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采薇接過瓷盒又蓋上,“這是口脂,回頭多做一些其他的顏色。”
“那明日采什麼花?”
“玫瑰。”
深夜躺在床上,徐采薇想著自己的發財大計忍不住歎息一聲:“可惜了,這個世界上的技術實在是太落後了,否則以自己這穿越過來的身份哪裏用得著徐府的供養。”
清晨,她從老夫人那邊請安回來,又急急的帶著綠蘿去花園子采摘玫瑰,玫瑰花瓣上的露水在來回滾動。
“徐采薇,聽說你連著幾日都在府中采摘鮮花,你該不會想將府中的花全都摘完了吧?”
徐采樂親眼看著她從葳蕤軒活著出來,前兩天她又收到了蕭小姐親自送來的請帖,早就不順眼了,被母親和姐姐約束了幾日,終於可以找茬了。
徐采薇起身,從袖中掏出來昨日製成的口脂然後拿出一盒粉紅色的,“三妹,這花兒這般開著無人欣賞也是浪費,不如讓她發揮自己的作用,瞧,這個是我用鮮花製成的口脂,顏色鮮豔,塗上比外麵買的可美多了,三妹不妨試試。”
她賣力的推銷手裏的口脂。
小小的瓷盒打開來除了花香還有那鮮嫩的顏色頓時讓徐采樂愛上了,她立刻伸手接過來,身側的丫頭扯了扯她的袖子。
“誰稀罕你的東西,指不定你想謀害我?”
她一鬆手,瓷盒掉在地上的綠草間打了幾個滾。
徐采薇心疼的彎腰撿起了瓷盒,再麵對徐采樂的時候,眸中的冷芒一閃而過:“為何三妹覺得我會謀害你?還是三妹自己心虛?”
她步步逼近,嚇得徐采樂步步後退,眼看著自己已經靠在了花枝上,退無可退了,她梗著脖子強硬反駁:“誰心虛了?你不要血口噴人。”
徐采薇從她耳畔摘下一朵嬌豔的玫瑰,湊近了她的耳朵低聲道:“葳蕤軒為何失火其實我都知道,是你。”
最後兩個字仿佛帶了千鈞之力,嚇得徐采樂一個激靈,一把將她推開,“血口噴人,你有什麼證據?”
“你知我知就行了。”
她拎著籃子走開,剩下徐采樂靠在那玫瑰花邊呆愣,她明明還未吩咐紫竹動手的。
“小姐,三小姐會告狀的,回頭老夫人和二夫人又要責備你了。”
綠蘿低聲勸。
徐采薇自顧自的又摘了幾朵開得正好的玫瑰,“她若告狀,便要先承認葳蕤軒的火是她讓人放的。”
“小姐高明。”
武威侯府小姐的生辰,京中的閨秀們都爭相去,可惜蕭小姐每年隻給少數幾個人發請帖。
徐采寧瞧著遠處花叢間那一抹單薄的身影,緊走了幾步,臉上已經掛了笑容。
“大姐,聽說你連著好幾日都在這裏采,花,可是有什麼用途?”
徐采薇手上的動作不停:“不過是為了做些胭脂口脂之類的玩意罷了,等著過兩日的時候送給蕭小姐做生辰禮物的。”
“大姐姐真是能幹。”
“二妹找我有事吧?”
隻有徐采樂那種笨蛋才會時時刻刻的都想著要將討厭寫在臉上,徐采寧這種人口蜜腹劍,有求於人的時候自是十分好說話。