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夏小臉慘白的緊閉著眼睛,她真的暈過去了。
夜爵墨迅速將池夏抱起放到床上大喊,“羅鬆!”
噠噠噠的腳步聲響起,羅鬆著急忙慌的跑來,“少爺,你找我......”
話未說完,衝進屋裏的羅鬆瞪大了眼睛。
他看到了什麼?
他們家少爺居然隻穿著件睡袍,且有些淩亂,更重要的是少爺的床上居然睡著池小姐!
羅鬆震驚的無以複加。
這一刻他的腦子裏有萬馬奔騰,無數個念頭同時湧現。
“少爺,你!......池小姐!”
“去找醫生!”夜爵墨的聲音冰冷、陰沉。
“是!”羅鬆領命離開。
剛跑出幾步他就有跑了回來,“少爺,池小姐不就是醫生麼?”
夜爵墨看白癡般的看著羅鬆,“她暈過去了!”
這下羅鬆更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了,“好端端的池小姐怎麼就暈了?”
想到某種可能,羅鬆的眼睛驟然睜大,輕聲嘀咕,“不會是少爺......不應該啊?少爺不碰女人的啊!”
夜爵墨厲吼出聲,“她自己暈倒的!”
他的這聲吼叫並不太大,卻夾雜著寒冰,分外嚇人。
羅鬆打了個哆嗦,立即出聲,“少爺放心,我馬上找醫生過來。”
羅鬆去找醫生去了。
房間裏隻剩下了夜爵墨,和昏迷著的池夏。
換掉身上的浴袍,穿上特製的有遮擋紫外線功效的黑色西裝,帶上銀色麵具,夜爵墨站在那看著池夏。
大床上女孩在昏睡著。
她小臉又消瘦了些,臉色看起來很不好。
夜爵墨的眉心不由的皺起,“女人,你最好不要有事!”
他的眸光很冷,殺伐嗜血,“我的病你還沒有看好,若是你敢死,研究院和你們池家的一切我都會毀了!”
大床上昏睡著的池夏沒有反應。
夜爵墨站在那看著她,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他身上的氣壓越來越低。
在屋內的氣息降到冰點以下,整個被凍結的時候,羅鬆拉著醫生馬不停蹄的跑來,“快給池小姐看看。”
其實請醫生過來羅鬆動用了直升機,整個全程更是用跑的。
此刻汗流浹背的他看著同樣濕透了衣服,滿頭大汗在為池夏檢查的醫生,焦急出聲,“池小姐她沒事吧?”
醫生詳細的檢查著。
然後站直了身子看向夜爵墨,“先生,池小姐並沒有什麼事,您不用太擔心。”
夜爵墨的聲音很冷,“沒事她怎麼暈了?”
醫生詳細的解釋,“池小姐應該是勞累過度,沒有得到充足的休息,再加上她懷孕體質本就特殊,容易低血糖......”
說完這些,醫生告訴夜爵墨,“池小姐大概一會就會醒來。”
夜爵墨看著床上的女孩,冰冷沒有溫度的眸光漸漸落在她的腹部,“你是說她會暈倒和她懷孕有關係?”
醫生點頭,“也可以這麼理解。”
他詳細的向夜爵墨解釋道,“孕婦本來就是需要照顧的特殊人群,比正常人更需要充足的營養和休息......”
“孩子怎麼樣?”夜爵墨打斷醫生的問。
“很好,已經兩個月了。”
夜爵墨看著池夏肚子的眸光更冷,分外的陰寒,“調養好她的身體,把孩子打掉!”
......
池夏睜開眼睛醒來時,是在自己的房間裏。
窗外的天邊有一抹殘陽,此時已經是黃昏了。
她緩緩坐起身來,狐疑的嘀咕,“我是什麼時候回房間休息的,奇怪,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啊?”
嘀咕著,梳理著記憶。
她記得她在研究上取得了很大的進展,興衝衝的跑去敲夜爵墨的門,打算給他彙報關於他病情的最新進展,然後......
天啊,她居然暈倒了!
一定不是因為看到夜爵墨沐浴後的樣子,絕對不可能的!
肯定是因為這幾天她把自己關在實驗室裏沒吃好,沒睡好覺的關係,嗯,絕對肯定是這樣的!
從房間出來,池夏在客廳遇到了羅鬆。
羅鬆和池夏打招呼,並關心的詢問道,“池小姐,你醒了?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池夏微笑,“我很好。”
看著羅鬆,池夏問他,“夜先生呢?”
“少爺有事回帝都了。”羅鬆答,接著往下說道,“不過少爺臨走的時候吩咐你好好休息,他明天就回來了。”
“嗯。”池夏點頭,打算離開。
羅鬆叫住了她,“池小姐,考慮到你的身體情況,島嶼上請了位醫生過來,以後專門負責調養你的身體。”
池夏受寵若驚,“不用的。”
她告訴羅鬆,“我的身體很好,今天會暈倒也隻是意外,根本就不需要什麼醫生。何況我自己就是醫生,會照顧好自己的。”
羅鬆笑著開口,“池小姐,這是少爺的吩咐。”
說完看著池夏,羅鬆繼續的說道,“池小姐一定餓了吧?廚房已經準備好了豐富又營養的晚餐,池小姐現在可以去用餐了。”
“哦。”池夏應了聲,去餐廳吃飯。
坐在餐桌前,看著眼前又豐盛了不止一倍的晚餐,池夏無疑是感動的。
她想起了夜爵墨那張沒有溫度,冰冷嚇死人的臉,“其實你也沒有那麼可怕,比起那些偽善的人,也不是那麼不近人情麼?”
填飽了肚子,池夏又進了實驗室。
投入到研究之中,看著夜爵墨的血液分析分析報告,池夏依舊和第一次看到時一樣的覺得不可思議。
“這樣的情況,他是怎麼能活到這麼大的?”
也難怪池夏會這麼說,她分析出的夜爵墨血液內帶有的毒素,按道理來說在他還是胎兒時就足以要了他的命的。
他能活著,還活了這麼久,隻能說他的命不是一般的大!
池夏猛地意識到了一件事,以夜爵墨的身體情況是不可能有後代的,她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