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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池夏不由的想起了當初夜爵墨掐她脖子的情景。

  他冰冷嗜血的眸,渾身令人窒息的冷氣,而她在他的手上呼吸困難,若不是羅鬆她真的就要跟著死神走了。

  還有她逃走那天,被他命令羅鬆拉著她進入大海的場景。

  想想那些畫麵,池夏就渾身發冷,忍不住的打起了哆嗦,“還是別了吧,小命要緊。”

  可是不問,見不到夜爵墨的母親,她就不知道當初夜爵墨的母親中的是什麼毒,就無法對症下藥。

  想要治好夜爵墨的失眠症和他的厭光症就很難,畢竟她懷疑他的失眠症和厭光症都是他體內的毒素造成的。

  池夏耷拉著腦袋,像被鬥敗的小母雞。

  不過很快的,她又鬥誌昂揚了起來。

  她是癡迷醫術的醫生,本就喜歡挑戰各種疑難雜症,攻克一個又一個醫學難題。

  夜爵墨這樣患有嚴重失眠,和罕見到隻有記載中才有的厭光症的,才更具有挑戰,更能激發她的鬥誌!

  這天晚上,池夏又用相同的辦法讓夜爵墨進入了睡眠。

  而在夜爵墨入眠之後,她並沒有去休息,而是走進了實驗室繼續著她的研究,各種繁瑣複雜的實驗。

  做起這些醫學研究,她廢寢忘食,一待就是整夜沒有出來。  當黎明的曙光照亮大地,夜爵墨從睡眠中醒了過來。

  睜開輕鬆地黑眸,一片清涼。

  這也難怪。

  他又睡了五個多小時,加上之前白天睡的那五個小時,他已經休息十個小時了,現在的他渾身都是輕鬆的。

  坐起身梳洗,走出房間。

  明晃晃的太陽光直接照射進來,夜爵墨皺眉,戴上麵具。

  走下樓看到羅鬆,夜爵墨問他,“她人呢?”

  羅鬆知道是在問池夏,回答道,“池小姐在實驗室裏,昨天少爺睡著後就去了,在裏麵待了一整夜。”

  夜爵墨去了地下室。

  推開實驗室的門,一眼就看見了趴在桌上的女孩。

  她穿著白大褂,歪著頭趴在桌麵上睡著,高高的瓊鼻微微的翕動著,小口微張,有透明的口水流出。

  夜爵墨皺眉,但又覺得有些......可愛。

  朝著池夏走近,夜爵墨看到了桌上放著的他的血液分析報告,各種她找來的醫書,用筆勾勒過的痕跡。

  就是現在睡著,她的手上還拿著筆。

  夜爵墨滿意的勾唇,這女人對他的病倒是蠻上心的。

  彎腰更加湊近池夏,夜爵墨下意識的伸手打算將眼前的女孩抱起來,帶著她離開這裏去更舒服的地方休息。

  因為這個動作他看到了她藏在桌子下的腹部,她竟然穿了三層防護服。

  夜爵墨皺眉,她應該是要待在這實驗室裏做各種實驗,怕傷害到她肚子裏的孩子吧。

  所以,她很在乎這個孩子!

  不知為何,夜爵墨突然有點猶豫不決。

  就在這個時候,池夏伸手一把抱住了夜爵墨的手臂。

  她依舊睡的很熟,小臉依偎在夜爵墨的手臂上蹭了一下,“外公外婆......”

  纖長如蒲扇的睫毛霎時間掛上了晶瑩剔透的淚珠,一顆一顆落下,滾落在雪白瑩潤的肌膚上。

  她哭了,做夢了。

  她用力的抱著他的手臂,似乎是在抱著救命稻草,讓她安心依戀的港灣。

  鼻子一下一下的翕動著,粉唇微嘟,糯糯的接著夢囈出聲,“夏夏真的好想你們,這裏都沒有人疼夏夏......”

  夜爵墨怔在了那裏。

  垂眸看著女孩,任由她抱著他手臂哭泣著。

  她清瘦了不少,抱著他手臂哭泣的模樣格外惹人憐惜。

  像淒楚找不到母親的小奶貓,掉進獵人陷阱的可憐小鹿......總之很容易讓人想要好好保護。

  哭了一會兒,她停了下來。

  不過卻並沒有鬆開夜爵墨的手臂,繼續抱著就那麼的睡著。

  夜爵墨皺起了眉心,抽出被池夏摟抱著的手臂。

  懷抱著的東西突然被人奪走,池夏不情願的嘟了下嘴卻並沒有醒來,隻挪了挪頭便繼續的睡著。

  夜爵墨冷嗤,“睡的這麼沉,是豬麼?”

  他準備再次伸手,確又很快的收了回去。

  轉身離開實驗室,拿了條薄薄的毯子回來,輕蓋在池夏身上,夜爵墨並沒有打攪到池夏休息的離開了。

  他吩咐傭人,“做好早餐,一會讓她好好吃飯!”

  夜爵墨再次離開了城堡,到了晚上的時候才回來。

  並沒有多說什麼的返回臥室,取下臉上的麵具,背手而立的站在窗台前。

  池夏除了吃飯睡覺就把自己關在實驗室裏做研究,做各種各樣的實驗,此時也還在實驗室裏忙碌著。

  一身黑衣的羅鬆進來,“池小姐,少爺回來了。”

  “好,我馬上過去。”池夏回答,她立即停下手上的實驗,脫掉身上的白大褂,去拿她早就準備好的醫藥箱。

  跟著羅鬆一起,去了夜爵墨的臥室。

  “少爺,池小姐來了。”

  夜爵墨轉過身來,走到床邊坐下。

  在池夏拿著針管朝他走來時,寒冷的冰眸看向被他隨手放置在床頭櫃上的盒子,“等會把那個拿走。”

  池夏順著夜爵墨的眸光看去。

  那盒子的彩圖勾勒著手機圖形,寫著型號,全球最新款。

  有些不敢置信,更震驚,活閻王竟然給她買手機?!池夏愣愣的詢問,“給我的?”

  “嗯。”

  冰眸看著池夏,夜爵墨告訴她,“給你的獎勵。”

  “謝謝你,夜先生。”池夏眉開眼笑的致謝。

  這天晚上給夜爵墨打針的時候她的動作很標準,沒有故意的紮的很疼,推針劑的時候也很慢很慢。

  雖然這些疼夜爵墨可能之前並不曾感受到。

  畢竟夜爵墨經曆過比紮針疼千倍萬倍,那種讓人恨不得立即死去,比閻羅殿的折磨還要痛苦的疼痛。

  池夏不知道這些。

  之前的她被迫為夜爵墨治病,自然是有情緒的。

  弱小的她抵抗不了嗜血恐怖的活閻王,隻能小小的發泄。

  可今天不一樣了。

  早上在實驗室醒來的時候她身上多了條薄毯,傭人告訴她說,除了夜爵墨沒有人進去過實驗室裏......

  今晚的池夏按摩時也更加投入了。

  她柔弱無骨的手穿入夜爵墨黑亮的短發,輕重合適的按著他頭部的穴道,空靈的聲音在夜爵墨上空響起。

  “夜先生,我為你唱首歌吧。”

  夜爵墨微閉著眸子,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

  “那我就唱了啊,聽聽舒緩的歌曲,有助睡眠的。”

  池夏這麼說了句,便開始了她的清唱。

  池夏的聲音很好聽,唱歌時更猶如天籟。

  夜爵墨閉著眼睛聽著,削薄的唇角緩緩上揚了抹弧度。

  沉醉在池夏柔美動聽的歌聲中,他緩緩的進入夢鄉,夢中也有那麼個姑娘,坐在橋頭在為他歌唱......

  池夏在夜爵墨睡著後返回房間。

  她迫不及待的打開手機,撥打明婉溪的號碼。

  電話接通,“你好,我是明婉溪,請問......”

  池夏笑著出聲,“溪溪是我!”

  “夏夏!是你?你去哪了!知不知道我快擔心死你了?我還以為你被你那個無良父親和陸逸塵他們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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