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白芷蹲到了葉汐柔的身前,伸手拽住她的衣領,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輕地說,“葉白芷年齡小好哄,她那個短命娘不但給她留下了萬貫家財,還給她找了個身份高貴的未婚夫,柔兒乖,你隻要把她哄好了,把她哄廢了,過些年,她所有的一切,都會成為你的。”
大哭的葉汐柔瞬間愣住,眼淚婆娑地看著葉白芷。
葉白芷笑的像個小惡魔,“這話熟悉嗎?”
葉汐柔一張臉變的慘白,為什麼她娘跟她說的話,葉白芷會知道?瞬間看向左右,是不是她們的身邊也有她葉白芷的人?
隻是可惜,一院子的奴才在葉白芷蹲下的那一刻便知道事情不對,早躲進了屋子裏。
葉白芷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臉,“你也別想否認,畢竟這話大家心知肚明!你想說我丈著嫡女的身份欺負你,我就跟你說,我就是丈著嫡女的身份了?你想對外敗壞我的名聲,有種你就來,我還真不怕你!”
說完,葉白芷站了起來,拿著帕子擦了擦手,然後丟在葉汐柔的臉上,“妓樓裏出來的貨色,也就隻會玩些下三爛的技量!”
隨後帶著小霜走了。
小霜看著葉白芷那霸道的模樣,一臉膜拜,再回頭看看葉汐柔緊撰絲帕猙獰的臉,直搖頭,一臉家子氣,呸!
麵對葉白芷下的挑戰,葉汐柔緊緊咬住下唇,她接!
她就不信了,這麼多年,她會被一個傲慢又胸無點墨的千金打敗?
說她用下三爛的技量,有種你葉白芷也用!
嗬嗬!
不然,你以為你娘哪去了?大半個月了,蔣如意簡直是生不如死!
......
葉白芷趾高氣昂的回了白芷院,卻沒想到會在小花廳裏看到唐淵!
瞬間就耷拉下兩個小翅膀,癟著小嘴叫道,“唐唐唐淵哥哥......”
完犢子了,來秋後算賬了。
唐淵濃眉微微動了動,這是不願意看到自己?
這麼一想,他的心情瞬間不大美麗,捏緊了拳頭。
葉白芷見大人那臉色瞬間暗了下去,比兔子都快就想跑,可一想這是自己老窩,她還能往哪跑?
抱著腦袋蹲了下去,大聲喊著,“我錯了我錯了!”
唐淵沒言語,隻是冷著一張臉看著她。
葉白芷抿緊唇,悄悄抬眼看了一下未來大人,發現大人除了盯著她,並沒有什麼動作,她咽了咽口水,以最近這些日子的相處,其實大人隻是麵冷,她,她要不要,不要臉點?
想著,一點一點挪到了唐淵腳邊,就不要臉地抱住大人的腿,坐到了地上,十分虔誠地說,“唐淵哥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咬你的,要不,要不你咬回來行不行?隻要你別縫我嘴,我咋地都行!”
說的好像人家唐淵想把她怎麼樣了似的,那個委屈啊!
完了還伸出了小手。
仰著腦袋,努力用一雙極其無辜的眼睛看著他,眨啊眨啊......
唐淵沒有一絲猶豫地抓過她的手,毫不客氣地咬了上去。
葉白芷哭了。
唐淵莫名心情變的很好,就連眼睛都帶上了笑,看著抽抽答答地葉白芷,他說,“晚上到角樓來,我教你練功。”
“不去!”
唐淵輕輕地挑了個音“嗯”?
葉白芷立刻慫慫地點頭,“去去去。”
臭男人,都快把她的手咬出血了。
這會倒是忘了前世人家剁昭華郡主一雙手的時候了。
唐淵很“和氣”地“嗯”了一聲。
葉白芷偷著剜了他一眼。
就見唐淵把小黑刀往小幾上一拍,“給你送刀來了。”
葉白芷眨了眨雙眼,看了看小黑刀,又看了看唐淵,似乎才反應過來,人家哪裏是來找她算賬,就隻是送個刀,合著這一口是她自己送上去的啊?!
“你你你......你該不會隻是來送刀的?”
“不然呢?”
“那,那我這一口豈不是白咬的?”
唐淵送她一個“你自己讓我咬的”眼神。
葉白芷嘴角直抽抽。
揉著手老大不高興了,坐到小幾一邊,氣哼哼地說,“這刀本來就是買來送你的,你留著吧!”
唐淵,“我像殺豬的?”
“殺......豬......”葉白芷一把將刀拿了起來,“這哪裏是殺豬刀嘛,我記得李......你們男人不是都喜歡這些東西呢?”
唐淵沒有忽略小丫頭說一半的話,卻也沒追問,隻淡淡地說,“它不符合本人的氣質,你用著正好。”
葉白芷想著唐淵握著這把小刀,別說,挺滑稽的,還真不大符合他,就點了點頭,“這倒也是,跟你確實不大相配,等我再去逛街的時候看看,有好看的再給你買一......”突然怔住看向唐淵,兩眼眨啊眨啊,“你你你罵我是不是?”
什麼叫“你用著正好”?
她不就胖點嗎,至於像個殺豬的嗎?
未等她發飆,唐淵大爪子已在她胖乎乎的臉上胡了一把,隨後邁著輕鬆的腳步走了。
葉白芷一聲尖叫,“唐淵,你給我等著!”
據說,這一天葉二小姐都握著一把殺豬刀,滿院子暴走。
......
夜晚,柳巷裏的暗樓生意紅火,別管你什麼身份的人,隻要你進來,給足了銀子,姑娘婆娘孌童宦官隻要留口氣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蔣如意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裏。
可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無門,大半個月已經被蹉跎的不成人形。
這夜,她被三個男人帶進了房間,麻木的倒在床上。
隻聽得皮鞭抽的啪啪響,她竟然沒感覺到疼,她想,她可能要死了吧!
其實,死也挺好,死了就能解脫了。
嘴角微微翹了起來,不知道,她死後會去天堂還是地獄,這麼想著,意識漸漸遠去。
翌日,慧普巷的宅院裏,傳來一聲驚天尖叫。蔣如意抱著被子嚎啕大哭,她回家了,真的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