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若白朝他們走過去幾步,男人仍在用力地拽關酥彤,動作絲毫沒有收斂。
“這位老哥,你在幹嘛呢?”丁若白突然開口。男人停下手裏的動作,怒瞪著丁若白。
“這裏沒有你什麼事,滾開。”
“你知道你拽著的女人是誰麼?怎麼能說沒我事呢?”
趙小林這時也走了過來,丁若白把頭轉向他。“小林同學,你來告訴這位大眼睛叔叔,這個女人是誰。”
趙小林立刻會意,瞪著男人說:“把你的臟手從我師娘身上拿開!”
關酥彤也一臉詫異地看著他們倆。
男人激動起來,倏地收緊手裏的力道:“他說的是真的麼?啊?我才離開多久,你就又找一個?”
關酥彤被他弄疼了,叫了起來。
“我說,你是耳朵不好使,還是不太懂漢語的意思?”丁若白用犀利的眼神盯著男人說,“我再給你一次主動鬆手的機會。”
“我就不鬆手,你能把我怎麼的?”
趙小林這時也去看丁若白。論體型,丁若白和那個一臉凶相的男人差不多,但他看起來更文質彬彬,真動起手來,丁若白恐怕要吃虧吧。
丁若白邪魅地笑了笑,對趙小林說:“小林同學,看過功夫片麼?”
“看過。”趙小林投來好奇的目光,丁若白這是要動手了麼?
“電視上都是假的,不好看,老師今天讓你看看真實的。”
丁若白說完,信步朝男人走去。男人見丁若白走過來,竟也有些慌了。
“你敢過來,我就弄死你。”
“那可太好了,我其實早就想死了,隻是沒有勇氣自殺。”丁若白這句話並不是玩笑。
“你還走!”男人驚叫起來。
丁若白好像完全沒聽見一般,鎮定自若地繼續朝男人的方向走,就好像男人並沒有在說話,隻是放了幾個響屁而已。
眼見他就要走到男人身邊時,男人沮喪地叫了一聲,與此同時,鬆開了關酥彤。這段時間,關酥彤也一直在看丁若白,甚至都忘了自己的衣領還在被男人抓著。
“M的神經病。”男人罵了一句,隨即朝丁若白揮起了拳頭。
有好戲看了,趙小林的心緊了起來,關酥彤也瞪大了眼睛。不過從丁若白自信的狀態來看,那個男人似乎並不是他的對手。
趙小林正期待看丁若白將男人打翻在地的好戲。突然一個影子閃了過來。男人仍站在那裏,飛過來的是丁若白。
什麼情況。
丁若白用手捂著胸口,在趙小林和關酥彤詫異的目光下緩緩站了起來。對麵的男人更是目瞪口呆。看丁若白剛剛走路的姿態,還以為他是個王者,沒想到是個青銅,還是生了鏽的。
丁若白像剛才一樣,繼續朝男人那裏走過去。男人扭曲著臉,猶豫了一下,再次揮出了拳頭,丁若白再次飛了出去。
一旁的趙小林和關酥彤都看傻了。
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下,丁若白又一次站了起來。這次他捂著的是臉。和之前一樣,他繼續朝男人那邊走。兩發全中的男人反而發起抖來。
“我說,你沒毛病吧......”他的聲音裏明顯帶著恐懼。
丁若白一麵朝他走,一麵笑著說:“打死我,我就解脫了。”
男人由於害怕,連拳頭都握不住了。他怪叫了一聲後轉身跑開了。
丁若白一直盯著門的方向,直到門被徹底關上,他才轉過身來。
一旁的關酥彤仍睜大眼睛,並用手捂著嘴。丁若白的嘴角有血流出來,但他好像完全不在意一般。
“沒事了,那個男人應該不會再回來了。”丁若白一臉篤定地說。
“你......不要緊吧......”關酥彤怯怯地問。
“沒事,習武之人免不了磕磕碰碰,這實在算不了什麼。”
丁若白說話的語氣讓關酥彤生出強烈的笑意,但她拚命忍住了。“你沒事就好。”關酥彤略一停頓後,補充了一句,“謝謝你。”
“別放在心上,能幫美女房東解決煩惱是我的榮幸。”
聽到這話,關酥彤的臉倏地紅了。
回到臥室後,趙小林一臉費解地問:“剛剛到底是什麼情況?還以為你會暴揍那個男人一頓,結果你被人一頓暴打,你可真糗。”
“你懂什麼?”丁若白瞟了他一眼道,“我其實練過功夫,而且很厲害,真打起來,幾個他也不是我的對手,但我運用的是打鬥中的最高級戰術,心理戰術。那個男人已經寒到了骨子裏,從此以後,他隻要想到我還在這裏,就不會來騷擾房東。”
“你說幾個他都打不過你?吹牛的吧?”
“你關注的點不對,我想強調的是,他不會再來了。”丁若白說的是實話,若是真動手,幾個男人也近不了他的身。
“而且,”丁若白繼續補充道,“咱們玩遊戲的錢已經有著落了。”
“啊?”
丁若白用手指了指流血的嘴角:“這些拳頭你以為是白挨的麼?”
趙小林若有所悟地點點頭,再次發自內心地感覺到眼前這個男人的不簡單。
“小鬼,你得陪我出去一趟。”丁若白突然說。
“幹嘛去?”
“買藥,我以後可能要靠臉吃飯,得好好保護這張臉。”
兩人在臥室磨蹭了一會,出去的時候,天已經很晚。很多藥方都已經關門了。
“看到了吧,由於我縱容你玩兩局遊戲,連藥都買不到了。”
趙小林皺了皺眉,突然眼睛一亮:“我知道這附近有一個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大藥房。”
“哦?在哪?”丁若白其實對這一帶並不熟悉。
“咱們得打車去。”
“需要打車,你告訴我在附近?”
他們很快打車來到一個規模很大的藥房,這裏果然是24小時營業。
他們進去的時候,藥房裏還有兩個人在買藥。丁若白一開始並沒有注意那兩個人。
他很大聲地對藥房的服務人員說出自己要買的藥。就在這時,他感覺似乎有一道目光正盯著自己看。
他下意識地轉過頭去,看到盯著自己的人後,丁若白瞬間感覺血氣上湧,渾身發熱。
“這位先生,你說話的聲音好像我的一個朋友。”說話的人是狄永川,他旁邊還站著一個女人,正是丁若白的妻子金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