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城,陽春三月。
陳望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的陽光,他顫抖的伸出手擋在眼前,心中感慨。
這就三年了。
沒想到,我堂堂華國龍魂統帥燭龍,居然在這裏躺了整整三年。
龍魂,是藍星最精銳的秘密行動部隊,陳望就是部隊中外號燭龍的第一高手也是創始人,為國家立下無數汗馬功勞。
三年前,龍魂執行秘密任務,與國際犯罪組織般若殿作戰。陳望深入敵陣與大部分隊友分散,最終以一人之力擊殺東嶼國般若殿首領赤瞳,轟動世界。
可陳望從那天起卻銷聲匿跡,誰都不知道他身受重傷,成為了一個隻有思維卻無法動彈的植物人。
在陳望的記憶裏,當年是老許拚了命把深陷敵陣的他救了回國。老許身受重傷,隻來得及讓孫女許若然照顧陳望便傷重死去。
遙遙三年,許若然那溫婉脫俗的聲音,那溫熱細膩的手掌,還有無微不至的照顧,都讓陳望無比感動。
陳望很清楚這三年來,許若然因為照顧陳望,受盡屈辱,遭受到家族無數的冷嘲熱諷,她依然對陳望不離不棄。
這讓陳望下定決心,假如自己可以恢複,一定要一生一世保護這個女人。
他雙目通紅柔情散盡,神情肅殺。
他拿起床邊的電話,撥出了記憶深處的那個號碼。
電話接通,他淡淡地說了一句:“是我,燭龍。我醒了。”
燭龍歸來,舉世震動。
同一時間,
水城大飯店。
許若然一家坐在宴會場的最角落,皆是許家旁係。
許若然臉色鐵青。
三年了,她許若然淪為許家的笑柄已經三年了。
每次家宴,她都可以聽到各式各樣的冷嘲熱諷。
“你千萬別學你若然表姐,為了個植物人白白浪費了三年青春......”
“這樣照顧一個植物人三年,下輩子能嫁出去才怪咯。”
“沒準她就是想嫁給植物人呢?”
四周圍一群人小聲說,大聲笑,完全沒理會許若然一家的感受。
就在此時,宴會廳安靜了幾分。
許家大少許齊來了。
許齊最近春風得意,因為他與沈府國際搭上了線,正在談一個投資超過一億元的項目。
許齊帶著笑意,來到了許若然一家子麵前。
他沒有理會許若然的父母,直接把一份合同放在許若然的麵前。
一張酒店的房卡從合同內滑出來。
許齊淡笑說道:“若然,沈家大少爺很欣賞你,希望你親自去金龍酒店跟他談談這一次的合作。”
許若然的父母聞言臉色一變。
許大德猛地站起來:“許齊你什麼意思?”
許齊冷笑:“沈家看得起若然,那是若然的福氣。你就不要這麼古板了。”
許若然看了一眼合同,還有那張房卡,深呼吸了一口氣,她抬起頭用堅定的語氣對許齊說道:“許齊,你不用妄想了。我不會去的。”
許齊不屑地聳了聳肩:“不去,明年家宴就沒你們家位置了。”
許若然猛地站起來,緊咬牙關,一言不發。
許齊沒有理會許若然,收起合同與房卡,轉身高聲說道:“各位叔叔伯伯,我今日約了沈大少談事情,就不能陪大家吃飯了。都是為了家族,大家不要見怪。”
說完,他就徑自離開了宴會廳。
許若然重新坐下,臉色漲紅,胸口起伏不定。
父母二人看著她,一時間滿是擔憂。
不多時,許若然手機震動。
是許齊發來的短信——不知道我帶走那個可愛的植物人,你會不會答應我呢?
許若然臉色大變:“爸,媽。我要先回家看看!”
......
許若然的家在水城郊區。
是一套雙層別墅。
這一路上許若然心神不寧。
生怕陳望被許齊暴力帶走。
她打車回到家門口的時候,正好看到許齊帶著人破開了他們家的花園的鐵門。
“許齊,你給我住手!”
許若然話音剛落,飛奔過去張開雙臂擋在鐵閘門前。
許齊冷笑一聲:“所以說,你是答應我的要求了?”
許若然氣得渾身發抖,她顫聲說道:“許齊你不要太過分了。”
許齊臉色一沉:“許若然,你別不識抬舉了,沈大少哪裏不好了?他不好,難道你家那個植物人很好?跟沈大少在一起,對你,對我們許家都有好處。”
說到此處,他揚了揚嘴角:“當然,你也可以不答應。不過可不能保證你家那個植物人......會變成怎麼樣了。”
許若然眼眶通紅,嘴唇也不自覺地微微發抖。但是,她卻絲毫沒有後退,因為她答應過爺爺,一定要好好照顧那個男人!
就在此時,許若然身後傳來了“咿呀”一聲。
鐵門被人從後拉開。
家裏明明沒有人,是誰在開門?
一個略微沙啞的聲音從後而至:“若然,不用答應他。”
一個略顯單薄的身影,從門後走出,正正就是陳望。
陳望站在許若然的身側,淡淡地說了一句:“不用怕,有我在。我會保護你。”
“喲?植物人醒過來了?保護?憑什麼?就憑你?”看著陳望那虛弱的身體,許齊忍不住發笑。
“陳望?”
許若然驚訝莫名,擋在陳望身前,轉身攤開手,麵對許齊,一臉倔強。
陳望望著許若然背影,抿了抿嘴唇,終究沒有說什麼。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耳邊傳來一陣陣引擎的轟鳴聲。
一輛一輛的特種轎車從公路上開了過來,一共十二台車,正正就排成一列停在了許家門口!
一名又一名武裝到牙齒的守衛從車上走下來,氣勢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