。
我從來沒有審訊過人,看了看牆上的鐘,快晚上十一點鐘了。我想等藍小紅、牛亮、眉俠三個人來再說。
就這樣,我與男人沉默著,等待著。
二十多分鐘左右,藍小紅、牛亮、眉俠總算來了。
見男人蹲著,沒有穿衣裳,藍小紅道:“給他披件衣裳吧!他這個樣子,挺不雅的。”
我點了點頭,從房間裏找了一件苗龍的衣裳。苗龍向來不修邊幅,不講衛生,把他的衣裳拿出來給他穿,他應該不會反對。
等男人穿上衣裳之後,藍小紅便開始審訊他。
他們三個人把男人關進屋子,聯合審訊,我沒有進去,大概審訊了一個小時,房間裏的門才打開。
開了門,藍小紅便歎了口氣道:“抓錯人了!他不是給飛兒下蠱的人!”
聽到這句話,我簡直肺都快氣炸了。
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從中山趕到白雲區,再從白雲區趕到花都,忙了半天,藍小紅竟然告訴我,抓錯了。
不說期間的辛苦,最讓我失望的,是中斷了給飛兒下蠱之人的信息。
“怎麼會這樣?”我忍不住問了一句。
“半個月之前,給飛兒下蠱的人借用了他的手機,打完電話之後,就把手機還給他了。他與那個下蠱的人不認識。還有,在天情賓館的那個女人,是他的老婆。他們是在白雲區打工的四川人,我通過公安信息係統進行了對比,確認了他的身份。”藍小紅解釋道。
我緊握拳頭道:“丫的,怎麼這麼倒黴。這個下蠱的巫蠱師真是厲害,反偵能力超強!”
藍小紅道:“即便如此,他還是會留下線索的。我準備通過監控,調出此人的體貌特證。”
“你又不認識他,怎麼調查?”我好奇問。
“我可以幫你!”被抓過來的男人開口道。
此人一開口,我不由向著這個跟我們一樣倒黴的男人看過去。如果他不是倒黴遇上我們,這個時候他應該與他老婆在天情賓館快樂。
“你不怪我們,還願意幫我?”我顯得很意外。
男人道:“剛剛藍小姐已經跟我解釋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所以我也不怪你們。我們也非常討厭巫蠱師害人,不瞞你說,半年之前,我的表妹就被巫蠱師下了蠱,後來出了五萬塊被解蠱了事。這些巫蠱師,在外麵到處放蠱,又以替人解蠱為幌子,從中謀利,我最討厭巫蠱師了!”
一番話,說得我臉紅紅的,他顯然不知道我就是巫蠱師。
見我尷尬,藍小紅微微一笑道:“好了,得辛苦你一趟了。”說完,抓住我的胳膊,將我從椅子上拉起來。
我知道她的意思,這個男人是我們從白雲區抓過來的,讓他虛驚一場不說,還讓他的美夢落空。人家大肚不計較也就算了,怎麼也應該把人家送回去吧!
而送他回的人,除了我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