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傾傾的心臟不受控製地急促跳動起來,一張臉漲得通紅。
男人抿唇,意味不明地沉吟了一聲,“還學會撒謊了?”
真是長進了!
他整個人都逼了過來,漆黑的瞳眸中,帶著幾分不悅。
元傾傾往後躲了躲。
“嗯?”
男人喉間泄出一聲輕哼。
元傾傾頓時一僵,思量片刻後,不爭氣地挪了回去。
“二爺,我......”
指尖碰到她腳後跟的水泡,她下意識地一縮腳。
“嘶!”
陸囂掀眸,清冷的眸子中帶上了幾分無奈。
“知道疼,還到處亂跑。”
元傾傾微微一愣。
聽出男人對自己的關心,她緊握的雙手逐漸放鬆下來,心裏竟然沒有再排斥男人的靠近。
“我沒想到他會不顧顏麵,讓保鏢來抓我。”
抿了抿唇,語氣有幾分低落,“畢竟我是他的女兒。”
陸囂淡淡地應了一聲,順勢將她的腳抬起。
這次元傾傾沒有再抗拒,順從地將腳搭到了男人的膝蓋上。
白玉般的小腳,和深色西裝褲形成了極其鮮明的對比,卻又帶著致命的吸引力。
陸囂按捺住內心的躁動,一張臉愈發地麵無表情。
借著車裏的燈光,他終於看清她腳後跟上的兩個水泡。
經過一番折騰,水泡早已被磨破,血塊凝結沾在在皮膚上,格外地醒目。
眉心輕皺,動作輕柔地將傷口清理幹淨。
“二爺,我沒關係的,過幾天就好了。”
元傾傾滿不在意。
小巧的腳指頭蜷縮了一下。
陸囂手指一僵,雙眸更暗。
窗外的霓虹閃過,他鬆開手,語氣平淡。
“任衍,停車。”
勞斯萊斯在路邊停下。
男人麵如寒霜,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元傾傾看著他的背影,“二爺生氣了?”
任衍回頭,沒有回答。
十分鐘後,男人手裏提著個袋子回來了。
窗外的風微涼,將他滿身的燥熱吹散不少。
將創可貼從袋子裏拿出來,“抬腳。”
元傾傾詫異,“二爺剛才......是出去買創可貼?”
“嗯。”
陸囂低著頭,將創可貼撕開,貼上去。
元傾傾別扭又無措,白嫩的小腳趾動了動。
“二爺,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陸囂擰眉,麵無表情地將創可貼的邊緣按下去。
“別動。”
他的聲音沉沉,帶著不容置喙。
動作輕柔地給另一隻腳貼上創可貼,他這才滿意了似的。
“好了。”
“你說什麼?”
元傾傾沒聽清,俯下身來。
陸囂正好抬頭,捏著她腳踝的手驟然收緊,力道大得驚人。
性感的喉結飛快地滾動了幾下,晦暗莫深的雙眸中閃過一絲深思。
他張了張嘴,“我說,好了。”
聲音很低,像是存心蠱惑人湊過來似的。
元傾傾毫無察覺,果真將腰彎得更低。
“對不起,二爺,我沒有聽清。”
前麵的任衍忽然踩了一腳刹車。
元傾傾猝不及防,整個人往前一傾。
軟潤的紅唇恰好印在了男人的薄唇上。
她愣了愣,連忙抽身往後撤。
男人眸色微暗,伸出雙手,將她牢牢禁錮在原地。
元傾傾瞪圓了雙眸,渾身的熱氣都往臉上衝去,耳垂又紅又燙,激烈的心跳聲震得她腦子發昏。
窗外燈影朦朧,倒映在窗戶上的兩個人影愈發親近,車內的溫度逐漸升高。
......
勞斯萊斯在陸園的門口停下。
管家等了十分鐘,才看到自家二爺打開車門,一臉饜足地走了出來。
他並沒有急著進去,而是站在車門旁,垂眸看著車裏的人。
經過剛才那一遭,元傾傾又羞又惱,縮在車裏不肯出來。
陸囂等了一會兒,眉梢一挑,手指挑著玉珠轉了轉。
“陸太太是想要我抱你出來?”
元傾傾咬了咬唇,默默地給自己做了會兒心理建設。
隻是親了而已......
雖然、雖然她差點把自己憋死,但是他都不害羞,她又有什麼好在意的!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慢吞吞地從車上下來。
還沒等她站穩,身體忽然騰空而起。
她驚呼了一聲,“二爺!”
男人將她穩穩地抱在懷裏,大步走進陸園。
管家和跟在後麵的任衍對了個眼神。
陸園的未來小主子,有希望了!
元傾傾被陸囂直接抱回了房間裏。
“以後你就住在這裏。”
元傾傾一驚,“可是,我和二爺......”
男人掀眸,“嗯?”
語氣平和,不帶一絲波瀾,卻讓人發自內心地感到害怕。
元傾傾心裏咯噔一下,身體比腦子更快做出了反應。
她一個翻滾,跳到了床上。
“好的,我明白了。”
但男人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她。
慢條斯理地解開領帶,將外套脫掉,一步步地逼近床邊。
“二爺。”
元傾傾往後退,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接近床沿。
手下一個落空,她不受控製地往後倒去。
陸囂瞳眸微縮,長臂一撈,將她拉回床上。
雙臂撐在她的左右,他低下頭來,幽深的眸子裏帶上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怕我?”
“沒有!”
元傾傾光速否認。
“那你躲什麼?”
男人俯身,唇角勾了勾,露出一個清淺的笑容來。
他本來就長得好,這麼一笑,不僅蘇,還格外地勾人。
元傾傾心癢得厲害,一張臉漲得通紅,目光閃爍著,始終不敢和他對視。
灼熱的呼吸打在她的臉上,她吭吭哧哧地開口:“不是在躲你,就是、一時不習慣。”
男人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紅潤的嘴唇上。
元傾傾恨不得將腦袋埋到被子裏,腦子亂得像是一團漿糊。
“乖乖呆在陸園,有什麼事情讓管家去做。”
男人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
女孩的臉紅撲撲的,壓根就沒聽清他說了什麼,隻顧著倉惶地點頭。
“離婚的事情,以後不許再提。”
他的手指收緊,微微用力。
元傾傾吃痛,悄悄試探,“提了的話,會怎麼樣?”
她顯然還沒放棄離婚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